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留疤，学习也挺认真的，就是学校里关于你的谣言传得越来越离谱。” 眼下他心里有的只有一星期后的高考。 “不打算吃点吗？”许宗景递给他一双筷子。 许宗景也没拦他，看他快速地拐进曝晒的日光下，又喊老板加了一瓶酒。 高考的前几天，章之阳回了趟学校，拿准考证，看考场，可能是害怕他受各种影响，等学校的学生陆陆续续都走完后，才让章之阳进校。 章之阳去找班主任时，孟浩也在，他在统计班里各考场的人数，离开时，恰巧碰到上楼的章之阳。 两人没说几句话，章之阳就抬步上前，说：“先上去了，老班在等我。” 朱涵见唐菁菁有些沮丧，安慰她道：“你别失落，等高考结束后，我们肯定还有机会碰面。” 李珍娟这几天的精神状况也好很多，不会大吵大闹，有章之阳在她变得很安顺，入睡也不需要安眠药，还会自己吃饭，甚至会偷偷躲在门口看章之阳学习。 章之阳觉得一切都在好转，对于李珍娟的关心，也都是一杯下肚，喝了牛奶后，自我感觉压力也减轻了许多。 还在复习时，姥姥敲门来到了他房间，嘱咐他这两天天热，多喝水，不要中暑。 姥姥向他保证，这几天会好好等他考试结束。 “喝，喝了就能休息好。” 为了庆祝高考，学校四周都有免费的矿泉水可以领，大家争先恐后，地上的空塑料瓶也越来越多。 伴随着一阵紧密的铃声，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十几年的苦读、日夜备考的艰辛也随着那几张空白的试卷从此画上句号。 她收拾好东西就去校门口等章之阳，两人已经好久没见，她很想问这些天他家里情况如何，过得怎么样，至于成绩，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这年的状元。 唐菁菁感觉不对劲，悄摸摸跟着他回家，走到楼梯口，就看到许宗景蹬蹬蹬跑上楼，神色慌张， “章之阳，不好了。”他冲章之阳大喊，汗水早已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许宗景嘴唇蠕动，似乎也不忍心开口， -------------------- 45 有好心人打电话喊救护车来，医生在摸到僵硬身体时摇摇头，已经救不回来了。 章之阳他们到地方时，医生指引他们来到了停尸间，惋惜着说，老太太是捡瓶子时被活活热死的。 章之阳跪在地上，颤巍的手一点点揭开白布，那张脸，蜡黄的皮皱在一起，伏在脸上的皮蜿蜒曲折，堆在眼角，堆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