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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古今九州,生死春蚕(1 / 2)

(' 第168章 古今九州,生死春蚕

在等待之时,耿煊梳理了一下这次绿漪园的收获。

红运四百六十一点。

二十三人,人均贡献红运堪堪二十点出头。

将其中一部分红名比较突出的撇开,有不少头顶的红名浓度,若以红运量化,只有十五六点,甚至更低。

若是将其与无忧宫的修炼者放在一起,简直显得有些过于“干净”了。

而这二十三人总共为耿煊带来了九点黑运。

粗看上去这似乎很不合理,以金沙帮的牌面,将人家一个据点连根拔除,鸡犬不留,怎可能才给他增加这么点劫数隐患。

不过,若是将许念薇那三十点黑运算一起,就很合理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拔除绿漪园,仅是让来自金沙帮的黑运劫数从“三十点”变成了“三十九点”。

……

“谁啊?半夜叫门,有事不能明天再来?”

一道苍老的,略带一些不满的声音从紧闭的大门后响起。

接着便听见门栓移动的声音,一个干瘦老头从旁边开出半条缝的小门内探出头来,手里还提着一盏油灯。

为了看清来人,老头特意将提着油灯的手往前伸了伸,眼睛也下意识的眯成了一条缝。

可就在下一刻,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

看着耿煊,震惊得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您……”

耿煊见他这模样,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他却越发奇怪起来,好奇问:“你也认识我?”

老头点头。

耿煊本来还想就这问题再多问两句,但看了看老头这模样,却又放弃了。

要是不小心把老头吓出个好歹来,那并非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于是,他对老头道:“樊綦在家吗?”

老头愣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在。”

“那你去通传一下吧。”

耿煊的话刚说完,一道声音就在老头头顶上方的围墙上响起。

“你又来干什么?”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耿煊这次准备登门拜访的樊綦。

耿煊抬头看着站在围墙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樊綦,笑着问:

“你确定就在这里说?”

樊綦沉默了一下,道:“那你进来吧。”

他很想将人拒之门外,可他更清楚,面前这“苏瑞良”表现出了礼貌,他不能真的不识抬举。

耿煊却道:

“将旁边的大门打开,我还要把马车赶进来呢。”

樊綦的目光,终于从耿煊身上挪开,看向旁边的马车。

眼神之中,满是凝重。

“你这车里,装的什么?”樊綦问。

耿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樊綦看了两眼,才道:

“你不是已经猜出了吗?”

樊綦当然已经猜出来了,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但站在院墙上的他,已经闻到了从马车内散发而出的血腥气。

他压抑着怒火,低声道:

“你今晚又杀了谁,我过问不着,可你将死人往我家运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欺人太甚!”

樊綦现在这反应,就像是一个饱受恶霸同学霸凌的文弱学生,再忍无可忍之下,终于触底反弹,直接朝着耿煊吼了起来。

他这反应,让耿煊有些无奈,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以捉弄老实同学为乐的坏孩子。

他无奈的道:

“樊大馆主,你反应不要这么激动。

我是真的有事情与你说,不是深更半夜闲着无聊来捉弄你。”

樊綦沉着脸,盯着耿煊看了许久,这才跳下高墙,亲自将可让马车通行的大门打开。

耿煊驾着马车驶入樊府。

……

那最先应声观望的老头,早就躲起来不见了人影。

整个樊府,也是空空寂寂,除了在前无声引路的樊綦,似乎就是一座空府。

马车在书房前的空院停下。

勒马停车之时,耿煊还忍不住扭头朝已经重新砌起来,与倒塌前一般无二,看不出任何区别的书房看去。

樊綦轻咳了一声,看向耿煊,道:

“说罢,你半夜拉着一车死人到我这来,又要玩什么样!”

耿煊看着樊綦,道:

“为了方便咱们沟通,我觉得你可以先去车里看一看。”

樊綦闻言,神色陡然一肃。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向耿煊的眼神就像是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利刃。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提着从那应门老头手中接过的油灯,掀开车帘,登上马车。

很快,车外的耿煊就看见马车内一阵激烈的光影变幻。

然后,“噗”的一声闷响,油灯落在肉体上的声音。

紧接着,车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刻,布帘掀动,一道身影迅速从车内闪出。

紧接着,耿煊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一双手紧紧抓住。

耿煊没有避让,没有闪躲,任由身形狼狈,双手颤抖,呼吸粗重的樊綦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以樊綦此刻的状态,要是他提前躲开了。

樊綦准得来个平地摔。

灼热而紊乱的呼吸打在耿煊脸上。

一起到来的,还有樊綦颤抖,粗重,气急败坏,却又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你……你把绿漪园给屠了?

……你……你没事去动金沙帮干什么!

你嫌一个无忧宫还不够你折腾吗?……你……你又去招惹金沙帮?!

……你这个疯子,疯子!”

“你要玩刺激,你去别的地方啊。

为什么就盯着我这里祸害!”

看得出来,那一车来自绿漪园的尸体,真把樊綦给气着了。

也给吓着了。

上一次,金沙帮的许象风就杀了康乐集的一个大馆主。

整个康乐集都为之动荡洗牌。

那还只是一次非人为的交通事故。

而这一次,事情又一次发生在康乐集。

整个绿漪园被屠!

樊綦简直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上任不到半年,诸事不顺的大馆主,已经踏上了前任大馆主的老路。

樊綦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耿煊很有耐心的等樊綦发泄完毕之后,这才道:

“这不是你提醒我的吗?”

樊綦闻言,瞪眼道:

“我提醒你?我tm什么时候让你去把绿漪园给屠了?!”

