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许多官吏和其他知县在得知此事之后给韩振海来信,表达了对延寿教的担忧。他们里面不是没有聪明人,以前觉得延寿教的存在对于安右道利大于弊,自然也就听之任之。
等到发现延寿教竟然敢和官府作对,还逼得观察使大人让步之后,情况又不一样了。
在他们的眼中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官就是放牧的,民就是被放牧的牲畜,不乖要抽,伤人的牲畜更是要杀掉。
即使李公公不干人事,牲畜也不许反抗,否则官还是官吗?
只可惜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钢印碰到了已经转了阵营的韩振海。
如果是以前韩振海的确会因为这么多官员的倾向而认为延寿教已经是威胁大于利弊了,必须想办法处理,否则会造反。
可现在韩振海见识过了周宇的神通,更默认延寿教未来肯定要争霸天下之后,造反这两个字好像就没什么威力了。
韩振海已经沉浸在为未来新朝打拼,未来登阁拜相的前程之中,人生的际遇正在实现三级跳。
原本只是被夺了官位的一个小民,有一些官场的关系,凭此衣食无忧,但也仅此而已了。
忽然一朝成为安右道的观察使本已应该已经算是人生巅峰了,现在一看还远远没有到顶啊,还有更令人心潮澎湃的事业等着自己呢。
因此,那些官员的信韩振海一个个回复了,都耐心地劝他们还是要看到延寿教对安右道的积极之处。如今兴汉北方战事仍然很焦灼,一个不小心堡垒要是全丢了,那天下大势就有大变化。
此时再让原本可以提供大量钱粮的安右道乱掉,反而是助了北原一臂之力。因此为了大局考虑安右道不能乱,延寿教绝对不能去动,一定要打好关系,等到将来打赢了北原,天下太平了再谈其他。
韩振海这种为大局考虑也是十分正常的,因此大多数官员也都偃旗息鼓了,觉得观察使大人有了警惕之心就行,此时国内确实不合适再出乱子。
只有少数官员仍然把延寿教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用激烈手段把延寿教教主抓起来。觉得把延寿教高层一网打尽后延寿教就是一盘散沙,官府能够轻松对付他们。
对于这种人韩振海就不客气了,去信骂他们一顿,然后已经开始考虑把这些坚决的“反延寿教人员”处理掉。他的安右道不能留下这种脑袋不清楚,不知所谓的人。
韩振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怕教主用法术时时监视自己才“变”得这么彻底,还是发自内心的已经全心全意站到延寿教这边。或许两者都有吧。
而得到了韩振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李公公开始了捞钱之路。
他开始开始找那些安右道里的富人“打秋风”,反正只要他办个宴会,或者告诉对方听说他们家的园林好看想要去拜访,这些人就只能前往参加或者接待李公公的到来。
而李公公当然在和他们的“交流”中手段齐出,拿出“宫里货”推销,或者说一些好话,从他口中批发一些“安右道第一”的名头,这些地主、地方权贵就会美滋滋地给李公公贵重的礼物感谢他。
然后李公公很快就发现安右道的富人果然不同别的地方,不爱田地爱经商,立刻就拍着胸脯说可以为他们介绍京里的大商人,大家一起做生意。
原本李公公就是吹牛的,只是想挣一些“打点费用”。但没想到效果格外的好。因为他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安右道富人们经商的一个“痛点”。
那就是他们的头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叫做延寿教的阴影——一个巨大的商业垄断实体。
这个商业垄断实体不仅生产能力强,还有内循环市场,卖不出去的商品自己内部都能消耗掉,根本不怕积压,因此做起生意来敢于一开始就把市场做大,别人根本没有那种魄力,因此只能跟在延寿教的后面吃一些残羹冷炙。
就算是外地的大商人也是只愿意盯着延寿教这块大蛋糕,觉得信众百万的延寿教太美味了,只要能和他们合作,多少货都能卖掉。哪里看得上安右道这些刚上路的工厂主们,仨瓜俩枣的不顶饱啊。
因此李公公一拍胸脯,还真的有人信了,觉得要是能通过李公公的关系联系到京里的大商人,大家做起生意来可比在延寿教的阴影下吃剩饭好多了。
一时间李公公这边还真的有人络绎不绝地带着礼物拜访,都是请李公公帮忙在京里找关系,替他们打通商路的。
李公公本来就是为了捞钱没有底线的人,全都拍着胸脯答应,反正今后他往宫里一躲,谁找得到他?喜欢穿越种田从成立教派开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