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法很聪明，同时也让梁季澄更加确切地意识到，他的江冉和从前不同了，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这话梁季澄听着有点不爽，明明是回自己家，怎么成“在外”了，他拍了拍江冉随身背的小包，“烟给我看看。” “你收着吧。” “你不回去，和你妈说了么？” 江冉没说完，就被梁季澄急不可耐地压着扑倒，两具身体摔在床上发出沉重的咚的一声。 梁季澄微抬起头，确认隔壁没有任何动静后，他比了个嘴形，“放心，没醒。” 梁季澄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饥渴”，只能归结为天性使然，情到浓时克制不住撕掉一切伪装，用气味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来确定自己的“占有”依然有效。 眼下，他只是亲昵地蹭着江冉的腰，喊着平常绝对说不出口的称呼，他叫江冉“哥哥”。 江冉低低喘着气，感觉日月星辰都在他眼前颠倒了，他的头昏昏的，想让梁季澄放过他，却没有成功。 “为什么？” 梁季澄笑了，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口江冉的耳垂，“这你都记得，你可真小心眼儿。” 梁季澄统统记得，但他此刻最想的是让江冉闭嘴。 他的嗓音，他的双眼是那么有魔力，像暴风雨之夜隐藏在海面之下，海妖诱人的歌声，江冉盯着他，放佛被摄取了魂魄一样看入了迷，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确是爱上梁季澄了。 他很少见到梁季澄如此乖巧的样子，江冉在他的鼻头上轻轻按了一下，没有动静，他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又把梁季澄的嘴巴捏起来——要是他还醒着，江冉绝对不敢这么做。这回梁季澄有反应了，他皱起眉不耐烦甩了甩脑袋，很不舒服的样子。 梁季澄睁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冉的手在他头顶上空盘旋，接着下一秒，就像幻觉似的，那只手消失了，变成了天花板上一块因为长年潮湿洇出的水渍。 “我在看你，”江冉说，“阿澄，你真好看。” 梁季澄丝毫不怀疑江冉对于他容貌的认可程度，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在梁季澄看来，人嘛，不是图钱就是图脸，要么就是图感情，总得有个所图的东西他才觉得踏实，要是只是空口说喜欢，他反而觉得虚伪。 “不行，”江冉摇头，“回的太勤表舅会不高兴，再下次就是过年了。” “周末客人更多呀。” 因为他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 “不要，阿澄，你把钱好好留着，”江冉摸着他的脸说，“我也把钱留着，过年给你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