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送完最后一单蛋糕，时间已经接近零晨，江滩边上聚集人群，芜斯意就在夜幕炸开的烟花下休息。
多彩的烟花星子给她的瞳孔绚上不同的sE彩，与琉璃般的眼睛不同，她的黑眼圈、g燥起皮的嘴唇已经与生机两字无关。
芜斯意再度点开今日的店铺收益，六千五。这个数字又让她强打起了JiNg神，嘴角也沾了喜不自胜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屏幕上方跳出来几个好友申请，她找了个略微清闲的小摊，买了杯柠檬水坐下，然后一条一条耐心回着信息。
大多数都是来咨询蛋糕价格的，少部分直接发了定金，还有一条，甚至开门见山付了全价——
“你好，朋友推荐我来定蛋糕。”
“打字不方便，那…我们电话G0u通吧。”
信息才发过来，语音通话的铃声立即响起，简直不由分说，芜斯意喝水润了润喉，还快速调整好嗓音状态，接了电话，“喂，您好，这里是wishcake蛋糕店。”
对面是一道很甜美的nV声。
“你好，定制蛋糕是278的价格没错吧？”
“是的，您有什么特殊需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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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详细文件我发你了，你先看看。”
芜斯意打开免提，回到聊天界面。对方甩来一份pdf文件，喜好、忌口、图样，都应有尽有地罗列着，她不敢怠慢，仔细记着。
可当芜斯意仔指尖划到底时，却发现了不对劲，那里赫然粘贴着一个视频链接。
点进去，标题是“宛市慈天特殊教育学校12-5-13：00视频”。
这不对劲。
一GU凉意从脚底直升后背，整副疲惫的身子都为之一哆嗦，芜斯意皱紧眉，呼x1迟缓，直到x腔憋不过气了狂抖两下，她咳出声。
听筒里传来对方慢悠悠地质询：“怎么样，看、看到哪儿了？”
芜斯意头脑如同被击，她点开对方头像，点开转账界面的实名名字，却毫无破绽，听着对方甜美无b的声音，可是直觉告诉她，来电者就是下午那个少年，陆铎。
既加她微信，又费尽心思用软件伪装声线，就是为了让她看这个视频？什么意思？想让她重温一下芜彦被霸凌时的场景吗？
芜斯意不愿把芜彦受欺负的情景当景观一样欣赏，于她、于不在场的芜彦来说都是一种残忍。能拿这种事情取乐，真不是个东西。
她深x1一口气，咬牙道：“你想g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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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看完没啊？我、我是发了好心想要告诉你，我说了，你弟弟…他、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轮不着你评价。”
“没点开吧？如果不忍心，待会儿找个角落慢慢欣赏也行，”陆铎很笃定，又古怪地大笑起来，“不过这样就让我们现在有、有点难以G0u通了啊。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
“我不需要为你的恶意找理由。b起为什么，我更想知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伤害他人？”芜斯意冷冷回应，“按你的逻辑，只要讨厌就能霸凌别人？”
“没……”对方虽然结巴，但语气仍是那么强y傲慢，“没错。”
“那我现在讨厌你伤害我弟弟的行为，是不是也能对你做同样的事？还是说，只有你的‘讨厌’能成为伤害的借口？”
就因为他有钱有背景？所以就有权用暴力对待他人？还可以把自己的恶行包装得有理有据，仿佛自己的情绪天然地凌驾于他人之上。
真是恶心。
对方怔愣刹那，笑到：“你的口条还、还真不错……好到都让人有点嫉妒了。”
芜斯意反唇相讥，“因为你确实在嫉妒。嫉妒芜彦有我帮着，嫉妒我和我家人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而你却是一个心理变态、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的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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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对方的呼x1声变大，似乎很生气，“taMadE，你这nV的也是个神经病！”
“你要是来、来过慈天就明白了，这里有些人特喜欢迎合社会上对他们的‘弱者’设定，以获得别人的同情和接纳，本质上就是一种残疾表演。而你弟弟，哈……应该是残疾表、表演中的大师。”
“我发给你、你的视频和你连母版都没有的监控室里视频绝对不一样，仔细看吧，你会收获一个崭新的结果！你弟弟，可不一样了。”
陆铎咬牙切齿地说完，就挂断了，然后直接将视频甩进了聊天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