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让我摸了,还听话的蹭了蹭我的手,我颇为惊奇。 “大王又笑话西施了。”我低下了头嗔道。 “真美,它叫什么名字?”我摸着这白马,不禁感叹出声。 我摸了摸白马,看着它雪白发亮,不禁道:“不然,就叫它踏雪吧!” 我亦是红了脸,却是开心的笑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踏雪,第一次上马,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看着夫差那期待的模样,又有了勇气,在他的搀扶下,登上马镫,终于上了马。 “西施,感觉如何?”夫差替我牵着缰绳于马下,仰问道。 却只听夫差在旁笑道:“西施、你不必紧张,睁开眼,放轻松些。” “西施、别怕,踏雪不会伤害你的。”夫差在旁,复又温柔的抚慰着。“你别总想着马,看、多壮阔的草地啊。” 我这般想着,渐渐适应马儿行走的动律,身子也跟着马儿的步伐轻轻摇晃着。 我稍迟疑,终是接过,心中再无方才的恐惧,握紧了缰绳,按照先前一样,随着马儿此起彼伏,渐渐地,寻到了感觉,我欢喜着朝身旁的夫差笑道:“大王、这感觉真好!” “驾!” “放心吧,不出一月,你便能如愿了!”夫差扬手再次挥鞭,马儿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如离弦的箭般狂卷尘,向北而驰,飒沓如流星。 “大王,西施今日身子甚是疲累,恐不能伺候大王了。”与夫差两相缱绻之时,我想起未能带药之事,低着头,拒绝了夫差的求欢。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对于他的体贴心中不是不感动的。 就在我说完,只觉空气瞬间变得异常沉默。 我抬头望向夫差,却只见他幽深如古井的眸子正盯着我瞧,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这氛围有些沉闷,压的我都不知该如何喘气。 “我……”我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难过,看着夫差半晌却是难以出声,我真的希望他去么?可又担心这样委屈了他。 “罢了,好好歇着吧。”夫差见我如此,眉头一蹙,面色似乎更沉重了些,一瞬便离开了床榻挥袖穿衣站起了身来。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好好歇着罢,寡人去羲禾那里。”他拿起案上的裘衣,轻叹了一声,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帐中。 “不许你去她那里!”我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在急急宣召着自己的主权。 我何时变得如此卑微,我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我终究是在乎这个男人,爱上这个男人了,我第一次这样直视自己的心,尽管他有这么多的女人。 “好。寡人听夫人的,寡人不去。”他性感的薄唇,附在我的耳旁,此刻说着最动听的话。 他紧紧抱着我,任由我打着发泄着,等着我慢慢归于平静,方才温柔的将我打横抱起放于榻上。 “大王,你不会负西施的,是么?”我的双眸朦胧一片,就这样眷恋且贪恋的望着他,此刻眼中也只有他。 “是,寡人永不负你。”夫差望着我,拉过我的手紧紧抵于他的胸膛处,信誓旦旦道:“先祖在上,寡人日后若负了西施夫人,定叫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我紧紧闭上眼,泪又成两行。 “西施,别哭。”夫差又轻轻吻向了我额头到鼻尖,吻遍我面上的泪珠,“你一哭,寡人便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我沉溺在这个甜蜜的吻中难舍难分之时,夫差却是轻轻推开了我,我有些怔忪的望着他,他却是温柔一笑,“你不是身子疲乏么,安心歇息吧,寡人在一旁守着你。” 这一夜,是我来到这异世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在夫差的教习下,骑马对我来说很快便有了进步,以前连马都不太敢碰,如今也能壮着胆子骑上一圈,不过开弓射箭,却是对我来说难上加难,这也非一日之功。 “西施夫人,大王今日去和公子们狩猎了,便不陪夫人了。”寺人渠讨好笑道。 没了夫差陪伴,我独自一人骑着踏雪,在夫差时常教习我的地方兜着圈子,也算自娱自乐。 我回之一笑,在转头眼角余光间,却看见了意外之人。 他怎在此,没有和夫差一同前去骑射? “范大人。”我轻轻向他行了一礼。 我不会骑射人尽皆知了么,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什么?”我听着他迷迷糊糊道,追问了一声。 他这欲言又止倒真是吊人胃口,我又忘了什么?想必又是他与西施这身子原主的一些纠葛吧,只是这一切早已与我无关。 “这么快么!”我脱口而出。 这一别,不知相见又是几何? 有一天,他还会带着越国的兵马覆灭整个吴国,这一日,也不知是何时,想到夫差最后的结局,我心中又是一阵难受,自从我与夫差互明心迹,我便有心改变这一结局,只是这历史,又如何能改变了? “不好了!”正在这时,只听夏荷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美人,前面传来消息,大王出事了!”夏荷紧攥着我的衣袖,急迫道。 “西施!”只听范蠡的声音在身后急切唤我,而我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扬鞭骑着踏雪向前而去…… 待我赶到狩猎场上时,只见夫差的众公子们皆在场,一看便是经历过一番拼斗,脸上还挂着彩,十分狼狈的紧。 “友儿,你父王究竟怎么了!”王后此刻已是急得红了眼眶,对着站在最前方的太子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