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通经境界!
wok!伍丰登内心狂喜,可就在这时身边那人突然浑身一颤,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惊呼。
“你醒了!”
空中悬着的那抹口水终是掉了下来,滴在了伍丰登头上。
“啊呀!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青黛瞬间眼瞳放大,赶紧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嘴角,从床边噌噌站了起来。
“我说。”
伍丰登面露无奈:“伱不应该先给我擦吗?”
“哦是是是!”
青黛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抽出手帕,绯红着脸颊就要上前。
“算了算了。”
伍丰登也没有计较,拿起纱布简单擦了擦,方撑起上身。
嗞啦~嗞啦~
上身纱布纷纷崩裂开来,露出结实健壮的肌肉,还隐隐可见道道粉红色的新肉痕迹。
青黛匆忙瞥了一眼便低下头,眯眼抿嘴,自觉羞愧。
青黛啊青黛!
你刚刚都干了什么!
打瞌睡就算了,做梦吃点心就算了,还把口水甩人家身上,这还是殿下无比看重的救命恩人!
死定了死定了!
呜呜呜~
“我衣服呢?”
此时伍丰登刚欲扯下下身纱布,便蓦然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个女人。
青黛闻言赶紧抬头:“有有有!”
随后她便从旁边桌上端来一身黑红长衣与内衬,同时眼巴巴地瞅着他,那紧咬嘴唇的样子像是要哭出来。
“你这是何眼神?”
“求公子饶命!青黛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她猛地下跪俯身,那两个粗长的麻辫啪啪两声甩在伍丰登脸上。
他顿时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把头抬起来,我让你把头抬起来!”
青黛抬头,神情可怜楚楚。
“转过去,我得换衣服。”
“您不……”
“不怪你。”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恕罪!”
伍丰登摆摆手,旋即褪下身上所有纱布,穿衣束发。
这身新衣服材质异常丝滑柔软,且版型刚好贴合了伍丰登的身形,黑红相间的颜色既有伍丰登喜红的风格,又有秦国尚黑的艺术,显然是精心缝制的。
穿好衣服下地,看着铜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伍丰登这才感觉真正活了过来。
“对了,青黛姑娘,现在是什么日子?”
“回公子,六月初六。”
“我昏了三天?”
“嗯约莫三天。”
她点点头,随后眼前一亮,又从旁边桌上拿出一封书信,双手捧了上去。
“伍公子,这是昨日稷下学宫道家本部送来的书信。”
“道家……是祈雨吧。”
伍丰登心中说着,打开一看,果真是姜祈雨送来的书信。
其上无外乎是关切担忧之语,字里行间可见她的想念,末了还有她目前所居地址,因王宫不容外人擅入的缘故,所以只能遣来书信。
除此之外还有一片翠竹叶,绣以白线,可当道家身份凭证,进出稷下学宫。
“现在伤势痊愈,该去看看她了。”
伍丰登将书信叠好,转头冲青黛道:“姑娘,麻烦你带我出宫。”
她表情有些为难,答道:“这……伍公子,殿下说您若苏醒,请去见一面。”
“好,带我去吧。”
嬴政登基之日在六月中旬,还不能称呼为“王”,不过这是个称呼而已,从他自病床上下来开始,便一直和吕不韦等人在大殿商议政事。
伍丰登到时,里面还在继续,随着青黛走进禀报,这些大臣才陆陆续续从大殿离开。
途径门口时,有的与伍丰登点头示意,有的则是直接称呼为“伍公子”,算是以礼相待。
“伍兄,快进!”
而后嬴政便挥手招他进来。
今日不见,他长发束起戴冠,面庞白净,身着黑色宽袍,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俨然有了些帝王霸气的感觉。
不过见到伍丰登,他还是面带微笑,亲和迎上。
“伤势如何?”
“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趁机突破到了通经境界,算是福祸相依。”
嬴政满意地拍拍他肩头,全然一副老友的随和欣赏。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坐吧,刚好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
两人席地而坐,他便开门见山道:“伍兄,之前你说那日袭击我们的是阴阳家,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伍丰登沉吟片刻,便说:“阴阳家狼子野心,他们如此尽力要扶持成蟜上位,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或许是想要掌控秦国,或许是有所图谋,你们王室有何重要,特殊的存在吗?”
嬴政点点头,刚要说出口,伍丰登便抬手打断:“知道有就行,不必说具体是什么,我可不想知道些不该知道的。”
“阴阳家所图无外乎这两个,在成蟜身上押宝不成,定还会有何计谋。”
“以我所见,干脆拔了他们在秦国所有的分布,彻底封杀。”
伍丰登想的直接,也符合他的行事作风,不过嬴政就有些苦涩笑然。
“实不相瞒,我也想如此,但眼下我刚刚继位,一切都还生涩不稳,若是马上对阴阳家开刀,恐有变故。”
即便他身为大王,秦国的一切他都还很是陌生,急需时间来培养自己的心腹,以及掌控军队,提升自己修为等等。
对阴阳家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有可能会被反噬。
伍丰登明白了他的担忧:“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先瞒下所有人,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我正有此意,所以这几天谁都没有提及。”
“那成蟜呢?”
“他……”
嬴政眼神寒了寒,沉声道:“再怎么说他也是父王儿子,现在头七未过,先留着吧他,也好迷惑阴阳家,省得他们觉出端倪。”
“之后的话,那便在战场上杀了他吧,给他留个好名声。”
“战场……”
伍丰登看着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不错,我已决定七月初,灭韩,迎韩非。”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