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又坐起来,扑到钱慧珺后背上,搂着她的脖子,“妈妈我是不是黏人虫?”
“是是是,你是小黏人精!”钱慧珺放下毛衣,抱过女儿,“丫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真哒?”“那还有假?”她摸摸肚子,“现在就在这呢,等到了明年六月份,就要出生了!”
“咦?”小丫头促狭眨眨眼睛,“爸爸不是说孩子都是从大粪堆里刨出来的吗?怎么会钻进妈妈肚子里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钱慧珺脸一红,像所有孩子一样,一个个都刨根问底问自己是从哪来的,而农村人对这件事非常含蓄,都说孩子是路边捡来的或者粪堆里刨出来的,所以……
“吼吼吼!”
小丫头笑翻在炕上。
娘俩中午简单对付了点饭菜,左等右等,也不见爸爸回来,小丫头急了,一骨碌跑下炕,要去找他。
“你上哪找去?”正在喂猪的钱慧珺急忙拦住往外跑的女儿,小丫头蹭蹭鼻子,“爸爸丢了咋办?”
“你爸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
“狗叔跟我去……”
说着她就去抓正在吃饭的豆包的耳朵,被钱慧珺一把拦住,“祖宗啊你消停的,豆包吃饭呢,等会你爸爸就回来了,别作了好不好?”
“那好吧!”
小丫头瞅瞅外边,招招手,海东青从天上飞下来,落在她的肩膀上,脖子拧成一百八十度,冲钱慧珺滴滴叫!
“逆子啊!”钱慧珺笑着搓搓海东青的脑门,都当爹的鸟子了,还回来要吃要喝!
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爸爸你回来了,我还想着和狗叔找你呢!你咋才回来啊,是不是半道掉坑里了……”
小丫头的问题多得像天上的星星!
“你就不能说你爸点好!”
孙建平翻身跳下马,抱起女儿吧唧亲了一口,甩手把她放在马背上,“李县长是真能扯犊子,眼瞅着来到年终岁尾了,又开始搞割尾巴这套!”
“他以前不是挺开明的?现在咋……”
“进屋说!”
小丫头骑在高头大马上,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的看着后山,大山好高啊,上边好多大树啊!
乌龙马乖乖站在原地,不时扭头咬咬身上的毛,冲屋子里嘶嘶叫上一声!
孩子不要了?
“艾玛把这祖宗忘了!”
孙建平匆匆跑出门,把女儿抱下来,小丫头却还执拗的扯着马缰绳,“我要和大马玩!”
“大马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乖……”
乌龙马似乎听懂了,嘶嘶叫着,前蹄扬起,尾巴一甩!
不累不累!
再跑几圈都没事!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去去去,自个回马厩去!”
孙建平抓过缰绳缠在乌龙马的脖子上,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乌龙马这才颠颠的往马厩走,一步一回头,冲小丫头叫了一声!
走啊!
马叔带你玩去!
小丫头瞅瞅大马,又瞅瞅老爹,最终还是低着头,背着小手,哼哧哼哧进了屋。
“我看李县长现在有些看不清形势,现在又搞这一套!”
“他之前来咱们屯子的时候,就对割尾巴颇有微词,还说让我少养点大鹅……”钱慧珺一边打毛衣,一边拽住女儿躁动的小脚,“你要干啥去?”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