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此时已经被自己得罪了一位有真法术的活神仙弄得心神大乱,他想伸手去拿那块木棍,又有些害怕。之前被周宇轰了两拳的阴影还在,生怕这木棍上还有什么机关陷阱。
曹公公干脆说道:“你们都出来,都出来,快。”
然后等厂卫们都出来之后还不让关戒律房的门,让大家都走出去。
出去查探一番,除了他们也没有人从大牢里出来。曹公公更信了,和令泰清商量起来。
“知州大人,你说这事,如何是好啊?”
令泰清无奈:“曹公公,要我跟您说几遍?那延寿教势力庞大,在冕州说话比我还有用。如今已经撕破脸,我怎知如何是好,真是头痛欲裂啊。”
令泰清用手捂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实际上有些心中暗爽,让你这个阉人毫无顾忌地乱来,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除此之外,他对周宇的手段也是十分吃惊。作为读书人、文人,他是坚决奉行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因此凡是听到有人提延寿教的教主如何神通广大,法术高强,他都表面上点头,实际上心里压根一点都不信。
直到今天,周宇的作为才对他的世界观带来一些冲击。对周宇的观感更是变得大有不同。
曹公公当然不知道令泰清的心理活动。他以为令泰清身为冕州知州,肯定和周宇打交道多,也懂得对方的本领,却不告诉自己,反而看着自己招惹对方。这令泰清定是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
事到如今曹公公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挤出笑容对令泰清说:“知州大人,此事怕是还得由您帮忙转圜一二。毕竟也是为国出力嘛。”
令泰清摇摇头:“公公,为国出力也得看手段。如此蛮干,就算最后朝廷的摊派大家都分配认领了,也是心中怨愤。不如放他们离开如何?相信他们一定会感念公公仁慈的。”
曹安察却直接摇头:“不可,他们怨愤与否与我无关,我只为朝廷出力。如今国事兵事艰难,他们皆需出力。就算是凭借手段走掉的周宇,知州大人您也得让他认下一部分。”
前面曹公公还说得慷慨激昂,到了周宇这里声量立刻就降了下来,仿佛害怕说大声了会被他听到似的。
令泰清皱起眉头:“周教主那一份可不少。”
曹公公眼睛一闭:“你跟他说,只要他如数缴纳,之后我返三成还给他。”
令泰清只好说:“此话我会转达与他。”
等令泰清要走,曹公公又抓住了他的袖子补充一句:“与这位教主说说好话,之前我所说10万石粮,10万贯钱,只是戏言,笑话尔。”
令泰清深深看了这欺软怕硬的货色一眼,点头离开了。
然后曹公公冲进大牢里,跑到了那个之前出声的地主牢房前,问他:
“你刚才说的周宇会的法术,都跟我说一遍,快些。”
不一会儿曹公公就知道了延寿教教主居然有个叫做“向天借粮”的法术,正是用这个法术救下了上万流民,然后一直将他们养到现在,成了延寿教的基础底子。
曹公公这才相信,周教主说他4万教众,有3万是没有财产的成年男人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
流民中能活下来的,大多都是男人,这些人被延寿教救下养着,想想就知道定是对这教主忠心不二。
曹公公再没有半点和延寿教冲突的想法,他就算是京城里来的钦差,手里也就20个厂卫,和人家地头蛇没得比。喜欢穿越种田从成立教派开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