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行人简单吃了晨食,便各自点马准备启程。 待南漪爬进马车里,赶车的士卒见她进到车厢里,一把拉下车前的棉帘,又跳上来赶车。 她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整夜都没有睡着,可是今早起来,自己一径的晕头耷脑,反观他,却半分颓唐衰败的迹象都不显,若不是确信昨晚那些事真实发生过,她也许真会以为不过是大梦一场,醒来,一切就都消散了。 待他们一行与大军主力汇合,又继续穿过这苍凉戈壁,冷日风大,行军并不急促,且歇且行,一路使了十日才出了这戈壁。 南漪偶尔会在歇行时从马车中出来,舒展下筋骨,一开始犹忐忑不安,后来发觉大多数凉军对她都视若无睹,偶尔有胆子大的多看她两眼,也会被同袍连忙拉走。 还以为他寡廉鲜耻欲要在这里行事,谁知只听他说道,“别乱动,快睡觉。”语毕,只是静静揽住她,倒头便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她在他怀中醒来,抬眼见他正展臂垫在脑后,直直望着车顶出神,也不知想些什么,见她醒了,才侧过身看她,车厢窄小,他人又生的高大,两人挤在一处躺着,便只能贴紧彼此,她觉察出小腹处戳着一硬物,硌得她难受,伸手推了推他,嫌弃地奚落道,“你可是随时随处都能发情。” “下流无耻……不要脸。” 两人在马车里缠腻了会儿,外面渐渐有人声传来,终归他还顾及自己身份,没有动真格的,只是这会子功夫两人身上衣裳也凌乱了,他放了她,各自收拾停当,他下车前留下一句话,“再行两日就可到遂宁,等入了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