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一定要伺候好你谪仙般的夫君?
你的孩儿去哪里了?
难道是他们年纪太小,不知道喜恶,所以一点都不需要在意吗?
九九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钻起了这个牛角尖。薛阮阮在接连追问下心不由的颤栗一下,一瞬间说话无力,不知该要如何反驳,转念又调整好自己,责怪薛闻。
显然,她并没有觉得对自己夫君有太多情意有任何不对之处。
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反倒她会责怪薛闻不够听话。
长姐,不,薛阮阮,我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
薛阮阮这才意识到来者不善,她沾惹的这人好似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薛闻所有的反应她都未曾预料半分。
那个任她打扮的娃娃,有了生命。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这双越来越用力,叫她隐隐作痛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如同被铁钳禁锢一般。
幸好,多年对薛闻的不屑和自己的骄傲占据了上风,虽说她微微蹙着眉,眼底里却翻涌着讽刺,如同看一个扶不上的烂泥:
你疑问什么?
薛闻将她的用力将双手朝外撇开,两个亲生姐妹距离从来没有这般接近过,好似一母同胞待在同一个子宫一般紧紧纠缠。
但薛闻知道,在上辈子,她们是亲近过的。
她是真的对这个姐姐没有任何防备过的
。
也正是因为她的顺从,让薛阮阮在她放心离开的时候格外开心。
薛阮阮上辈子死时,在满天梨花,白纷纷的花影中穿着一身华服,紧紧握住她的手,气息奄奄,好似用尽毕生气力一般:妹妹,我福薄,无法和夫君白头到老,连我们的孩儿都无法看顾。
权势、地位,我什么都不在乎,都对你双手奉上。
可一生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如此,求你不论如何多多费心。
她那时想的只是安慰濒死的长姐,不让长姐留下遗憾,没有想到这话里字字句句都是为她专门设下的陷阱。
现如今薛闻察觉到掌心内汗津津的粘腻,意识到薛阮阮也并非她表面平静,比起上辈子交握时候的感叹,如今她只觉得掌心触觉如同沾染了蛇张开嘴吐出来的信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