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定南宫焕没有用清隐灵灯盯着此处后,温九控制东泉不化骨轻易摆脱吸力,隐入深坑之中。至于山亭绘卷内的东西,他没兴趣探究。
真灵魔树为重!
抵达深坑底部后,温九再根据戮来的记忆不断往真灵魔树所在的洞窟而去。同时传音天妖之主,命其赶到山亭绘卷之外盯着战况。
当然。
他的神识也能盯,但难免会被察觉。
既做黄雀,那就得低调。
一路上遇到的真魔、妖魔温九也懒得打杀,只是隐匿之后悄无声息地掠过其身旁。
至于暗坛一脉在沿途布置的陷阱,温九也借着戮来的灵魂记忆轻松绕开。
不过温九没有立刻控制东泉不化骨前往真灵魔树所在的洞窟之中,因为尸命术卜算结果显示南宫焕此时所去方向正是它们之所在。
“难道这南宫焕也有炼化真灵魔树的本事?不,应该是没有,若是真有,南宫焕岂会今日才动手。毕竟外道隐魔门暗坛一脉在西山浮空域蕴养真灵魔树已不是一日两日。不管这南宫焕想做什么,让他先去闹一点动静我再动。”
在戮来的灵魂记忆中,此时的地窟之中虽再无可威胁东泉不化骨的修士,可与那林荧云山融魂的真灵魔树依旧需要警惕,避免出现意外。
不止是其中存在魔魂的原因。
遮蔽整个天阴山脉的魔阵也是林荧云山控制那棵真灵魔树的手段。
那棵真灵魔树究竟还能施展什么手段,戮来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那携此树而来的暗潮生。
可暗潮生已经被吸入山亭绘卷之中,他总不能将山亭绘卷破开强行进入其中摄魂暗潮生。
若真能摄魂倒也还好,万一出现纰漏,岂不是浪费了南宫焕所制造的绝佳机会?
所以保险起见温九决定让南宫焕先去探探路、闹点动静探探那棵真灵魔树。以南宫焕的手段、布置,想必能将其中虚实探个七七八八。
若是南宫焕能和林荧云山直接对上,那对他而言又是新的惊喜。
……
洞窟之中。
在清隐灵灯遮掩下的南宫焕脸上闪过满意笑容,脚下步伐也跟着加快。
他留在山亭绘卷之中的神识印记能清楚感知到暗潮生的出现,也能清晰知晓顾青合、暗潮生被吸入山亭绘卷之中被囚。
山亭绘卷虽不是三阶极品法器,但其中还有一些布置,乃是来自于西山浮空域外元婴大派的宝贝。百年前,他历经九死一生所得。
那宝贝纵然无法困杀暗潮生,可也足矣将暗潮生困在其中一年半载。
再加上顾青合也一同被吸入其中,两人免不了死斗一番,那这个时间将被继续拉长。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轻松带着自己想要的东西离开天阴山脉。
而且如今域主也不在西山浮空域中,想离开西山浮空域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刻。
南宫焕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份漠然,以及一往无前的坚定。
与顾青合联系的传音石也被其随手捏碎,随手便扬在了洞道之中。
“顾司命,莫怪我不念旧情。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我其实都是如林荧云山那般的可怜人,虽入金丹,看似高高在上,不说摘那元婴道果的希望,连金丹圆满的可能都没有,终究只能在挣扎之中煎熬等死。
真灵魔树,还有那真灵魔树树种是最后、唯一的希望,我苦熬两三百载终于得见。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我只能牺牲所拥有的一切……”
语落。
南宫焕往前的步伐也越发坚定,十几步后便开始离地飞遁。
一路遇到的陷阱也不再躲避,而是直接以术法破之,不再管动静大不大。
但在飞遁千丈之后,他忽然一顿。
他留在山亭绘卷之中的神识能感应到顾青合和暗潮生已经开战,斗法激烈,可他却没有感应到一丝一毫陆家尸祖的气息。
再探山亭绘卷之外,也不见陆家尸祖的气息时,南宫焕有些意外,“纵然我没有全力驱使那件东西对付陆家尸祖,可金丹修士只要被那股吸力捕捉到便会短时间内禁法、绝神。无法施展遁法、术法、驱使法宝;也无法利用神识激活符箓、以及其他保命手段等等。
金丹后期也好,金丹圆满也罢,都不可能存在挣脱的可能。顾青合做不到,暗潮生也做不到,没想到这陆家尸祖倒是做到了。
虽也有不是全力对付他的原因,但他能逃脱,足以证明也不简单。看来这陆家尸祖还藏着一些东西,不止是有身外金丹那么简单。
可惜,此次我的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不然我还真想看看这位陆家尸祖究竟有什么大机缘在身。”
南宫焕惋惜感慨一声,继续飞遁。
至于陆家尸祖身上极大可能存在的大机缘,他也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不过他倒是希望,那陆家尸祖能自以为是些,也探入这深邃地窟之中。
如此一来。
那可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
山亭绘卷之中。
当暗潮生被吸入其中,发现山亭绘卷虽然被一股强大的禁制封闭,短时间内无法破开,但并无其他陷阱,其中也只有顾青合一人时,立刻就朝着顾青合轰杀过去,只是魔躯便将失去三阵的顾青合打得节节败退。
护体金丹之力都快被打碎的顾青合眼看着周围没有陆家尸祖的踪迹,也没有任何助他的布置,此刻怎么会还不明白自己这是掉入陷阱了。
“南宫焕!”
“南宫焕!”
“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今日你却与那陆家尸祖陷害老夫。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所有的谋划到头来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南宫焕……”
顾青合怒吼连连,心中怒意如同燎原大火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暗潮生冷笑一声,似对困在山亭绘卷之中不以为意,抬手间便轰出一道魔剑刺向顾青合,将顾青合金丹之力彻底破碎。顾青合连退万丈,法衣已然破碎,灵体、面容更满是狰狞血痕,但是他在这一刻他笑了。
笑得很凄凉。
笑得很无奈。
也笑得非常痛苦。
“哈哈哈哈哈……有欲则无智,有欲则无智啊。若非老夫害怕做那林荧云山,不想等死……南宫焕、陆家尸祖,你们二人岂能骗过老夫!”
“岂能骗过老夫!”
“哈哈哈哈……”
暗潮生负手而立,没有继续动手,“顾青合,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顾青合似没有听到一般。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