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说不冷,他注视着江檀,下一刻,将她抱入怀中。
“圣诞节快乐。”男人声音喑哑,顿了顿,又说:“檀檀,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试着放下。
而江檀任由周应淮紧抱着自己,她仰着脸,表情柔顺乖巧,许久,轻轻地说:“周应淮,薛湛是个很不错的心理医生,我们让他多来家里坐坐,好不好?”
周应淮的眼底有一弯红弥漫,他几乎是没有犹豫,便说了好。
后来深夜,卧室灯光幽深,周应淮从江檀背后抱着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手链,戴在了江檀的手腕上。
是一条红宝石手链,不久之前,江檀在杂志上看到过,随口夸了句好看。
如今,这手链就这么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江檀端详着,半晌,笑了,“送给我啊?”
“嗯。”周应淮也笑笑,眉眼柔和,“檀檀能喜欢就好。”
“我还以为,没有圣诞礼物了。”江檀鼓着腮帮子,表情过分可爱了些。
周应淮吻她的耳垂,说:“有的,别人有的,我们檀檀当然都会有。”
后来半晌沉默,周应淮再度开口,声音沙哑了些,他说:“檀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生病了。
江檀捏着手腕上冰凉的宝石,她在周应淮的怀中翻过身,看向他,她亲亲他的眼睛,“周应淮,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什么?”他这般问。
江檀鼻腔泛上酸堵,“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多爱你。”
亲爱的周先生,你当初在你身边,那般的爱你,你是不是都忘了?
周应淮听出江檀声音里面的异常,他微微皱眉:“我记得。”
“那我怎么会看不出你生病了呢?周应淮,我这么在乎你。”
她的声音彻底沙哑,突然抱紧了他,眼泪夺眶而出:“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你如果不好起来,你要我怎么办呢?”
“檀檀.....”周应淮心疼又无措,他轻声喊她名字,哄她,又低低地说:“当时我知道你为什么才想要和我推进婚事的时候,我就开始患得患失了,我总觉得...从前的檀檀离我很远。”
他是那么害怕失去她。
周应淮将此称为报应,当初他轻视了江檀的感情,于是时至今日,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可是江檀摇头,她说:“周应淮,不是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不管是当初的江檀,还是如今的江檀,她们都是爱你的,只是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满心满眼只有爱情,可是我除了你,没有爱过别人。”
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从一开始到如今,中间有过分别,有过离散,可是,他们从未真的放下过对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