可曹杰现在所掌握的神通道法,却也一点都不逊于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功法。
不说宝月光王、大威天龙,便是从宋江手里得来的回风返火,也是操控规则的大神通。但修行一途,却是需要取长补短,相互完善,这才是正途。
蜀山世界的道,与孕神有异曲同工之妙。
观想存神,慑服心神上的杂念,锤炼元神灵魂,走的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这条道路。
曹杰淡淡地笑着,说道:“这粗浅道法,看似玄妙,其实不值一提,寻常修行者施展起来,也挡不得老哥你一剑。”
“哈哈,老夫在江湖上也曾闯出了大名,齐鲁三英中的通臂神猿便是老夫了!”
“原来是老前辈,失敬失敬。”
“爹,你快让曹大哥施展道法吧!”李英琼心痒难耐。
“那我献丑了!”
曹杰说到这里,蹲下来,在船舷边上,伸手入河中,按在河面上,也就在他伸手按在河面的一刹那,那奔流的河浪之中有一朵化为一只水爪来,水爪一闪而没,没一会儿,又出现了,那水爪上竟是爪着一尾三峡肥鱼。
李英琼看着船上那位活蹦乱跳的鱼,啧啧称奇,更是心向往之。
“这是御水法,也就是个戏法罢了……”
曹杰只显露了一丝法力,如若真身前来,卷起滔天巨浪也行。
所谓御水法,关键在于在心神中存神一股契合天地本质的精神,与体内的真气,外界的元气相合,这种天地精神的代表,就是符箓。
符乃天地精神,箓是鬼神名章,驱遣天地元气,沟通天地精神,拘刻鬼神,将体内的真气勾动存想的精神,化为丹田中的一点符箓种子。
便是法力之始。
“神乎其神,虽然老夫手中剑法犀利,但那只是搏杀之道,哪里能与曹老弟相比。曹老弟,这是得道了啊!”李宁颇为感慨,又将手中的道经递还给了曹杰,没有翻看,说道:“老夫练剑一辈子,知道自己学不来这仙家手段,还是不看了。”
曹杰没有说什么,将书卷起,又重新插回了腰间。
可李英琼这小姑娘的眼神,真的是热切得很啊!
这时,忽见远远树林中,走出一个白衣人来,月光之下,看得分外清楚,越走越近。
那人一路走着,一路唱着歌,声调清越,可裂金石,渐渐离靠船处不远。
李宁一看那面貌,顿时便叫住了。
原来来人竟然是齐鲁三英中的“云中飞鹤”周琅,现在隐姓埋名,改叫做周淳。
无巧不成书,一别十来年,竟然今夜在此相遇。
好一番感慨。
“京城一别,谁想在此重逢!人物依旧,山河全非,怎不令人肠断呢!”
“扬州之役,听说大哥已化为异物,谁想在异乡相逢。从此我天涯沦落,添一知己,也可谓吾道不孤了。这位姑娘,想来就是兄的女儿了吧?”
“正是!”李宁一拍手,朝着曹杰抱歉一拱手,说道:“我一见贤弟,惊喜交集,也忘了介绍,这位是云中飞鹤周淳,我的结拜兄弟。来,周淳,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曹杰兄弟,今日与我同行,不仅道法玄妙,更有意再造山河。”
周淳见结拜大哥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推崇至极,也不敢大意,更不敢拿大,蜀中多剑仙,他久居此地,也是听到很多传说。
有那数百岁的老神仙,化作孩童游戏人间,也是常有的事。
虽然至今也不曾一见那传说中的剑仙。
一番引见,李宁这才叫过女儿:“英琼过来,与你周叔叔见礼。”
李英琼听了她父亲的话,过来纳头便拜。
周淳还了一个半礼,对李宁说道:“我看贤侄女满面英姿,将门之女,大哥的绝艺一定有传人了。”
“贤弟有所不知。愚兄因为略知武艺,所以闹得家败人亡。况且她一出世,她娘便随我死于乱军之中,十年来奔走逃亡,毫无安身之处。她老麻烦我,叫我教她武艺。我抱定庸人多厚福的主意,又加以这孩子两眼怒气太重,学会了武艺,将来必定多事。我的武艺也只中常,天下异人甚多,所学不精,反倒招出杀身之祸。愚兄只此一女,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一点也未传授于她。但愿将来招赘一个读书种子,送我归西,于愿足矣。”
周淳道:“话虽如此说,我看贤侄女相貌,绝不能以丫角终老,将来再看吧!”
李英琼听了周淳之言,不禁秀眉轩起,喜形于色;又望了望她年迈的父亲,不禁又露出了几分幽怨。
最终,她的眼神还是落在了曹杰腰间的陈旧书籍上。
父亲不让我练武,那么我便求曹家哥哥传我道法。
只是,李宁、周淳、曹杰三人再度聊起了反清,没人理她这个小女娃。
曹杰将陈近南在江南起兵的事,说开了,并邀请两位老前辈前去指导工作。
李宁、周淳嘴上说放下了,可心中又如何能真的放得下这天下。
那可是他们兄弟三人一辈子为之奋斗的山河啊!
“曹老弟,你让我兄弟二人考虑考虑。”
“也好!”
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
李英琼见他们结束了,便睁开眼,悄悄凑了过来:“曹大哥……”
“英琼妹子,你有事?”
“曹大哥能教我道法吗?”
“那道法粗浅,不学也罢!”
见李英琼露出失落的神色,曹杰又道:“要学也应该学个正道法门,你真的愿学?”
“愿意,愿意!”李英琼兴奋之色难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