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天罗问话时,表情略带几分闪烁。
因为他并不认为方子业是同类,只为求真、求知和兴趣,所以走入了生命科学的道路里来。
然而,兰天罗也看不出方子业到底是求财还是求名。
若说方子业求财吧,在科室里时,有人会在管床的时候,开特殊的药物去兑奖,可方子业只是按照指南、文献去理解病情后,用自己理解范畴内,自己能够求知的范畴内,最合适的药物。
要说方子业求名吧,其实这一次,方子业又遇到了一个特别好的扬名机会。
嗯,这样的机会,对方子业而言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兰天罗一开始是不知道疗养院的事情的,甚至兰天罗下来了恩市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那只是一座普通的实验室。
直到后来,还是一个和兰天罗一起吃饭的妹子,也是兰天罗的师姐主动告诉了兰天罗,兰天罗才知道,自己是进了‘贼窝’。
当然,这样的贼窝,兰天罗觉得简直太小儿科了,完全不紧张。
只是,对于方子业而言,有机会能够进入到这么一个,相对特殊的科研团队,一般时候是肯定碰不到的。
更重要的是,方子业如果愿意的话,不仅可以参与进去,而且还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承担角色,方子业还是放弃。
“我啊,我一开始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就是图了学医的一个稳,够吃饭。”方子业摇了摇头,这般回道。
兰天罗点了点头。
百分之九十的医学生,都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然后自行或者是被迫入行,只有极少数的人,是因为热爱医学,想要救死扶伤。
“那后来呢?师兄?”兰天罗问。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说道:“老板,牛筋没有了,换牛肚或者是牛杂可以不?”
“别,没有牛筋了,就换猪肚子吧。”方子业没有听从建议,因为这家的牛筋是特色,但是牛肚和其他的牛杂味道,就很一般了。
然而脆猪肚,这一家炒着吃是味道不错的。
服务员就又走过去改单了。
方子业与兰天罗一起,碰了一下啤酒杯,而后才说:“后来啊,后来就遇到了师父,这时候起,我就知道,每个人其实从事什么行业,都是一种缘分。”
“我这辈子,应该或许就是个创伤外科的医生了,那么我就想着,就做一个好的创伤外科医生,多学点东西。”
“找个工作,能够养家糊口,能够给一些病人带来欢乐,去除病痛,就已经圆满。”
“再后来,我会想着,如果我可以为一些患病的病情更加严重的患者解除病痛,稍微脱离基本工人单位,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我就才想着读博,再想过留院……”
“你呢,天罗,你对未来的工作,有没有什么规划?”方子业回答完,便问兰天罗。
以前方子业只觉得,兰天罗这辈子,可能就是县医院的命了,后来方子业才知道,兰天罗这个小住培,可不是普通的小住培。
“我啊,不知道,暂时还不知道。”
“因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更喜欢科研还是更加喜欢临床。”
“但或许都喜欢,可我更加觉得,若是我可以,通过一种方法,一种药物,把一批量、一类病人,都有助益的话,那才有一定的成就感。”
“否则的话,我觉得就有点太慢了。”
“因此我思来想去,可能我更加适合以科研为专研基本面,万一我研发出来了促骨折生长因子,本来是需要三个月才能够愈合的骨折,一个月就可以痊愈。”
“一周就可以拆除石膏这种?”兰天罗说。
“做梦吧,一个星期,你可真敢说。”方子业翻了翻白眼。
一个星期时间,四肢的手术伤口缝线,别人都不敢拆,伱就想着把固定骨折的石膏拆了。
“师父不是讲了嘛,做梦就要胆子大,都已经做梦了,还磨磨唧唧地,干啥?”兰天罗伸长着脖子,丝毫不脸红地说。
方子业闻言,就说:“天罗,那你借我点钱呗?”
“不借!”
“师兄,你不觉得别扭嘛?”
“你从我这里借钱,然后拿着我的钱,去找我姐,可能还要睡。”兰天罗没继续说下去。
“不是要胆子大么?”方子业一下子笑得有点猥琐。
兰天罗则是忽然很谨慎地问了一句:“师兄,你会不会因为听竹师姐她之前的事情出现误会或者心里膈应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师兄你们就不要开始好了,反正现在一切都还早,都还来得及。”兰天罗的语气,变得十分正式。
“不不不,天罗,你别误会了。”
“我tm找你借钱,纯粹是因为我穷,不是其他的意思,也不是不尊重你的意思。”
“算了,我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方子业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兰天罗就笑得猥琐起来。
他现在也学坏了,学得懂得把握一个人的弱点或者软肋,接着再“狠狠”扎进去。
特别是面对方子业这样的师兄时,兰天罗在专业方面,与方子业相比,自觉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