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吧的庆功局散摊前，梁弋周又冷不丁出现了。 “梁总，还是来挨宰咯！” “梁哥别客气，把卡狠狠甩我们脸上！” 徐渊也高兴，他本来正打算先结账后报销，现在买单的人刚好来了。 这家清吧因为氛围感小有名气，灯光很暗，徐南薇举高了手，脸上有酒后的红晕，剪裁精致昂贵的香槟色裙子与耳环相得益彰，她旁边的好友 cy 打扮走大气的欧美风，热情大胆地替徐南薇打了两个响指：“帅哥，这儿有空位！” 梁弋周神色如常，绕到徐渊那边，踢了他一脚，让他挪个位出来。 “哎，梁总，听说你大学是学工程物理的，薇子当初高中的时候本来也挺想报的——是不是啊？” 梁弋周眉头微挑，碰杯，手里那杯金酒特调很快见底，他又要了杯威士忌。 徐南薇借着这个话题，突然想起来什么：“啊，我大学时的方攸然学长，跟你也是一个高中的，他好像就是物理特长生，你们应该挺熟的？” 陆以昊耳尖，从另一边卡座凑过来，好奇地加入话题。 梁弋周晃了晃手里的古典杯，剔透晶莹的杯体折射着清凌的光，不置可否地轻笑。 “什么？徐哥说过你本来是保送哎——” 徐渊看梁弋周神色如常，吊起来的心微微放下了点，刚好接了个电话，跟众人打过招呼，又拍拍陆以昊肩膀，意思是看住你老板。 他们现在在的这块区域是下沉式的室外开放空间，阵雨停了，大家挪到室外来，设计风格的摩洛哥风情很浓，附近桌还有人在抽水烟。 陆以昊坐到徐渊位置上，拉着梁弋周和卡座里其他几个人打了圈掼蛋，输得正郁闷，忽然看见不远处台阶上的徐渊，眼睛一亮：“徐哥，这儿这儿！” 梁弋周把牌拢起来，收好，动作慢悠悠的，头也没抬。 [是你说的那个校友吗] 崔钰今天穿得很简单，藏蓝复古针织短袖，纯白阔腿裤，休闲宽松的风格，戴了顶棒球帽，正处于拔河状态。 崔钰虔诚合掌，被徐渊温和地拒绝了，他缓缓摇头：“这么贵的东西，丢了我会被抓进局子，你还是自己来吧。” 他抓着崔钰手臂：“走了走了，喝两杯，看你们这拉拉扯扯的，多大点事。” 新客人新面孔。 崔钰双手插在裤兜里，把东西默默塞回去。 “崔钰，我的……新朋友，” 徐渊给她让了个位置，跟梁弋周刚好坐成对角线。 cy 热情地递给她一杯菠萝风味的酒，不着痕迹地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 崔钰接过：“谢谢。” “没回上海，我还在陇城。” 徐南薇用手肘戳了好友一下，cy 很快反应过来了，据说跟梁弋周是高中校友，总不能把梁也扫射进去，赶紧道：“噢，不好意思！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 也没徐南薇警报那么夸张，这种情况要么熟的要死在装，要么就不那么熟，后者可能性当然远高于前者。 陆以昊跳出来说话，俩人经常互呛，很快拌起嘴来。 崔钰明显不是。 “小崔，你跟梁弋周熟吗？” 这几天她就算工作，也忍不住想到梁弋周在车里的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放弃又不太甘心。 崔钰动作到一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沉吟了几秒：“……校友。” 徐南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校友也分熟或者不熟的嘛，你们算熟吗？” 徐渊被酒呛了一大口。 崔钰从善如流：“见过，早操应该见过几次。学长在我们那 “这样——怪不得，高中追他的人很多吧？” “是，很多。” 拿梁弋周的脸赚钱，爽就一个字。 崔钰说着，礼貌打了招呼。 cy 不掩震惊，也顺手拍了拍徐南薇膝盖，松了口气：“你多大啊？” 她改变主意了，不打算从梁弋周那过了，以免意外横生，干脆把表从身后强硬地塞给徐渊，做了个口型：辛苦。 梁弋周语气很淡，唇边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抬起上目线，扫了徐渊一眼。 陆以昊好奇地问出众人心里的疑问。 前两个字她的咬音很重。 “方便吗？我不觉得。” 他放松地仰头在卡座里，威士忌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