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好吧…谢谢。” 说完他随手抓了把椅子，也不记得刚刚才说过要帮人家搬的，逃也似的离开了礼堂。 “我在里面见到一个女生。” “她说她就是给我同学录的那个人。”江冉像是在跟上级汇报，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那晚打完架，没人有心情再去管那劳什子同学录，但不代表他忘了这件事。梁季澄问，“她叫什么名字？” 杨梅？他还草莓呢。 江冉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第一次被女生搭讪，也不知是太过兴奋还是太过惊恐，短暂的不适应后，开始连珠炮一样向梁季澄提问： “她刚刚一下就认出我了。” 咣当——梁季澄把椅子一摔，抱着胳膊看他，“你的意思，被女生追，你很高兴？” 江冉愣了愣，想说杨梅并不是在追求他，但他预感说出来阿澄又要生气，于是把后半句扼杀在了嘴里。 江冉则默默在后面跟上。 他密切注视着隔壁班的区域，从头至尾，只有一个女生向他们的方向回了三次头，甚至还和他对视了半秒，只是很快便把眼神移开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女生长的不算很好看，但也不难看，瘦瘦小小，穿着宽大的校服，留着圆圆的蘑菇头，微微低头时，会露出一段细长的脖颈。 最前面的台子上，警察还在滔滔不绝讲述毒品的危害，“大家不要以为毒品离我们很遥远，其实很多时候那些吸毒贩毒的人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尤其是遇到以下几种情况，大家要提高警惕，或者向派出所汇报线索…” 梁季澄猛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片嘈杂，演讲已经结束了，同学们都在陆续起身离开。江冉蹲在他脚边，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悠。 消散的梦境和现实重合，让梁季澄一时有点恍惚。 梁季澄摸摸自己的脖子，貌似还有点发热，他不动声色地拿开江冉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看了眼正和学校老师交流的警察，“你先走吧，我留下来有点事。” “哎，这位同学，”警察见还有人留下没走，有些惊奇，“你怎么还在这，有事吗？” 听他这么说，警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没关系，你说就行。” 他对于山猫的动向早就有所察觉，在录像厅的时候他就发现，山猫经常在接到短信或电话后匆匆出门，而且每次都只带着一个固定的小弟。从出门到回来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按照来回路程加上交易时间，梁季澄推测他们的交易地点就在录像厅附近，路程不超过十分钟。 “要是假的怎么办，”梁季澄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毕竟我也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