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对，咱们回医院吧。”
回到医院。
负责芜彦的医生看见芜斯意来了，简直视她如神兵降临，医院里不提供手语服务，他也从没给聋哑人看过病，和芜彦的交流仅在他抛出问题选项，芜彦眨眼回应的地步。
芜斯意收整好心情，和医生交流病情，和警察详细说完案发经过，她送了秦颜离开，病房回落安静，只剩姐弟两人。
少年躺在病床上，也许是回答了太多问题，他有些疲惫，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身子僵直，头和胳膊上都缠着一圈又一圈厚重的白绷带。
芜斯意难抑喘息，心脏一阵一阵地cH0U疼，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她想要抚他的脸颊，熨平他的伤痛，却也怕她的触碰会造成二次的损伤，或者什么JiNg神上的刺激。
于是只能轻轻握住那修长的几根手指。
芜彦睁眼，慢半拍地转了过来，仍是愣愣的，像是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良久，清明与和缓才浮漫上瞳孔，他抬手b划：
——监控角度清晰吗？警察有看全吗？
怎么醒来就是这问题？
芜斯意cH0U气，嗓音还有点哑，“别管什么狗P监控了，你人怎么样？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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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平时一点小打小闹就要掉泪珠子撒娇的人，被那样拳打脚踢了一顿，怎么受得了。
芜彦点头，又摇头，虽然挂了彩，却还是表现出稀松平常的样子，反而牵住她的手很依恋。
他又b划了什么，可是芜斯意也看不清了，瞧着他这副可怜样，她的泪水就像开了阀门一样奔涌，模糊视线。
芜彦调高后靠椅，然后本能地揽住她的肩背，让她往自己怀里靠，鼻尖擦过她衣服领口却突然僵住，那缕陌生的香气是从内侧渗出来，分明是有人贴近时留下的。
芜彦目光复杂，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床单。
“小彦，”芜斯意哽咽着喊了一声，“我前两天才说过不想你伤害自己，为什么今天就出现了变故。是我没有做到保护你的责任，才让你那样承受爸爸的……一定很痛吧。”
芜彦抬起左手背擦去她的眼泪，受伤的右手无法控制，只能单手b划着，嘴唇也着急地蠕动。芜斯意知道他现在忧虑，想要和她迅速地解释却又做不到。
她揩了揩被泪水沾Sh的病号服，抬眼望他，而那双Sh漉的眼睛一垂就垂入她心底，像是黏进来了一样，他唇形变化：
——别哭。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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