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知秋还是叮嘱道:
“废了之后,找人看牢了。之后等他爹办事出了差错,再把一家三口赶出族宅,全部做掉,不留后患,记住了吗?”
“还是爹想得周到。”
叶荣祖没有丝毫怀疑地点头应下。叶知秋是叶家族长,他说叶乘霄的爹办事会出差错,就一定会出差错。
‘嫡系与旁系之争,素来如此。叶乘霄,没将你全家移出族谱,已是我和父亲的仁慈。’
叶荣祖冷笑一声,转而又问道,
“父亲,慕容县尊匆匆离开,这其中是否”
“李存孝你该死啊!”
萧绩面色狰狞地从萧衍的马车上踉跄下来,脸上挂着淤青,绸缎衣服上沾着脚印,旁边的下人全都死死低下了头,不敢看一眼。
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白白失去了重金求来的魔宝,还在楚丘城大大小小的势力面前丢尽了脸面。
萧绩一想到这,心中的怒火便不可遏制。
“我的踏云履李存孝!李存孝!”
他不敢怨恨造成这一切的张力士,而从中获益的李存孝,自然就成为了仇恨的对象。
他猛然抓住车队当中的一个婢女,不顾对方的惊呼,将其扔进自己的马车,他则红着双眼跳了进去。
在一阵低沉的喘息和呻吟之后,萧绩掀开车帘,双眼中又恢复了平静。
“来人。”
随车护卫骑马上前,恭敬地低头。
不经意间,透过掀开的车帘,马车的卧榻上,一张带着潮红的娇媚面容闯进了视线。
但那双眼中,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想要?赏你了。”
护卫心中一寒,用力摇头,萧绩见状,松开了门帘,留下一句淡漠的话语。
“去把萧眉那个贱人叫过来,告诉她”
“两月破筋肉,李存孝恐怖如斯啊。”
柴帮驻地之中,宋奇峰遥望着平秋山脚下远去的车水马龙,转过身对儿子吩咐道:
“务必亲近拉拢此人。今日张力士对李存孝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若是操作得当,说不得能为我们柴帮添一助力。”
宋青山点头附和道:
“父亲所言极是。内城三家,素来把持楚丘,把飞虎镖局和我们柴帮看做外人,这么多年了,即使强如张力士,也最多在外城站稳脚跟。”
“如今四处天灾,流民遍地,正是重立规矩的时候,若能借李存孝把张力士拉拢到我们这边,这楚丘城的主人就该换一个姓了,只是”
宋奇峰看出儿子眼中的迟疑,接着道。
“只是慕容柏和张力士并列为城中两大高手,为父亦不能匹敌,就算合作,又怎么保证不为他人做嫁衣?”
见宋青山点头,他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青山,这天下之大,高手辈出。楚丘城中无人可制,不代表楚丘城外无人能与这二人匹敌。”
“对了,爹,今天兽潮来袭,颇为蹊跷.”
“或许是山中有妖魔进阶,吓跑了群魔,为父之后自会派人查探。”
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宋奇峰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宋青山见状只能拱手告退。
只是才走出去没多远,他便看到一个身穿白麻布衣的男人被父亲的贴身管家引入茶室。
那人生得高大,侧面看不清容貌,倒是头顶有六个戒疤。
“和尚?”
在宋青山的印象里,此人近一个月已经来过三四次了,称得上来往频繁。
但父亲宋奇峰却对此一概不提。他心中一动,等管家再出来时,忍不住问道。
“老宋,这大和尚是谁?”
被称作老宋的人是宋家的家生子,从宋青山爷爷辈开始伺候,宋奇峰父子俩都是他看着长大。
身为“三朝老臣”,老宋一向口风极严,闻言也只是笑答道:
“回少爷的话,那位是附近山中新建五明寺的孔长老,咱们柴帮是平秋七山的主人,他当然要来拜码头。”
拜码头哪用得着来这么多次?
宋青山当然不信,但他知道老宋是父亲的心腹,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将笑眯眯的老宋打发走,思索着迈步离开。
这孔和尚难道就是父亲说的,城外的助力?
可观其气息,似乎与自己差不多,只是筋肉境界,而且还不是三练圆满。
“大少爷!大少爷!”
宋青山眉头一皱,对着奔来的人影呵斥道:
“吵吵嚷嚷,何事惊慌?说不出来个一二,罚你去屠宰房做到年关。”
那人闻言一滞,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
“大少爷,您别生气,实在是下面出了个刁奴,我都替您生气啊”
宋青山闻言很是不耐,“打也好杀也罢,你看着办就行,这点事还要我教吗?”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那人赶紧跟上,嘴里吐炮仗似的蹦出一连串的话来。
“大少爷说的是,但这叫魏河的小子不是一般的刁奴,他昨日跟着队伍入山,好运挖到了一颗接近六十年的参宝.”
宋青山脚步一顿,“接近六十年的参宝?你确定?”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