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斌道:“寻常百姓,或是不敢。谁敢保证他们其中有偏激凶暴之徒?陈县令年纪轻轻,已是一县之长,前途无量。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焉能冒着风险?”
陈青兕连连道谢,表示明白,但话锋一转,问道:“杜主簿,青溪县的人口户籍公文档案不知在何处?”
杜春斌道:“就在我府上,朝廷一直没有安排县令,人口户籍公文档案又过于重要,不敢放在破败的府衙,故而搬到了下官的府中。”
陈青兕道:“本官既已赴任,这些文书档案,自然是由本官保管。劳烦杜主簿安排一些人,将此类东西都搬至府衙吧。”
杜春斌脸色微变,说道:“府衙破败,县令不妨就住下官府上吧。”
“不用!”陈青兕道:“本官贵为县令,自然是住在府衙的。真住在主簿府上,那些心怀叵测的刁民还以为本官怕他们呢。哼,本官倒不信,他们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着又对匡正道:“你也去搭把手,帮着一起。”
离开杜宅,陈青兕大步走向破败的府衙。
这个杜春斌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他将青溪县的情况形容的如此恶劣,目的无非是想让自己多多听他的,多依靠他。
只是不知是单纯的贪权,还是有更深的利益,有待调查。
当夜,陈青兕挑灯夜读,看着青溪县的县志,还有人口户籍档案以及历代留下来的公文。
“夫君,喝碗姜茶,暖暖身子。”
萧妙宸端着碗热腾腾的姜茶走进了屋子。
“谢谢夫人!”陈青兕应了一声,接过姜茶吹了吹,小小抿了一口,但目光依旧不离手上的公文。
萧妙宸很自然的在他身后坐下,给他揉着肩膀。
陈青兕轻笑道:“夫人不必过于担心,其实与表象不同,县里的情况,比我们两眼看见的好很多很多,正是大展身手的地方。”
想要改变一个地方,最大的难题不是政策,而是地方上不配合。
再小再穷的地方也有利益牵扯,牵扯到利益就会有分歧有反对的声音。
青溪县却不存在这个问题。
因为陈硕真起义,首先清理的就是地方上不配合的豪绅,然后重用重赏配合的豪绅。
随着陈硕真的起义失败,朝廷的屠刀就对向了重赏配合陈硕真的豪绅,一来二去的清理,青溪县里的豪绅都给杀了个干净。
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青溪县就没有地头蛇,充其量就是一群泥鳅。
地头蛇不容易对付,泥鳅还拿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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