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璎格跳起来跟世都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乌眼鸡似的对峙,“我就是又看上了一个,下个月就迎进府去!怎么?硕轲世都,我也姓硕轲,我比你差哪儿了?许你左拥右抱,就不许我养几个面首?我告诉你,我一没强迫,二没诓骗,我的入幕之宾皆是心甘情愿。男欢女爱,世之天伦,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管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说着,大臂一挥,就往门口去了。 然后转头又拉过南漪的手,切切道,“姐妹你叫什么名字?” 世都气的直锤心口,指着藏京氏抱怨道,“你瞧瞧你瞧瞧!原先在你我跟前还多少知道避忌些,如今倒好,什么不知羞耻的话都能脱口而出,你原先还替她与我这儿说好话,惯的她这样,现如今连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放在眼里了!” 世都闻言便越发火冒三丈,怒道,“你如今竟也和她们一样了。”实在想不通,原以为自己披荆斩棘走到今天,该是事事顺心才是,可现如今竟然还不如原先在王府时的日子过得松快,不禁头疼起来。 上前一步拍了拍世都,宽慰道,“璎格如今也成人了,再不是事事都需要你这个做兄长操心的小姑娘了,她不愿成婚,你又何苦去逼她?你若能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硬嫁出去,也就罢了,那便隻管去做就好了,既然你做不到,又何必纠结于此,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拿不起放不下?” 湛衝不解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为何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 这藏京氏最深重的忧患便来源于此,那孩子是她独子,自己本就年长世都几岁,这几年丈夫身边美貌的女子越来越多,而她容貌本就不占上风,年岁又大,身子也大不如前,这几年肚子毫无动静,再无所出,因而这孩子就成了她唯一的指望和依靠,如今眼看玉成一天不如一天,她自己也仿佛行将就木,若孩子有个万一,她怕是也活不成了。 湛衝轻皱眉头,想安慰几句竟不知从何说起,正踌躇,不想听到身后一声—— 三人闻言,纷纷望向那个沉默许久的少女,观她不过二八年华,脸上犹未完全褪去那股青涩稚嫩,世都夫妇互望一眼,不知她是何意,又纷纷看向湛衝,则见他沉默片刻,才淡笑道,“让她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