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有出来逛过了。” 可爱的月亮。 “还好啦。”芙提说，“就是作息有点不稳定。其实和打工也差不多，只是工资比较高而已。” “当然会有啊，谁都会有吧。” “可是比起大多数人，我已经很幸运了。” 她扭头继续往前走了，他还停在原地，停在她的声音里。 把她送回住处，车速被他调到很慢。应卿想再和她多说说话，但芙提累了，恹恹地靠在车窗边上，要睡不睡的模样。 话音都还没落，下一秒芙提就放心地闭上眼了。 可又觉得她这副模样实在惹人疼爱。 应卿握着方向盘，将车开的更慢。 芙提下车到时候还轻轻说了一句。 “真的。” 芙提眨了眨眼，放弃辩解了。她挥挥手，“那我走了？” 她在原地留了一会，看着应卿的车慢慢远去。 在树下，在夜色里，隐蔽又不为人知。 姐姐 她可以装作没认出来，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告诉他，“先生，这里不是公共车位，再不开走会被赶的。” 可最后她哪种都没有选。她只抬手拉低了帽檐，疾步走入了楼道里，等待电梯。 他不会追上来的。 有什么用？ 电梯在某一层停留片刻，芙提瞥了眼楼层，是有人要进来了。 对方穿着长长的睡裙，像是刚工作完，神情有些疲惫。 芙提有些受宠若惊，也点头和她示意。 段望舒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写策划案，她回国不久，母亲在自家公司里给她找了个清闲职位，好让她适应一下国内的职场生活。 段望舒踩着拖鞋，一身黑色的棉质长裙，心里一边想着刚泡好的美式还没来得及喝烦死了，一边在楼下找着段昱时的车。 她一把拉开车门的时候，段昱时还在风轻云淡地玩手机。 段昱时没说什么，跟着她上楼。 那人拍着胸口出去了，段望舒看他一眼，直白道，“我这里可没有多一床被子，你去和粥粥一起睡吧。” “你一个成年人，飞机不会坐，水电费不会交？”他进了门，被扑面而来的猫砂味熏得眉头蹙起，嫌弃得倚在玄关的柜子上，“这不养的挺好。” 段昱时还在那对她冷嘲热讽，段望舒背着他白眼一翻，不想和他交流了。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背后，像小时候无数次吓他一样，突然出声道：“在看什么？” 一把年纪还小孩心性的姐姐察觉出点不一样的味道，如果只是在处理工作或者谈恋爱，段昱时都会坦坦荡荡地任由她观摩并且给予讽刺。例如“我不是单身这件事让你很奇怪？”或者“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到点了就能睡大觉”，诸如此类的话。 她好奇起来，伸出手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