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执迷如故,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老夫就应了这门婚事!”
风逸微一颔首,赞道:“好!知府大人果是俊杰人物,这断筋腐骨丸的药性,一年后才发作,你将金波旬的解药给我一些,也不再追击我们!
我快则半年,慢则一年,不但给你将解药送来,再送上黄金千两,当作丁师兄的聘礼,你看如何?”
凌退思似是早有所料,脸色平静,反问道:“聘礼什么都无关紧要,但你若是一去不返呢?”
风逸知他心眼多多,不肯轻易信人,微笑道:“你不信我,我又何尝敢信你?
现在我若给了你解药,呵呵,而且我来的时候,压根就没带解药。
但老天爷很公平,做错事就一定有后果。今日你败了,便没有别的选择。
况且你不信我,但你必须信过自己的女婿!”
丁典深深吸了口气,对风逸满是感激道:“我风贤弟的深情厚谊,丁典粉身碎骨,不足以报!他这样说,我愿以我的尊严为赌!”
凌退思心知丁典性子决绝,一言九鼎,抑且如风逸所言,今日的他一败涂地,能够从风逸手中脱身,全是因为自己女儿。
若再缠着不放,的确会让一众手下看了笑话,也会寒心,那时人心必散,这基业也就不好管理了。
想到这里,不觉万念俱灰,叹道:“好,我信你!”
说着在怀中一摸,扔出一个瓷瓶,丢给风逸:“这便是金波旬的解药!”
“爽快!”风逸伸袖一裹,接过瓶子。
丁典道:“我来看看。”
风逸递给丁典,毕竟他曾中过毒,闻闻味道,比自己有辨识力。
又道:“出城令牌,还得大人费心!”
凌退思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丢了过来。
风逸转过头对丁典,凌霜华道:“这就走吧。”
丁典点了点头,看向凌霜华。
凌霜华看着凌退思,低声道:“爹爹,我……”欲言又止。
凌退思挥了挥手,一句话都没说。
凌霜华看了凌退思几眼,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后,颤声道:“爹爹,请恕女儿不孝了。”
丁典向凌退思抱拳道:“你折磨了我这三年,今天咱们一笔勾销。风兄弟,走罢。”
凌退思冷笑道:“今天之辱,我可记住了。”
风逸与丁典均知他放几句狠话,找找场子,也正常,并不在意。
风逸笑着拱了拱手:“承蒙诸位兄弟关照,风某告辞了。”
逍遥几闪,丁典揽着凌霜华几个起落,已经纵出墙头。一群龙沙帮弟子与朝廷兵丁并未阻拦,只是看着凌退思。
凌退思望着他们的背影,真想下令追击,可想到当着众人出尔反尔,他凌退思的名声真就臭大街了,只是呆呆站着。
半晌,一人轻轻走到凌退思面前,躬身施了一礼,道:“小人该死,没能拦住贼人,还望大人赎罪!”
凌退思露出一丝苦笑,幽幽道:“今夜之败,非战之罪!都散了吧!”
说完,扭头道:“来福!”
“老爷!”
一名家丁应声上前。
“将死者厚葬,伤者每人发五十两银子作为抚恤。”
“是!”那人应声而去。
凌退思轻轻转过头,悠悠望着静夜出神。
……
三人一出县衙,出示凌退思的令牌,从兵丁手里要了两匹健马,风逸与丁典都熟悉江陵路径,向着西门泼刺刺而去。
此刻已近夜半子时,弯月如钩,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半分人影,淡淡光华洒在街道之上,丁典与凌霜华得到凌退思当着众人亲口许婚,心想事成,自乘一骑。
风逸一人一马,倒是显得有些孤独,被这二人一衬,隐隐有些凄凉。
不过他不在意,他现在一心要搞事业,以后就要收割江湖,好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
在这期间,绝对不能有女人。
这是软肋!
再厉害的高手,只要有了女人,也就有了牵绊,就不那么可怕了。
他的江湖威慑力会直线下降!
风逸这是从无数人物身上得出的结论。
三人快到西门时,忽见街道上一点橘色亮光若隐若现,风逸与丁典对视一眼,放缓马速,悠悠而行。
两人艺高人胆大,只要不是大批围捕,也着实不慌,快到近前时,只见一个华服男子,提了一盏纱灯,站在当街。
他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服饰极为考究,一看就是有钱人。
那人见风逸丁典近了,当即上前几步,隔着两丈远,双拳一抱,遥遥为礼道:“请诸位暂留尊步。在下卜垣,奉家师之命,恭请三位移驾至敝庄一叙!”
丁典看了他一眼,待启唇发话,风逸却轻声慢语道:“我们很忙,没兴趣!”
卜垣不禁怔了怔,脸色涨的发红,缓缓道:“阁下就不问问,家师是谁?”
风逸耸了耸肩,很是慵懒道:“我们没打算去,又何必管你师父是谁?”
风逸行事本就不按成规,现在急着离开荆州,完成系统任务,再从丁典获得其余神照经,完成质的飞跃,哪里有空去见什么人?
卜垣望定风逸,一字一句道:“阁下未免有些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风逸呵呵一笑:“不去赴万震山的约,就是目中无人?”
卜垣又惊又怒:“你既知是家师有情,又怎敢如此托大?”
风逸眼神微眯,淡淡道:“我就大了,你准备怎么着?”
卜垣气的面红脖子粗,丁典含笑问道:“我与万老爷子彼此素无往来,请我所为何来?”
卜垣不答反问道:“尊驾可是丁典丁大侠?”
丁典微微一笑:“大侠不敢当,但我就是丁典。”
卜垣道:“你既是丁典本人,且先不提别的,只我二师兄一条性命,我师父不该向你们要个交代吗?”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