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8章 混乱的朝堂
刘彻亲自为老师徐恭主持了葬礼,并且以诸侯之礼,葬在了老太师徐贞的左侧,右侧是太尉徐昭。
一时间举国悲痛,太学所有学生在太学令徐胄的主持下,披麻戴孝,为老师送别。
“丞相当真是大汉第一丞相啊。”
有的太学生感慨道,在他们心中徐恭就是第一相,别管别的,这是自己人,可劲吹就行。
能捧多高捧多高,这关乎太学在外界的地位!更关乎他们的仕途。
“大汉第一?不,是史上第一,管仲亦是无法与徐相媲美,可能也只有昔日徐贞太师和周公旦可以比拟了。”
这次是一位学习法家的太学生。
他这番话得到了众人的广泛认同,特别是法学堂的学生,觉得史上第一都少了。
儒学堂有孔子这位有教无类的先贤,他们法家名声好的可不多,因此就只能可劲抬徐恭了,对此儒生还不能反驳,而且需要帮着夸。
儒家最重视的就是孝道,毕竟大汉以忠孝治天下,伦理纲常几乎定了下来,但目前也就是一个框架,远没有后世封建礼教的那些糟粕。
“礼”是区分中原人蛮人最重要的东西。
正因为“尊师重道”的需要,儒生也不能贬徐恭,不然就是欺师灭祖!连带着徐贞也沾了光,最后零星的质疑声音也被无数学子的唾沫星子淹了下去。
现在中原文坛有一个“政治正确”那就是歌颂徐恭徐贞这两人,无数初出茅庐的儒生凭此名声大噪。
法士虽然鄙夷儒生“造势”的手段,但身体却很诚实。
现在儒法几乎融合在了一起,虽然是两个学科,但实际上只有侧重点不同,区分的很模糊。
这是刘彻刻意为之,想要令其结党来更好的掌控,实则太学儒法学堂都是即教儒又教法的,且学习程度都很深。
什么儒党法党其实就是党派而已,并不是涉及学术问题,最多就是一个保守一个激进。
“唉,也不知徐相会是什么谥号。”
又有人说。
太学讨论国政、指点江山很正常,只要不涉及敏感问题,朝廷都不怎么管。
“文正不错。”
“我觉得文宣也很好啊,正好是歌颂了太学这个壮举……”
众人七嘴八舌,但清一色都是“文”字开头,似乎忽略了徐恭武将出身的身份。
其实也正常,太学出现之前,武将文官没有啥太大区别,文官普遍也会打仗,武将也大多会治国。
毕竟朝中臣子大多是勋贵世家,武德充沛。
但太学生因为资源、时间紧张的缘故,几乎是专精儒学法学,争取马上投入使用,兵法也有涉猎,但不多。
本意还是从中汲取管理经验,术业有专攻,打仗的活主要还是徐氏和勋贵们负责。
好歹是既得利益者,文官的路堵死了,不可能连打仗的机会都不给。
虽然刘彻已经打算开办讲武堂来个釜底抽薪了。
“嗯…文宣?老夫觉得不太妥,太学只是叔父一生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个。”
就在众人高谈阔论时,一位中气十足的老者走了过来,所到之处学生们无不低着头,表情恭敬。
自觉的站到两边,让出路来。
这位正是太学令,所有学生的老师,太常之位上屹立数十年的徐胄。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