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天狱并未表示信还是不信,只是看着李凤迤道:“如果傍晚能赶至琥珀湖的话,三天后就能到达凉州。”
“但愿如此。”李凤迤笑笑道。
一行人快马加鞭,加上李凤迤、木成舟在内,一共九骑,还不包括暗中保护苏彩彩和龙钰莹的四个人,苏彩彩为了唐廷,奋不顾身,龙钰莹就比较郁闷了,虽然她知道是为救人前往,不过救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夫婿,自然也不会像苏彩彩那样急切,原本只是不想闷在山庄里,但现在出来也没好太多,因为一整天都在马背上,只震得她屁股生疼。
她心情一不好,就想找人出气,找来找去,也只有一路咳嗽地李凤迤让她看不顺眼,不过不管她怎么数落和抱怨,李凤迤都不怎么搭理就是了。
木成舟则忧心异常,心知一路颠簸使得李凤迤气血不顺,但他也毫无办法,因为他知道李凤迤也必须早日赶至采药之地,才来得及为唐廷制药。
正如荆天狱所想,傍晚时分,一行人便匆匆行至琥珀湖,只见眼前是一片碧野无垠的泽薮之地,虽说此处水势趋少,但草木茂盛,正逢梅雨时节,空气中凝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马蹄声急促而快速,在湿润的泽地上踩出步调不一的“唰唰”声。
云天一色,晚霞如同烧着了半片天空,火红的云彩笼罩在整片泽薮地上,碧野泛起金红色的光泽,风轻拂,草窣窣,琥珀湖畔气氛宁静祥和,润物无声。
而马上之人却无意流连周遭美景,伴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朝着目的地一路疾行。
就在此时,前方一丈之处的草木丛中忽地窜出数条人影,同一时间,数十枚暗器急速射来,首当其冲的三匹骏马前腿同时被暗器击中,它们蓦地发出嘶鸣声倾倒在地,李凤迤、木成舟、荆天狱三人早已纷纷跃起,三人并未有交谈,却十足默契地兵分两路,李凤迤后退去往苏彩彩和龙钰莹的方向,木成舟和荆天狱则一左一右一人分别拦下来人。
“哈,果然只有嘴皮子最厉害,一到动手的时候,就立刻逃之夭夭了。”龙钰莹见李凤迤退下来,想都没想就出口嘲讽道。
李凤迤一点脾气也没有,对龙钰莹笑笑道:“咳、咳,好说,反正听沈庄主说安排了四个人保护你们,所以我觉得总是你们这里最安全。”
“哼!他们是保护我们,可不是保护你!一会儿你可别嚷着要我们保护。”龙钰莹道。
“龙姑娘,千万不可,李公子是表哥的救命恩人,我怎样都好,可是李公子的安危,必须要确保。”苏彩彩在一旁道。
闻言,龙钰莹不甘愿地又冷哼一声,就听苏彩彩对李凤迤道:“李公子,无论如何,我也会让那四名暗卫先保护你的安危。”
“苏姑娘你放心便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是同伴,每个人的安危都一样。”李凤迤这样说着就不再多言,而是看向木成舟和荆天狱的方向。
刚才暗器只为拦截,共射伤四匹马,苏彩彩、龙钰莹和其中三名捕快的马匹侥幸无恙,还有一名捕快的马匹也被一并射中。
此刻,木成舟和荆天狱分成两个战圈,苏彩彩和龙钰莹被四名捕快保护在中央,李凤迤一个人站在捕快圈外,这时他看向木成舟和荆天狱,就见木成舟一手木剑将剑网撒得细密凌厉且毫无缝隙,大半黑衣人都被纳入他的剑网之中,而荆天狱掌刀一出,围攻他的六名黑衣人立刻陷入胶着被动的状态,他们从未料到对手的武功竟然高得如此离谱,纵使一时并未见落败,颓势却已然十分明显。
原本木成舟和荆天狱的武功就高得出奇,黑衣人根本不能与之相较,只不过黑衣人人数众多,又配合以阵法,才算是勉勉强强拖住他们二人。
荆天狱作为婆娑教教主,武功本就自成一派,而且婆娑教的武功向来秘传,几乎没有人见过,再加上荆天狱自身情况特殊,他身上融合了婆娑教和魔道子两种工夫,三年间他除了将这两种工夫化二为一,自创了一套独门武功之外,还一再研究当日围剿他那十个人的武功路数,并一一寻找破解之法,如今他为求速战速决,几乎掀起了狂风暴雨,那六名黑衣人心下皆已骇然,才知原来他们对上了一个超级大魔头。
但没想到黑衣人还有第二批,就在两方人马酣斗之际,自捕快后方又窜出十数人之多,那些人的目标正是四名捕快。
这四名捕快不愧为步如云特地安排的,虽然比起荆天狱和木成舟来差得远了,但跟黑衣人倒是在伯仲之间,只不过这样一来,对方人数上的优势便压过了捕快,四人堪堪拦下六人,还剩下六人便攻向了苏彩彩、龙钰莹和李凤迤。
苏彩彩和龙钰莹的武功跟黑衣人便没法计较了,以一敌一才一招,苏彩彩的剑就被震得掉在了地上,而龙钰莹只勉强对付了三招,口中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暗卫!暗卫!”
这暗卫本来就没见过他们的影子,到底在不在也没人知道,龙钰莹叫了数声,也没见暗卫出现。
李凤迤此刻以一敌四,见状不禁暗中叹了一口气,想是那四名暗卫也早被黑衣人发现并缠上了,所以才会根本顾及不到这边。
于是,他忽地朝其中一名黑衣人飘去一掌,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那名黑衣人压根没有放在眼里,可就在一瞬之间,李凤迤的步法蓦地一变,他竟诡异地消失了身影,使得黑衣人一击落空,随即,黑衣人顿时觉得后颈至腰间一阵剧痛,倒下之际,才发现李凤迤消失的同时,竟是去到了他的身后,而那原本平凡无奇的一掌,却凌厉若刀,使他的背此时就好像被刀砍断了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