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冷的样子吗?”老头笑呵呵伸过手,和他握了一下,孙建平顿觉老爷子的手热腾腾的,仿佛小火炉一般。
这老爷子练了什么功法?
竟然还有自发热取暖的功效?
“您老今年……”
“过了年也九十岁了!”老头笑着比划了手势,“老喽老喽!”
孙建平撇撇嘴,你九十岁方觉得老,却不知人生七十就已经古来稀了。
“我听说您老是修道的?”
“什么修道,就是多看了几本闲书而已。”
老头还挺谦虚。
山路还算平坦,和那些名山大川不同,大兴安岭隆起于新生代时期,距今已有六千万年的历史,经过常年流水冲刷,风吹日晒,原本陡峭的山岭早已被削平,山势平缓,起伏不大。
“老爷子你会给人批八字看面相吗?”
孙建平偶遇奇人,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
小老头倒也不烦,呵呵一笑,“那些不过是些微小术法,诓骗无知愚民而已,虽然常言有道八字造就人,但先天八字乃是父母赐予,后天八字才决定人这一生的际遇和造化。”
孙建平连连点头,老头说得很有道理!
人的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而不是靠着简简单单几个数字就能决定的!
马车沿着低缓的山坡一路迤逦而行,不多时就到了林场地界,此时正是林场冬季大忙之时,无数穿着厚重棉大衣,大皮鞋,扎着绑腿的林业工人们正手持油锯来回穿梭,将一棵棵成长了几百年的老树放倒,切成一段段,再用马匹拉着拽下山,运上火车。
孙建平看到这一幕,不经意间动了动眉毛!
真是掠夺性采伐!
树都放光了,大兴安岭就秃了,到时候风沙一起,河流断流,全都跟着倒霉!
老爷子眯着眼,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
马车穿过林场,继续向北边走,一个林业工人见他们旁若无人的穿过林间小道往森林远处而去,咳嗽一声,“那个,赶马车的,站住,谁让你进来的!”
孙建平勒住马,“我们去北边看看,有事吗?”
“草,你说有事没事,北边封了不让进,赶紧回去!”这家伙看眼前的一老一少好欺负,顿时来了兴致,提着油锯走下山,“谁他妈知道你是不是来偷木头的!”
孙建平一听,顿时火撞顶梁门!
不带这么空口白牙诬陷好人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木头了?”
“诶我草,跑到我们林场这来叫号了是吧!”这个林业工人把一扯帽子,“小逼崽子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
他话音还没落,孙建平手里的马鞭已经抽过来,啪的一声正抽在他脸上,直接把墨镜给卷飞了!
你真当小爷好说话呢!
咱也是二马架有一号的暴脾气!
“诶我草敢动手……”细牛皮编成的鞭子抽在脸上,顿时留下了一条血檩子,林业工人脸上火次撩的疼,他怒骂一声,扔了油锯,抬手一巴掌呼过来,没想到竟然被小老头一把攥住手腕!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
“滚犊子你个老几把登,诶我草,卧槽劲儿还挺大……”
林业工人脸都憋红了,咬着牙想把自己的手从夏瞎子手里抽出来,却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一样,动弹不得!
我姥姥家以前有个算命老头,就叫夏瞎子,还有一个外号叫小神仙,不过这个小神仙据说是得了仙儿的,也就是被胡黄常蟒之类附身,能看相看阴宅,后来据说死的时候老惨了,身上都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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