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见得多了呢?女人们上赶着,没脸没皮的倒贴他们这个阶层的人的模样,是吗?
江檀深吸一口气,呛得肺有点痛。
她扬起一抹笑,眼底却是怒:“郑总,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处理我呢?”
也许是江檀突如其来的一声‘郑总’,郑珩愣了愣,才道:“我和应淮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他毁在你手里。”
江檀连连点头,她在安静的车内,双手交叠,拍手鼓掌。
这声音实在是很刺耳,郑珩的脸上有愠色,“江檀!你发什么疯!”
“给你鼓掌啊郑总!”江檀停下,笑容冷清清的,她伶牙俐齿的反驳,“要是方便的话,我还想给你送个锦旗,谢谢你为了周应淮大费苦心,处理我这个红颜祸水!”
“你倒也不必这么看得起自己!”郑珩也鲜少被人当着面阴阳怪气,此时看着江檀,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的姿色,犯不上去够什么红颜祸水的名头!”
“那你何必这么忌惮我?”江檀收了笑容,冷淡的说:“不就是因为在周应淮这里,我够得上吗?”
郑珩气疯了,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一身逆鳞。
“真不知道应淮喜欢你什么!”郑珩咬着牙说。
江檀也不知道。
去往目的地的途中,江檀和郑珩的手机都响过很多次。
郑珩脾气不好,被打烦了,直接按了关机键。
江檀便冷淡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郑珩被江檀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他俊秀漂亮的脸上浮现怒气,“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
“江檀,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出身不好。”郑珩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残忍和高傲。
他吐字淡淡的,在昏暗的空间里,每一个字掷地有声:“我如果是周应淮,早就折了你的翅膀把你困着当猫养,可是应淮对你是真好,他竟然想着给你铺路。所以你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江檀大概知道,郑珩想表达什么了。
他想告诉自己,自己能走到今天,多亏了周应淮的扶持。所以如今,她为了周应淮的前程和将来,自觉的选择退场,无可厚非。
于情于理,郑珩这话都说的对极了。
江檀不说话,心肺不知怎的,开始痛得慌。
她的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呼吸浅浅的氤氲开潮湿雾气,她闭上眼,没有再偏过头多看郑珩一眼。
郑珩带江檀去的地方,是机场。
江檀看着手中的登机牌,上面是北欧的一个国家,山高路远,后会无期。
江檀端详着,不由笑了,“我连去哪都不能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