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像个成熟的领导了!
“草踏马的刘胖子,敢举报你,我他么现在就给他点厉害瞧瞧!”
回来的路上,张子义五马长枪舞舞扎扎,老曹一摆手,“对对对,你现在一枪崩了他,赶紧的去啊瞅啥呢!”
“真,真下手啊?”
这回轮到张大炮手瞪眼了。
“瞅把你能的,消停听建平的得了!”老曹踹了他一脚,扭头问孙建平,“建平,你看这事咋整?”
孙建平抡了一下鞭子,打出一个响,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
这老哥俩,不多想想猪羔子的事情,注意力都集中到写举报信的刘胖子身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
“啥意思?”
张子义把眼珠子一瞪,听不懂!
“你这一天天的收音机都白听了!”老曹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换来张子义两个大白眼!
你能!
一天天的,听个收音机还把你听成文化人了!
“我的意思是,他写举报信举报我,那我也写举报信举报他,看看谁底子不干净!”
“嘿嘿这招行啊!我跟你说那王八犊子可他么黑了,这些年收猪没少搂钱……”
“刘胖子这人虽说不咋滴,但我听说他好像是老廖的侄女婿……”
“老廖?哪个老廖?”
“林县长的那个副手,廖文合啊,开会时你没看见他?耷拉个老脸杵在那,跟谁都欠他一百八十万似的,最不得意这路货!”
“那老王八犊子最他妈咕动,我总琢磨着冯源和白桂洲那事,都是他在背后使坏……”
“没凭没据的别胡咧咧,让两旁事人听了又得惹出事来。”
“知道了这个墨迹……明天我用下马车,给月娥她家邮点东西,他们那日子过得难啊……”
提起关里老家,老曹有些郁闷的叼起玛瑙烟嘴的大烟袋,向着东南方向瞅了一眼。
唉!
马车铃铛哗啦哗啦从县城一路响到家,孙建平跳下马车,卸下笼套,跑了一天的乌龙马抖抖一身缎子似的黑毛,嘶嘶叫上两声,马厩里马上有了回应!
小黑马凑过脑袋,和亲爱的“爸爸”碰了下头,孙建平揉揉小黑马的披锋耳朵,“小兔崽子,明年开春你也得干活喽!”
小黑马歪歪头,一副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的顽皮模样。
“回来了建平!”
老程头正端着饭碗坐在外边吃饭,碗里是白花花的大米饭,如今二马架不缺粮了,他的伙食标准也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嗯!”孙建平一笑,“叔没整几个菜?”
“这咋讲话……咱们地里种出来的大米,艮啾筋道,空嘴吃都香,还用啥菜下饭啊!”
“那倒是!”老爷子说的不差,得益于咕噜河的山泉水灌溉,二马架乃至于整个咕噜河两岸产出的大米晶莹剔透,油亮透明,做熟后软糯清甜,入口回香,吃上一口,香味直冲脑门,比啥菜都好吃!
不过老爷子终究是年纪大了,味觉减退,吃了两口大米饭后,又从炉灶里扒拉出两个烧得稀酥嘣脆的干辣椒,咬上一口,再就着大米饭,一口口吃着,看得孙建平肚子咕咕叫起来。
“那个,叔,我问你个事……”
孙建平扯过马扎坐在他身边,老程头停住筷子,“咋了孩子?”
“你们给李大善人家扛活那阵,他们家是咋养猪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