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应雪的电话时，芜斯意正在配送甜点，对方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音嘈杂，大概是她趁午休躲在后厨打的电话。
“斯意姐，最近还好吗？”
“嗯，在忙。”她声音很淡，放软语调。
电话那头传来包装纸窸窣的声响，应雪大概正含着什么食物说话：“在家里休息嘛？”
她顿了顿，又急急补充，“啊我不是打探yingsi！就是……我学长店里缺一个甜品师，兼职时薪还不错，姐你要不要试试？”
红灯转绿，芜斯意随着人流迈步，闻言微微放慢脚步，又再度加快，“谢谢你，小雪。”
“跟我客气啥。进店那么久，是姐你照顾得我最多了，自从那天你被强制休息后，我上班都没趣味了，成天和朱姐大眼瞪小眼。”
静默一秒，她忽然压低嗓音，“其实店里现在乱套了，新来的甜品师不靠谱，连糖浆b例都能Ga0错，客诉多到店长天天黑脸——”
芜斯意cH0U空看了眼客户的消息，问道：“你现在在店里休息吗？”
应雪昂扬地“嗯”了声，“刚歇了一周！”
“之前她说了几句关于你……反正是些不好听的，我就回敬过去了，靠，姑NN还能吃这亏不成？那天把她气的不行，也想像对付你似的对付我了。不过这两天忙，她还不是把我叫回来了。”
“让你也受牵连，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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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几秒。
“这没什么的，只是我也看不惯她最近那样……不过姐，”应雪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像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你还会回来吗？”
芜斯意站在一座高档小区门口，看着对面豪华的门庭里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不会。”
这单的收货点是宛市最值钱的地段之一，光是进门就要登记不少信息，芜斯意在宽阔且平坦的独栋别墅区里找了二十分钟，才寻到目的地。
她倒是蛮奇怪的，为什么住在这里的富人会点她店里最便宜的水果蛋糕，还特意备注了千万不要动物N油，水果也不必太新鲜。
27栋的欧式铁门半开着，一个打扮时髦的nV孩正巧就站在那里，一脸焦急，低头紧握手机敲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