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我还是很爱他的
“光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奇收起短刃,朝着来人微笑着问道。
日向光是日向宗家的一员,和在忍者学校里欺负宁次的日向凌背景差不多,他的父亲在日向一族也是属于地位举足轻重的族老级人物,其本人也天资过人,性格沉稳,比宁奇只大三岁,今年刚刚成为木叶上忍。
宁奇与他对视着,这位日向光虽然没有得罪过他,但没办法,谁让他拥有一双纯度极高的白眼呢。
“才回来不久。”日向光顿了顿,并没有察觉到宁奇眼神中的恶意,只是心中有些困惑。
他在外执行了三个月的任务刚刚归来,向三代火影交完任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来找日足族长述职,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族长打发着来让他找来宁奇再继续说。
日向光承认宁奇惊才绝艳,木叶双骄也是名副其实,以一人之力让整个日向宗家的年轻一代都抬不起头更是用拳头打出来的事实。
当然,曾经那些站在宁奇对立面的宗家年轻人现在不少已经莫名夭折,但日向光是其中的少数例外,他沉稳正直,并不喜欢做以大欺小的事情,他虽然和宁奇不熟,彼此交际不多,但也没有什么矛盾,在执行任务时期经历过许多次的生死危机后,他也愈发明白生命的宝贵和同伴的重要性,对于宁奇这等实力高强,迟早撑起一片天地的同族精英就更没什么意见了。
但所谓天才,终究只是巨额潜力还未曾兑付的普通人而已,日向光脾气再好,那也是上忍,资历和身份摆在这里,再怎么样来说,自己向族长述职,什么时候需要这位分家天才在一旁“垂帘听政”了?
族长大人,就这么看重这个宁奇吗?
两人并肩而行,日向光怎么都感觉不适应,干脆直接开口问道:“你知道日足族长为什么叫你过去吗?”
因为来了一双新的白眼让我准备接收……宁奇看着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可能是因为最近族里遭遇的族人连番失踪的案件吧。”宁奇随口编着理由。
日向光一愣,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心中升腾的怨怼情绪也是瞬间消散一空。
他久在外执行任务,刚刚归来,并不知道近期发生在分家的惨剧,于是连忙问起缘由,宁奇也就将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
“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日向一族。”
“这个月已经在村子里连续发现了3具尸体,日向德间,日向椿和日向月,他们都是分家的成员,其中德间和椿都是火影直属暗部部队的,死亡时没有任何任务在身。”
“而比起尸体被发现的,失踪的族人其实更多,我有理由怀疑那些失踪的日向族人都已经遇害了,只不过是尸体还没被找到而已。”
“对手是个非常残忍而狡诈的家伙,我们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针对我们日向一族的,光少爷伱还记得吗?在早些年的时候,日向一族也闹过许多族人陆续失踪的事情,和今天差不多,当时甚至连尸体都没找到……”
“这几年过去了,类似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已经得到了火影大人的高度关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查出来个结果,日足族长可能觉得我们不能干等着,这次事件危机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来处理吧。”
宁奇装模作样地分析着。
“竟然连德间也……”日向光完全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如此棘手,日向德间虽然是分家成员,但却拥有极高纯度的白眼,是目前分家年轻一代仅次于宁奇的天才,没想到连他也遇害了。
“所以族长这次是希望我们联手找出幕后黑手?”日向光眉头紧锁,他想着不久前完成任务归来,火影大人看向他的那种微妙的神情,“为什么火影大人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
宁奇没有说话,日向光随即也意识过来。
上述所列举的受害者都是日向分家的成员。
火影大人由于某种原因,似乎也并不是十分信任自己这位宗家成员。
可自己明明是出去做了任务的,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难道说。
火影大人不信任的,仅仅是日向宗家而已?
可。
为什么?
日向光愈发感到困惑了。
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两人从偏门进入日向一族的家主府邸。
“走这边。”宁奇在前方带路。
家主府邸占地极大,设施也相当完备,道路两旁的灯火晦暗不清,甚至不如月光明亮,但也仍旧在努力散发着自己的光芒,似要将这绝望而虚幻的月纱撕破。
空气中弥散着古怪的气息,日向光在脚步迈出的瞬间身形一顿,随即便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换成了另一个人,他忽然便想不起来方才正在琢磨的问题了。
摇了摇头,索性不想了。
“你对这反倒比我这个宗家的人还熟。”日向光嘟囔着。
“只是光少爷你回来的次数太少了而已。”前面的宁奇偏过头,被阴影笼罩的黑白分明的脸上,笑容明媚。
日向光看着两旁新植的许多草树木,点了点头:
“之前还没发现,三个月没回来了,这里变化还真大。”
“庭院里的树越植越多,气氛倒是越来越冷清了。”
日向光委婉地将庭院内阴森的氛围描述为冷清,宁奇若有深意地表示:
“是的,最近族长大人爱上了园林艺术。”
附近有值守的侍从仿佛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转过身来朝着日向光打招呼,左臂疯狂摇摆,看不清表情:
“光少爷……是你吗?”
“快……快跑……这一切都是假象……”
“你……你……你身边的那个……是……是恶魔。”
日向光听到了对方的每一句问候,也回应了对方一个笑脸:
“好久不见了森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两人走过值守的女人好一会儿后,日向光才对宁奇小声吐槽道:
“森玛是宗家以前分配给小时候我的护卫,我们的关系非常好,不过这么久不见,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眼睛涂成黑色的了,真难看……”
他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更像是将日向森玛“全黑的眼睛”当成了某种女人的美瞳之类的玩意。
宁奇抬了抬眼皮,一只手背在身后,朝着女人点了点手指,随即森马惊恐的表情逐渐恢复至平淡,她不再挣扎着要追上去提醒自己的光少爷要小心身边的男人,而是真的像一位忠诚的侍从一样站在了原地,神情呆滞。
“别往后看,被人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她不好。”日向光提醒着,宁奇也便点点头表示还是你懂礼貌。
不远处的林子里还有仆从在工作,日向光看他们将一人多高的树桩一块块的切碎,随后埋入土里,静待发芽,干得是热火朝天,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族长大人对于园林艺术的热爱。
两人并排进入东屋,走着走着,前方一道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日向光看清楚对方后便问到:
“小夏你在干什么呢?”
女仆日向夏正在书房外用力地搓着地板上血红的污渍,闻言也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
“德间不小心把颜料洒地上了,我正在清理。”
“德间那小子一贯马虎,”日向光点了点头,也没有当一回事,指着书房问道,“我把宁奇带过来了,族长大人在里面吗?”
“德间不小心把颜料洒地上了,我正在清理。”这是宁奇听到的,但深陷幻术之中的日向光听到的显然是另外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