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0章 你知罪吗
这时夜幕悄然降临,风逸伸手在李莫愁怀中摸了摸,竟然只有一个药瓶,他又伸手在衣袋中去寻,也寻不到什么东西。
风逸不禁微微失神,注视李莫愁的身体,心想:“原剧情中,五毒秘籍曾被陆无双偷走了,难道就是现在?”
嘴上却是说道:“令师的五毒秘籍藏在家里吗?”
洪凌波现在脑海里满是师门之情,李莫愁固然是世人眼中的女魔头,可她却是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不禁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忍不住抽噎起来。
风逸毕竟是男人,对付两个女人,多少有些丢份,可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失落之余,又听女子哭,不禁有些烦躁,怒道:“哭什么?你师父对玉女心经一直心心念念,我送她去见师父与祖师,她也好去求教,这也是圆了她的梦想。你若师徒情深,我也可以送你去见她!”
风逸这么一说,洪凌波本就心中悲痛,更增敌忾之念,直眉瞪眼,厉声叫道:“伱吓唬谁?你杀了我吧!”
风逸应声回头,洪凌波脸色微微发白,眼中透出慌乱神色,可她又向风逸喝道:“你要杀就杀,我虽是女流,也不会向你求饶!”
风逸见她心里害怕,却兀自嘴硬,可对她表现出来的情义,也有些看重。
毕竟李莫愁作恶多端,百死不足以蔽其辜,而洪凌波能在女魔头耳濡目染之下,还能保持拥有一份情义,着实难能可贵。
想那陆无双能够活命是李莫愁的一点仁善之心作祟,可她能够拜师学武,都是多亏了洪凌波。
而她原剧情中死在李莫愁手中,陆无双对这个去她家杀人的师姐都哭惨了,不禁摇头一叹道:“好了,看你这份忠义之心,我不逼你说古墓派的轻功了,你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吧,我自己找,这总行了吧。”
洪凌波自从拜师,与师父一直住在赤霞庄,忽听这话,不由浑身发抖,说不出的紧张,心中默想:“如今自己师妹正在庄中,她也是个瘸子……”抿嘴盯着风逸,仿佛痴了呆了,一言不发。
风逸瞧着她的神气,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要将她拉起。
忽听洪凌波叫道:“慢着!”
洪凌波大声说道:“风逸,我们师徒技不如人,你杀便杀了,可你想让我带你去我们住的地方,那是休想。
而且师父的武功秘录,她收藏之地,我也不知道,至于你要对我做什么,只要你良心能安,你随意吧!”
风逸不禁语塞,对于洪凌波这个女子,他不能如对待李莫愁一般真的进行威逼,仰头看到天上残月,不觉有些气苦。
好不容易当了一回坏人,却貌似什么都没得到。若是等着陆无双偷了秘籍跑出来,却又哪里去找?
难道自己也能跟杨过一样,与她也来个巧遇?可杨过又是在哪里遇上她的呢?
天下之大,风逸哪里知晓这地方。
正在风逸思忖万千的时候,忽听嘤咛一声,是躺在地上的李莫愁传出的。
洪凌波心里又惊又喜,来不及细想,赶快扶起李莫愁,叫道:“师父,你没事,你没事。”
李莫愁终究是世上不可多得的高手,内力深厚,中了风逸一拳,没有立刻毙命,刚才只是击的停止了呼吸。
就听风逸淡淡道:“这会没死,马上也会死!”
李莫愁忽觉心中烦恶,全身一阵灼痛,浑身气血仿佛受到了牵引,纵横乱窜,不受驾驭,她知道自己百脉崩绝,师门内功纵有独到之处,自己也难免死于伧徒之手,当真是身死名毁。
她极为高傲,一念至此,躺在洪凌波怀里,连连咳嗽,五脏六腑如在油锅里煎熬,热血咕嘟嘟的。饶她一生倨傲,从不向人示弱,但这种剧痛却也熬不住,不禁叫道:“我好痛啊,快救救我。”
风逸淡然道:“我杀你易若反掌,救你倒是费力,干不了。”
洪凌波本以为师父必死,听见这话,当真是绝处逢生,将师父放下,双腿噗通跪倒,痴痴望着风逸,口中结结巴巴:“你,救救,我师父,救救命……”
风逸眉头微蹙,上前将她扶起,说道:“你这是作甚?你师父做恶多端,心中也没有恩义,她刚才是要杀你的,你何必如此!”
