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面对她仓促但热烈的感情时，他就已经陷进了不可思议的迷茫里，踌躇了那样漫长的时间，还是在她朝自己走来的时候落败。 还是做了。 于是段昱时可悲地再次确认，无论是见她，还是不见她，他的心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无论是从前热烈张扬地朝他走过来，还是现在义无反顾又决绝地抗拒他靠近。 “爱情就是一种命运。这还是你当初教会我的道理。” 知道了来龙去脉，她碎碎念般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电话上了。 段昱时在她身后站定，才看见她其实在打电话。 芙提伸出手去提那装好的纸袋，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烟，她抱在怀里和老板点头致谢，看也没看身后一眼，径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我错了，我错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突然冷不丁地喊了一声：“季芙提。” 秦懿正怡然自乐地躺在床上听她哄自己呢，突然没声了，开口问道，“怎么了？” 他看见芙提颤抖着嘴唇说了五个字。 段昱时不知道芙提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是，他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可怖。 妒意？ 他硬邦邦地问：“新男友？” 芙提无奈，知道他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于是敷衍道：“嗯，是啊。” “上次那个毛头小子？” “招呼都不打让你为难，只会买一束玫瑰哄你开心，这样幼稚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了？” “段先生，你少对我的朋友指手画脚。”她严肃起来，两人的氛围又剑拔弩张到紧绷，“他对我来说是什么身份不需要你来置喙，至于他是什么人也就更不用你来告诉我。” 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 他的声音很低落。 芙提愣了愣，想要说出口的话停顿一瞬，还是狠下心继续下去了。 昏暗的地下酒吧，鱼龙混杂的人群，隐晦的光线和行踪，实在太适合作案。 一个眼神的对视，他抽着烟，跟凶手说了句玩的愉快。 可就在千钧万发之际，警察破门而入。 …… 芙提冷着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笑了一声。 她看着段昱时的瞳孔，极速地缩成一个小点，虽然不明白他在震惊什么，但她延续着自己的陈述。 芙提垂下眼，不愿再看他。 她渴望从天而降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十分钟前才见过的一面的人。 一根针扎进血肉了，段昱时疼得浑身冰冷，血液极速逆流般的窒息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