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那栋别墅出来,苏梦瑶就一直沉默。
苏执言知道妹妹今天是出来给一个叫江衍的男孩子庆祝生日,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男孩喜欢妹妹,妹妹不讨厌那个男生,但是有多喜欢,他看不出来,这种不确定感让他不敢贸然开口。
“接下来是去哪?”他问。
“回家。”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你确定?”
苏梦瑶怔了怔,眨了眨眼,有些迷茫:“……难道我还有别的安排?”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处理了?”
她思索片刻,摇头。
“我是温柔的哥哥,你是乖巧的妹妹。”他突然来了一句。
苏梦瑶一愣,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仍旧往出口方向走着。
苏执言忽然拉过她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语气温柔克制:“你还能演多久?你就不解释解释生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冷暴力处理冲突了?还是对我用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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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苏梦瑶被质问得后退半步,眼尾泛红,嘴唇紧抿,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看到她那副委屈模样,苏执言原本高涨的怒火,瞬间化作软肋。他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抱进怀里:“好了,是我凶你了,是我不对。”
几分钟过去,在他的耐心温柔的安慰下,苏梦瑶的情绪终于决堤,一GU脑地将心里的委屈倾泻出来。说着说着,还气鼓鼓地锤了他两下:“都怪你,谁让你学习那么好,让我显得那么平庸,大家都拿我俩的成绩作b较,好像我成绩不如你的好就是我偷懒,不努力上进一样。都是你的错,我要把眼泪鼻涕都擦你衣服上,哼!”
“你就会窝里横,谁对你好欺负谁,一点都不乖。”苏执言笑着说。
她恶狠狠推了他一把:“你才窝里横!”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他轻拍她的背:“好了,如果你同意,我哪天夜里猫在谢厚德家附近,趁他丢垃圾不注意,我给他套上麻袋,胖揍一顿给你解气,好不好?他啊,我估计他有厌nV症,要不然怎么40多岁还未婚?”
她终于被逗笑了。
“瑶瑶啊,人一旦对你有成见,就会找无数理由否定你,还能说得头头是道,好像错全在你,这种人别太放心上,即使那个人是你妈妈,知道吗?你要知道你很优秀,你存在的价值不取决于外在的评判标准。”
“在哥哥眼里,瑶瑶怎么样都好,鼻涕眼泪擦在我衣服上也好,怎么可以这么可Ai,嗯?”
她耳根有点热,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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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问:“今天见的,是男孩吧?”问完,只觉得喉头发紧,期待着她的回应。
“……是也不是。”
她的模糊回应让他觉得妹妹在刻意拉远距离,不安的感觉如烈焰烧身,眼底升起无数的小火苗,努力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语气故作轻快道“瑶瑶想谈恋Ai了?”
她还是没接话。
苏执言一想到她会和别人拥抱亲吻,x腔像被撕裂,空落得几乎喘不过气。他仿佛被卷入刺骨冰海,水压疯狂涌入耳膜、肺腑,灵魂一点点沉下去。他需要什么——不,是渴求——一丝温度,一根稻草。
那种无力感像毒蛇般在心底游走,最终缠绕成一GU黑sE的执念。他不惜抓住她,就算将她一起拖进这片海底、一起溺亡。只要她不走,只要她是他的,他便甘愿做个被诅咒的孤魂野鬼。
苦涩掠过唇角,只一瞬,便被他藏进笑意中;又接着自顾自牵起她的手,像是在行使理所当然的权利。
他语气温柔得仿佛怕惊着她:“行啊,从小很多事情都是我教会你的,那这次哥哥我教你谈恋Ai吧?我们现在就是情侣。走,附近的古镇不错,我带你去散散心。”
“呃……”她像被钉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但手还被那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像是无法挣脱;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提议,脸颊渐渐升起一GU灼烧感,“怎么可以!你我……你是我哥!”
感受到苏梦瑶的挣扎,他却不慌,笑着低头贴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又带着些哄骗意味:“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吗?还是你发明的——角sE扮演,谁扮的不像,输;谁先结束,输;输了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这可是你定下的规矩。刚刚你可没有半点乖巧妹妹的样子,所以你输了!输了的人要愿赌服输。”
苏梦瑶脖子被他温热的气息烫得一缩,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段遥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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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她记得哥哥小时候总是一本正经,少言少语,像个小大人。那时她应该是想要什么东西但从父母那里得不到,于是撒娇耍赖让哥哥答应玩这个“角sE扮演游戏”,因为她知道无论结局是怎样,都会是她赢;哥哥如果不想输,他投入地玩角sE扮演就会显得他很幼稚,她就会在一旁暗自偷笑,甚至拿相机拍下来;如果不投入他就会输,就要答应她的要求,无论是哪种结局她都能欢喜好久;小时候这个伎俩她屡试屡爽。
但现在想想,哪是她赢?分明是他在纵容,是他Ai她的一种方式。
又在后知后觉中,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哥哥说他是温柔哥哥,她是乖巧妹妹,原来,他以为她今天的沉默少言是逃避,是在扮演乖巧妹妹这个角sE。不过想想,她很难否认她不是在扮演,因为她的逃避和乖巧表象是在避免冲突。
但她不想轻易妥协,于是嘴y道:“哥哥你又没有恋Ai过,哪来的经验教我?所以还是不要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