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入港式牛杂煲餐馆，苏瑞才摘掉口罩。店里难得来明星，老板激动坏了。以至于火速把锅端上桌时候，里面牛腩、牛肠、牛肚、牛筋等等，堆得跟小山似的，稍微抖一抖，就能滚下来几块肉。本来苏瑞还准备点些蔬菜、方便面、粉条之类，现在看情况，能不能吃完这锅肉都难说。好在除了牛腩，其他牛杂原材料在美国的售价都极低，原本餐厅老板能赚70左右的毛利润，现在只能含泪赚50。要是稍微黑心一点，用雇佣打黑工的偷渡者当服务员，利润率说不定还能再高些。属于洛杉矶唐人街的黄金时代早已过去，商铺的租金价格远没有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时候高，稍微有点钱的当地居民，早就陆续搬去新兴的中高端华裔社区，无论治安还是环境、基建、教育，都比唐人街附近好得多。如今的唐人街，随着一批老华裔渐渐逝去，早已没有苏瑞小时候的热闹。除了东南亚人口的占比直线上升，另外就是润过来的新华裔，他们买不起其他地方的高价房，很多人甚至没有护照，当然也找不到正经工作，进一步又拉低了附近的治安状况，只能守着老街想办法混口饭吃。惟一能让苏瑞想念的，大概就只有口味还算地道的中餐。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依旧吃不习惯白人饭，无论鱼子酱还是意大利面、烤面包，总让他有种自己虐待自己的感觉。没来苏瑞身边工作之前，姜嘉雅确实单纯又善良，怀揣着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期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耳濡目染，现在就连苏瑞一边吃回头草，一边吃窝边草，都已经让她觉得稀疏平常，貌似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更夸张的“六脚兽传说”，姜嘉雅已经见了不止一次，因为工作上的便利，让她听说许多劲爆八卦，有些表面上风度翩翩的帅哥男星，私底下还不如苏瑞，久而久之早已锻炼出一颗大心脏。例如《花花公子》杂志创始人，前两年找到一对双胞胎兔女郎“金丝雀”，彼此同居将近两年。年初分手后。这位双胞胎应该是没拿到足够多的封口费，接受采访期间疯狂爆出《花花公子》创始人，已经85岁高龄的休·海夫纳的黑料，诸如天花板上有面大镜子、一到午夜床上总有六七位美女之类。如果跟那老头相比，苏瑞的确比小白兔还稚嫩单纯。一口牛腩下肚以后，姜嘉雅看向苏瑞眨眨眼睛，开口问道：“好奇，我纯粹只是有点好奇，假如有哪个姑娘答应为你生个宝宝，你会送给她价值多少钱的资产？你刚刚说写字楼、股票什么的，最起码也值个1000万美金？”“ 1000万？加个零还差不多，这只是帮忙抚养孩子的费用，小孩以后也能把名字写进家族信托基金，从出生就开始领取分红，如果足够聪明，足够出色，也有机会帮忙打理我的部分资产，得到11位数身价，应该还是有希望的。”苏瑞说话时候轻描淡写。以他的实力，有底气让子女，一出生就站在人类社会金字塔顶端，从小到大唯一不需要发愁的，可能就是缺钱。不过。为了避免培养出败家子、二世祖，他不可能直接给那么多，家族信托的分红属于保底，究竟能拿到多少，主要取决于子女自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