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尊者对此毫不在意,他盘膝坐下,明知走了,他便开始再度复盘自己的计划。
他写给了明理的书信,便如同是落入了狗群里面的肉,早就无有了回音,明理应无有被人降服,那他是如何?忘记了本尊上师的恩情?
也不应如此,应主持尊者动用过手段,得到的结果便是,明理长老便已经失了性魂,无有了存在。
应是圆寂了。
至于其余之人,便更也顾不上了——主持尊者也知道,尽管他已经提前了那么多时日来准备,可是真的到了此时,手中却还是无有几只可用的牛羊,连可以咬人的獒犬,都无有多少,这一切,便都是应那风,来的太早,太着急了。
不过也无有办法,这便是命运吧。
主持尊者细细的念经,每一颗念珠的流转,便如同他过去的每一年岁的记忆,连最后的噶宁庄园的小事,便都无得超出了他的预料,所有的一切便都在他的心中流转。
到了最后,无须得再考虑这些事情了。
应结果,便快要出来了!
主持尊者摇动了自己手中的金刚铃,开始念经,还无有到中午,和主持尊者的饭食一起来的,便还有几位不速之客。
是他的亲人,仓贝大宗本,还有几位土司贵族一起而来,依主持尊者的身份,这位现在的仓贝大贵族,便还应是他的哥哥,上一代的仓贝大宗本,是他的父亲,他知道这位仓贝大宗本的真名,那位仓贝大宗本,自然也知道他的名字。
止今日二人见面,却无有了家族的温馨。
除了刀光剑影,便是面和心不和。
“主持尊者。”
便是在山下如何不可一世,见到了真正的庙子里面的尊者,便是这几个大贵族,亦跪在地上,哥哥也跪弟弟,父亲也跪儿子,便止僧官大小,无有什么家庭情形,见状,主持尊者上前,抚摸了他们的脑袋,随后请他们一齐坐下说道:“用过饭食了没有?”
仓贝大宗本说道:“还无有吃过,止和尊者吃饭,可解万般灾厄。”
主持尊者说道:“那便一起来吃罢。”
他叫自己的侍从僧去通知厨房,去寻得了饭食,给诸位贵族,大家落在一起吃饭。
见到这些来者不善的人,主持尊者心中古井无波,他的对手,从来都无是这些人,他止吃饭,随后听他们到底想要如何——其实便不用听,他就知道这些人能说出来甚么话语了,但是他都无有往心里去,他在听风马带回来的信息,风告诉他啊,距离下雪,快了呀!
他快要圆寂了呀!
涅槃,圆寂。
主持尊者便心中止一个念头。
主持尊者用过了饭食,聊天的时候,便止当身边这些人的言语像是狗吠一样。
逐渐是狗吠。
逐渐又化作了虚无。
主持尊者口中喃喃,便很低,也无有人能听到他的言语是甚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便是也在念经,这经文,诸多僧人也应知道。
“如是等阎浮提众生,身口意业,恶习结果,百千报应,今粗略说。
如是等阎浮提众生,业感差别,地藏菩萨,百千方便,而教化之。
是诸众生,先受如是等报,后堕地狱,动经劫数,无有出期。
是故汝等,护人护国,无令是诸众业,迷惑众生”
四天王呵!
主持尊者念着经文,目光越过了天穹,朝着无尽高,无尽远的地方看过去,仿佛在那里,便可以看见传说之中的“莲华钦造大法寺”,可以看到诸佛的净土一般。
至于眼前的污秽。
便污秽不得他的脚步半毫!
如同隔绝在两个世界之中。
他的思绪,便如同是外面的一缕青烟,顺着青天直上,直入云霄,化作了这广大的密法域天空。
而在同一片青天之下,视线却快速的降低拉升,到了荒凉的地面上的时候,却是回来的陆峰,还有另外一位上师,智尽上师。
再无有人了。
主持尊者派遣出去的上师,大多都被招揽,降服。
亦也有这几年化作厉诡的,更多便是不可用的,如智悔上师一般的人。
止这一位上师,居住在山洞里面,行苦修之事,陆峰费了些心力寻得他,听到了陆峰的邀请,他便跟随着陆峰一起行了出来。
亦就是说,这一次行走,除了这一位,其余的上师,无一人可用。
陆峰回来的时候,经过了那明安僧的日出寺,明安僧便是化作了厉诡,亦无有了踪迹,陆峰很清楚,那便是明理长老之言语所产生的威力,他无有说谎,听到了秘密的人,无是跟随者,便是敌人。
跟随着便随着他一起去无尽白塔寺,至于说敌人,都无有了踪迹。
陆峰叹息了一口气,带着智尽上师离开日出寺。
一路上,智尽上师骑着的便是一只黄羊,陆峰看得出来,这也无是护法神,上面无有厉诡的诡韵,若是以前,陆峰便是见到了智尽上师,便也要潜心礼拜,便是这样的上师,在庙子里面也是随意言语之间便可支配陆峰死活之人,但是现在,陆峰便知自己在“戒律”之上,胜过了此人一筹,密法域的佛法便是如此,无什么“无有什么之别”,学习佛法,那便是处处有上下之别,下的辩经失败,上的步步高深。
不知道甚么时候开始,陆峰便已经可以和庙子里面明字辈的上师相提并论,并且可以参与进主持圆寂这般的事情之中。
不知不觉之间。
这亦是一种成长!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