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你听错了。”
最后的护卫疑惑收刀,继续巡逻。
一群人刚走到前堂后头的回廊,就见主院的月门亮起一盏灯,沈昌气势汹汹冲出来,喝令他们前去沈妄川的院子。
洛怀珠翻过院墙,一个踉跄跪倒在竹林里。
银面从雨幕里显身,抓住她没受伤的左胳膊,把人送到窗边。
“等等。”
洛怀珠抓住沈妄川伸出来的手,将自己身上血衣脱下,交给银面,才穿着半湿的中衣,跌进沈妄川怀里。
她的脸色很糟,严重失色,像是一张在池子泡了半天的纸张。
“还有。”
她将头上假发也摘下,靴子都蹬掉。
沈妄川见她失力,直接把人横抱起来:“银面,你来动手。”
生死关头,讲个屁男女大防。
他们大乾风气开放,就没那些个破规矩。
头上防水的布巾一摘,门外就响起兵器在走动时“哐哐”的摩擦刀鞘声。
洛怀珠虚弱一笑:“快回床上躺着。”
沈妄川蹙着眉头把人放下,自己的长腿一迈,往里侧翻去。
洛怀珠甩了甩自己有些迷朦的脑袋,也把压扁的头发重新甩开,散落肩头。
她拉着沈妄川的衣服,扯掉往床下一丢,又将自己的中衣拉动绳结滑落,藏进被褥里。
嘭——
沈昌已将房门踹开。
洛怀珠按住沈妄川胸膛,用力抓了一把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
沈妄川:“!”
他用眼神着急骂人:“你疯了!”
洛怀珠顾不上解释什么,先在自己唇上抹了一把,添点颜色,又用大拇指按住沈妄川的唇瓣,往左侧滑落,弄出一抹瑰丽痕迹。
而后,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里,她一手圈住沈妄川的脖子,一手掐住他的腰,牙齿咬住他脖颈一侧。
手与嘴唇同时用力。
“唔——”
沈妄川没忍住,闷哼一声。
唰——
沈昌掀开床帏,入眼即见散落青丝下,那光洁雪白的后背,沁着点点汗珠。他的儿子沈妄川,则是蹙着眉头,有些难耐低哼一声。
见他闯进来,对方眼神闪过怒意,将锦被往上一提,盖住那光洁后背,往自己怀里扣去。
“你来此作甚。”
沈妄川的怒火并不作伪,强力压制也是真。
一时之间,沈昌难辨真假。
他的眼神落在不曾回头,只有一个后脑勺的人身上。
“谁来了呀?”洛怀珠从锦被中露出苍白脸庞,沾血红唇,往后看去。
她像是被沈昌吓了一跳,圆润的杏眼媚态尽消去,只留下几分游移的不好意思,甚至还欲盖弥彰回头,把手盖在沈妄川脖子上。
见着正主的沈昌,眼神垂下移开,把手放开,背转身去。
气氛一时死寂。
沈妄川不着痕迹往后挪了挪,将锦被下的另一张被子拢在腰上,再让洛怀珠靠上来。
半晌。
沈昌才找回理智,勉强说了句糊弄的场面话,便踏着乱掉的脚步离开。
“受伤了便好好养着,年轻人要爱惜身体。”
管家和护卫们莫名跟来,莫名退下。
屋顶上,凯风、清和也收手,看黑衣暗卫随之离去。
洛怀珠穿过半透床帏,见房门重新关上,才松懈下来,软软倒在沈妄川肩头。
“阿浮!”
沈妄川压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极力冷着声音喊了句。
阿浮赶紧捧着热水跳进来,让凯风、清和守在门口看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