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苏郁盛了碗粥,“我哪像你,那么有福气。”二人用过早膳,苏郁与几个内臣商定对丹辽用兵的章程,慕椿执意要去听,苏郁只好命人在堂上支了面屏风,二人在屏风后听几个大臣商讨议论。慕椿听得十分专注,苏郁身旁的侍中侍郎大多为官练达,通晓时务,所提之议大多十分切要中肯,自然不是当日三皇子府上一干酒囊饭袋可堪比拟。苏郁早听惯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比慕椿听得用神,她时常偷偷望一眼慕椿,后来便不禁伸上了手。慕椿皱了皱眉,低声道:“皇上……说正事呢。”“朕知道。”苏郁将她抱坐在怀中,做了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轻轻挑了挑慕椿的下颌,后者无奈至极,只能任由她调戏起来。慕椿在这种调情的时候,一惯都要牙尖嘴利地笑话苏郁或是反调戏回来,可此刻外头一干官员风云激荡,慕椿便是有一百句话也说不出一句。苏郁忍不住悄笑道:“原来你也有这时候。”好容易到了中午,苏郁留这些官员在勤政殿后的偏殿用膳,独自换了家常的衣裳,一转眼便寻不到慕椿了。宫人阿芍说:“慕夫人说,请陛下到暖阁相见。”苏郁嗔怪道:“她竟使唤上我了?”阿芍早已见怪不怪,闻言便笑着附和:“那陛下确是要说说慕夫人了。”“是得说说她。”苏郁颔首道:“叫他们上一碗酒酿圆子,再来碟豆腐皮包子,她喜欢吃。”阿芍抿着唇笑道:“是。”苏郁独自到暖阁门外,见那房门虚掩着,不禁寻思,这小狐狸精又在促狭胡闹些什么诡计?抬足推门,颈间突然感觉一丝清凉。“别动。”慕椿低声道,“刀上有毒。”苏郁眉头轻挑:“哦?”她笑了笑,“你要弑君?”“我也不想的。”慕椿道,“可兴昔告诉我,只要我愿意杀了你,她就对我既往不咎,让我做她最宠爱的公主。”“所以呢……”苏郁微蹙眉头,“你答应了?”“她开出的条件那么诱人。”慕椿笑了笑,“我为什么不答应?与其躲在这里担惊受怕,还比如……”苏郁轻笑:“那我若是想活命,只怕要开出更高的条件了。”“价高者易得。”慕椿道,“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也许可以考虑再背叛她第三次。”苏郁有些可怜兴昔,不禁叹息道:“说吧,什么条件。”“你以后上我,不能再上三天三夜……”慕椿顿了顿,“七天七夜更不行!我每天要睡六个时辰……不然我老得快,你到时就喜新厌旧了!”苏郁忍不住促狭一笑:“你叫床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要我喜欢吗?我喜新厌旧?你有本事就活到一百岁,看看我苏郁究竟有没有喜新厌旧!”慕椿咬了咬唇:“你只说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答应,答应。”苏郁举着手点头,“我都答应。”“你发誓!”“好好好,我发誓。”“还有,日后办正事的时候,不准再动手。”苏郁无辜道:“哪种正事啊?”“你说是哪种。”苏郁摊手:“与你相关的都是正事……”慕椿双颊一红,有道,“议政的时候,不准偷·情。”“偷情?”苏郁实在忍不住了,“哪家皇帝还偷情啊?那叫宠幸不是吗?”慕椿才不听她狡辩:“你只说答不答应?”“答应,答应。”苏郁点头道,“我答应,我还发誓,成不成?”她忍不住嗔怪,“一闹脾气就要回娘家的小狐狸精。”慕椿心道,丹辽才不是我的家。苏郁一答应,慕椿便松了刀,苏郁忍不住按了按酸涩的颈,瞧着那把装饰精美的短匕,“你从哪弄的毒药?”“不告诉你。”慕椿得意道,“叫你不敢欺负我。”“行,回头我把白芨打个二十大板,也就问出来了。”“不准。”慕椿道,“没毒……我骗你玩的。”“好啊!”苏郁慢慢坐下,把玩着腰间系袍衫的宫绦,目光缓缓落在慕椿身上,“欺君之罪,该当如何。”慕椿才不怕她,只道:“你可答应了……”苏郁却不理会,只继续说,“还意图弑君叛国,红杏出墙,数罪并罚,看来绝不能轻饶。”慕椿退了两步:“君无戏言……”“傻瓜,那都是骗人的。”苏郁上前将她捉住,夹在臂弯下,一路走到帘后卧房,将慕椿按在榻上。慕椿抬手推开:“你……你别……”顿了顿,突然乖巧地看着苏郁,“陛下,我知错了。”苏郁笑道:“知错就好,知错就乖乖受罚。”她拍了拍慕椿的被,“跪着伤膝盖。”“你当年都让我在墙根儿底下跪了一天……”慕椿又挨了一巴掌,忍不住叫了一声,“苏郁,我饿了,吃饭去!”“乖,先吃你再吃饭。”慕椿欲哭无泪,攥着她的手道:“我不……”“那我快点儿。”慕椿被按在榻上,咬着唇懊悔不已,果然天底下男的女的都一样,把人骗到手了就露出真面目,什么浓情蜜意体贴呵护都是假的,她就是馋自己这身子!想着想着,慕椿终于在这残酷的迫害下缴械投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