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闭上眼,纤长的眼睫不安地翕动着。“你明明害怕,却还要顶撞我,受到一点惩罚就想一死了之……”兴昔叹了口气,“这让把你养大的我很是伤心。”慕椿依旧没有回应她,准确来说,她已经无法回应了。兴昔也明白,所以她没有苛责。当她命令那些下贱而丑陋的奴隶冒犯这个无助的孩子时,这个胆大妄为又胆小如鼠的孩子居然直接地选择了咬舌自尽来抵抗。可惜死亡有时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她没有能够死去,却再也说不出话了。但一个牙尖嘴利只会顶撞主人的宠物不会说话显然不是罪过而是一种功劳,所以兴昔并没有难过分毫。如若可以,她希望眼前这个孩子可以真的如同一朵浑忽花一样,被圈禁起来,不会逃跑,不会说话,只需要静静地美丽,然后在生命尽头,为自己殉葬。“别生气了。”兴昔哄着她,“我已经把那些奴隶处死了,你也该消消气了。”--------------------兴昔:我的变态值域已经拉满。作者:你的盒饭也已加热完毕。郁子:你的狗命快到尽头了。椿子:我装的像吗紫苒: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谢谢大家~虽然我知道你们一定很难过椿子遭遇这些,但是请不要担心,郁子会来抢回她心爱之人的,椿子也远比所有人想象的坚强,她是一个只要有一片平静的土地就可以抚平所有伤痛的人。哦对了关于这个足链,后面会解释到,那是一个极度扎兴昔心的故事。第86章 就没啥意思的杀杀杀长安城外,万年县军营。“侯爷!”副将自马上踉跄奔入营中,“丹辽人撤走了!”中军帐中,本就神色焦灼的赵翊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却并未发作。另一副将登时骂道:“这群言而无信的鞑靼人!”赵翊不禁将目光放落战局上,原本依照约定,狼蚩剿杀苏郁后,会在西北马道上放出一条路来,丹辽将以三千兵马并他所率中条山清河王旧部五千人攻入长安夺取皇位,怎料狼蚩丹辽接连失利,连太后都被皇帝扣押佛堂。赵氏凡在皇城中人如今却成了皇帝要挟他的人质,大好局面功亏一篑不说,如今连丹辽也要撤出兵马,实在无异于雪上加霜。赵翊忍不住想,难道上天果真在襄助皇帝,而视他一家十数年来的冤屈不顾?“朱雀门那里的军队还攻不下来吗?”副将道:“弟兄们上午刚强攻了一回,守门禁军顽抗太甚,咱们的人损失惨重啊……”赵翊道:“诸位皆是随家父出征过丹辽的骁勇之士,如今怎连一座小小皇城都攻不下来?如今苏郁自北方南下,一旦她的兵马从后方夹击,我们可就要腹背受敌了。”他又问,“天水与雍城两地的兵马还没到吗?”另一副将道:“少主,只怕……以如今这个情势,他们是不愿再来了。”赵翊不禁忿然捶案。“为今之计,只有速速撤军从长计议。”“不可。”赵翊道,“一鼓作气,再而衰。此时一旦撤军,来日如今能够聚起这些部众?”然而战局瞬息万变,根本不给他以思索的机会。只听帐外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呼啸而来,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白日里强攻城门不利的将士正靠在营地休整,忽然听见这样的动静,纷纷心中大骇,一时刀枪满地,战马乱踏,只听马嘶人叫之间,一道惊电般的利箭飞刺而来,贯穿两名弃夹溃逃的散兵后,死死钉在了中军大帐的立柱上。赵翊惊恐地看着那比常人所用粗重数倍的利箭,忽然想起苏郁腕力惊人,曾能左右双开五石硬弓。白马踏过盛烧的火把,长枪一挑,连续数座军帐皆被掀翻。鹰盘旋穹苍,悠远而尖利的长鸣旷然散到天边。“少主!是苏郁的皇属军!”副将高喊道,“快护送少主冲出——”苏郁稳居马上,手持银缨长枪,枪头刺破了那副将的咽喉,拔出时血溅落了她半边的衣袍。赵翊咒毒的目光落在那硝烟弥漫中苏郁的身影上,他不明白,同样的血脉延续与轮回,为什他还是注定输给这个人,难道从他的父辈与祖辈开始……这一切就早已注定了?不,他不相信。另一名副将拼死将他推上战马,命一支小队护送赵翊突围出去,随即捡起地上的长刀与苏郁拼杀起来。然而苏郁这些日子失了慕椿,一颗心早已如坚石一般,连日克制更是令她的理智濒临崩溃,一杆长枪挑出,直将那名副将捅穿了胸膛,血肉飞溅。如此杀人利器,她向来不肯轻易祭出。只因杀器夺主,会令她丧失人性与理智。这也是苏郁的命门,她是天生的帝王,是沙场的战神,更是人间的阎罗,然而人毕竟不是鬼,不可嗜杀成性。可此时此刻,苏郁放眼这遍地哀鸣与厮杀的战场,却只能想到,在远去万里的大漠,她的爱人或许正在受苦,或许早已不在人世。她原本不必承受永失所爱的痛,可偏偏是这些人的狼子野心,令她倍尝惨别之痛。他们要夺走她的天下,杀死她的亲人与爱人,那她便要以惨烈十倍的代价悉数奉还。苏郁勒马之间,抬起手中长枪,直上穹苍:“诸将听令,凡作乱者,杀无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