耿煊道:

“就是上次啊,你不是特意提醒我小心金沙帮吗?”

樊綦气急败坏道:

“你tm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是让你做事小心点,别太嚣张,你tm,你tm……”

樊綦平日里对自身谈吐是非常在意的,别说口出秽语,连说句重话的时候都不多。

可现在,却是句句不离,含m量极高。

从这也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破防了。

对于这样的贴脸输出,耿煊却表现出了罕见的宽容和大度。

不仅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他心里也没有因樊綦这一番言语而有任何不快。

直到确认樊綦的情绪再度从一个激烈的“波峰”降下来,稍稍趋于平稳之后,盯着樊綦的他,这才一脸恍然的表情。

“我没有跟你提过吗?长街集市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手脚。”

瞬间,樊綦的手也不抖了,呼吸也不颤了。

就连砰砰乱跳的心脏,也神奇的恢复到了原有的节奏。

“哎,我只是看不惯那群纨绔子长街纵马,想要略施薄惩。

谁能想到,许象风的两个女儿也在,还死了一个!”

说到最后,耿煊再次叹了口气。

“我原本已将此事忘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死的人里面还有金沙帮主许象风的女儿。

可这不是你提醒了我么?

当时我就在想,反正这梁子是解不开了,干脆先下手为强。

这次从月露原回来,我就立刻将此事给做了。”

说着,耿煊后退一步,对樊綦郑重的拱手,一脸真挚的对他表达谢意。

至于樊綦原本握在耿煊衣领口的手,随着耿煊这一退,就无力的耷拉了下去,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樊綦对此,却是没有了任何反应,只是低声喃喃道:“疯子……疯子……”

反复几遍之后,连这样的念叨声也停了。

耿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在一旁。

许久之后,樊綦才从“恍恍惚惚不知所以”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看向耿煊,嘴角咧了咧,似乎哂笑,似乎自嘲,又似乎只是一个单纯的面部肌肉运动。

“那你现在,拉着这一车死人过来,是想干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刺激我?”

耿煊摇头道:

“我有这么无聊吗?”

说着,他看向樊綦,郑重道:

“我是来请大馆主帮忙的。”

“帮忙?”

樊綦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呵呵道:

“你这么大本事,还需要我帮什么忙?”

耿煊道: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绿漪园为了方便获取情报,在康乐集内,做了一明一暗两套布置。

明的那套布置,是一座酒楼,这个你应该就知道。

暗的那套布置,却是个一间档次很低的平民茶肆。

每天,他们都会向绿漪园汇报一次。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很想带人将他们全部擒住。

不过,这里毕竟是樊大馆主的地盘。

在下私以为,这么做有点不太妥当。

若是樊大馆主愿意帮这个忙,当然最好。

你要实在觉得为难,那我就亲自带人动手。”

说着,耿煊停顿了一下,带着确认般的眼神,问:

“大馆主总不能通风报信,甚至干脆带人阻止我吧?”

“……”

自以为现在已经没什么事还能撩动自己的心弦,可在听了这一席话之后,樊綦再次有种体内气压噌噌往上涨的感觉。

使劲平复了一下,他这才咬牙道:“好,这个忙,我帮了!”

在说“忙”和“帮”的时候,樊大馆主特地说了重音。

“那就多谢了。”

耿煊拱手道谢,却紧跟着就提醒道:

“大馆主既然决定帮这个忙,那我希望你想明白。

无论你将这件事做到什么程度,对金沙帮和许象风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你可不要犯糊涂,偷偷放跑一两个。”

樊綦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种事,我还不需要你提醒!”

耿煊点头:

“大馆主既然明白,那自是最好不过……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哦,这车尸体,也劳烦大馆主帮我处理一下。”

正事说完,耿煊也没心思与樊綦继续闲扯,拱手告辞,就准备离开。

“等等!”

这一次,却是樊綦赶紧开口,叫住了他。

耿煊停步,转身,看向樊綦,问:“大馆主还有话说?”

樊綦的目光死死盯着耿煊,沉声道:

“你就这么自信?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金沙帮找许象风道明实情?”

耿煊奇怪道:“许象风这么好说话了吗?”

“……”樊綦。

“又或者,你就觉得,我比许象风更好欺负一点?”

“……”樊綦。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试一试!”耿煊道。

神色之间,甚至有种跃跃欲试之意。

“……”

樊綦深吸一口气,再次按捺住心中情绪,道:

“你有把握对付许象风吗?”

“现在没把握。”

耿煊的回答,差点把樊綦直接送走。

“不过,最多再等一个月,我觉得就差不多了。

……你要是实在担心许象风把气撒到你的头上,你可以出去躲一躲,等风波过去了再回来。”

最后,耿煊想起那张铜胎铁背弓的情谊,还是没忍住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过,樊綦对这提醒,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他忽地紧紧盯住耿煊,缓缓道:

“你是说,最多再过一个月,这些事情,你都能解决?”

耿煊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

“我信!”樊綦重重点头。

“这就信了?”耿煊反倒惊讶了。

樊綦盯着耿煊,轻声道:

“咱们第一次照面,是在彭家武馆。

当时,你在我面前狼狈逃入地下,那不是假装!

而是当时的你,就是无法应对当时的我,对吧?!”

耿煊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安抚的话,居然在樊綦面前泄了底。

在樊綦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中,耿煊只是打了个哈哈,道:“你可真敢想!”

樊綦紧盯着耿煊,道:“你就是当代的春蚕子,现在就是你又一次的破茧期,对不对?”

他用一脸的笃定神情,问出一个似乎并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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