洪凌波满脸泪水,说道:“公子,我师父也非天生狠恶,她对我很好,救了我的性命,传我武功。我还有一个师妹,是陆家女,我师父也没有杀她,她真的不是天性极恶之人,你救救她吧。”说着连连磕头。
李莫愁浑身疼痛,但听徒弟这样说,气的正想喝止,可一张嘴,忽地发现出不了声,想动手,却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风逸自然知道李莫愁也有善良的一面,体现在了陆无双、郭襄身上,可人都打了,他再费力救治,亏的慌。
李莫愁发出呻吟,脸上呈现巨大的痛苦,洪凌波看在眼里,心如刀绞,但又束手无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泪水涟涟道:“只要你救了我师父,我将我会的古墓派轻功都说给你听。”
风逸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动,毕竟他若非为了这门轻功,岂能如此对付女流之辈。
当即看了看洪凌波,又看了看李莫愁,她白嫩的脸上渐渐由白转黑,心里明白,如果任由发展,那后果不堪设想,若等断了这口气再救,更加费时费力。
况且李莫愁仇恨多多,今日就是救了她,她武功也不复今日,迟早死在别人手上。
风逸沉吟一下,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你若骗我,哼,你自己明白!”
李莫愁心中一跳,瞳孔中慢慢恢复了一丝色彩。
洪凌波停住哭声道:“好,我不骗你,你快救啦!”
风逸正要俯身抱起李莫愁,突然额上见汗,他突然意识到,救人不难,难的倒是过程,以及后果,当即摇头道:“算了,你还是带着你师父走吧,这人我不救了。”
洪凌波气苦道:“人无信不立,你怎能说话不算?”
风逸脸色阴沉难看,说道:“不是我说话不算,而是你们的内功走的是纯阴路子,体内至寒,我以内功救她,热气鼓荡,必须脱了她的衣服,好让其散发,尤其我的手得按摩她的胸口位置。
她是什么人,你岂能不知?日后她一定想方设法的对付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风逸身为穿越者,对于救人触摸身体,那是医患关系,自是无所谓。
可这种时代,看了女人身子是要负责的,更别说碰了,尤其对于李莫愁这种疯子。
洪凌波心子突突乱跳,涨红了一张脸,她一想本门内功经脉的运行,便知风逸说的对。
尤其师父虽说杀人无数,却对任何男人不加以辞色,只露出淫邪之念,都必然将之毙于掌低。倘若真被男人碰了身子,那肯定是不死不休,于是为难地看了李莫愁一眼。
就见师父脸色由白变黑,透出一股可怕的死灰,显然她已经命在顷刻,或许连这番话都没听到。
洪凌波忍不住道:“你救了之后,她短时间也定然无法恢复,我教了你轻功,你直接走了,还不成吗?”
风逸听了这话,心想:“哪有这么简单?”可又想自己一得到轻功,直接走人,她想找自己报仇,未必能碰上。纵然找上门来,再打死她一次,也不难。
风逸心中一定,说道:“抱她进来!”当先进了屋子。
洪凌波抱起师父,跟了进去。
风逸道:“放在床上,脱了她的衣服,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否则她是死定了!”
洪凌波将人放在了床上,褪去李莫愁的衣裙,也是双手抖得厉害!
就见李莫愁白皙的胸口上,一个血红的拳印赫然在目,宛若烙铁烙上的一般,右手臂更是断了,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先接骨。
而风逸眼见李莫愁玉体横陈,曲线毕露,一丘一壑,尽收眼底,这可真是天人杰作,可她两眼闭合,脸上透出一股黑气,一股血水沿着口角渗出,破坏了这份美感。
洪凌波忙问道:“公子,怎么样?”
风逸吁出一口长气,道:“你出去吧!”
到了这个地步,别无他法,洪凌波一步一步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风逸收慑心神,除去杂念,小心将李莫愁身子查勘一遍,对她的伤势已经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