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啧啧出声,“可怜的女人,也就你跟先皇那样同床异梦的人才会相互防备着,本宫和皇上夫妻一体,不劳你惦记,有话快说,否则等本宫失了耐心,到时候你就算想说都没机会了。”
太后看向禁军,她姑且就把他当成秦眀渊。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特别嚣张,“秦骁,你可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禁军面无表情,沉声道:“知道,被人下蛊毒害死的。”
“知道的不少,但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真相是,当年先皇叫凌霄假扮成流落街头的乞丐,借机进了将军府……因为你父母太能打了,那时候,如果他们不死,鞑靼很快就要被他们给踏平了……先皇就没机会赚钱了。”
皇后冷声道:“还有吗?这点事还不足以叫他们君臣离心。”
“怎么?你们不相信?也是,你们知道了我会用蛊,一定认为是我控制了先皇,但是,我真的没控制他,当年我跟他说了这个赚钱的法子,他就欣然答应了,也很出乎我的意料,所以那时候特地给先皇准备的蛊虫都没派上用场。”
皇后换了个姿势,静静的看着太后继续演。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先皇有多心狠,不仅如此,当初他吃了我给的补药,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万岁,便先后暗害了三个太子。”
皇后突然嗤笑了一声,“所以,当时先皇跟你说,这都是为了让你当皇后,让你的儿子当太子,你就信了。直到后来,你儿子也惨遭毒手,你就一瓶毒药送先皇入了土,还发誓要霸占李家的江山,还想操控当今陛下,但是你没想到陛下不上你的套,然后你就暗中勾结那些宗亲大臣,继续卖国。”
她这么多年在后宫又不是只抄佛经,先皇跟太后残害皇子这些,她早就查到了,只是后面的卖国内容是她刚刚得知了真相临时加上去的。
“武云锦!”太后嘶吼出声,“先皇的遗诏是真的,因为他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他猜测是今上对他下的手,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务必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还说他害了我的孩子只是个意外,说他心里一直只有我,只有把李家的江山托付给我,他才能安心。先皇的确是个没有心的,哀家恨他,但是哀家在后宫无聊,所以就答应了他的遗愿,也是想让天下人看看,哀家才是最有能力的那个人,跟哀家比,李家的男人根本不配执掌江山。”
真不知道这对狗男女,啊呸,先皇和离梦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皇后真的不想再听了,她摇摇头,“所以,你们不仅狼狈为奸,彼此利用,还不放过别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了美化自己的野心。”
“哀家没错,李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最好也别相信陛下,否则迟早步了哀家的后尘。”
闻言,禁军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他脸色一沉,捏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太后抬起被绑着的双手,艰难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摆,声音极尽蛊惑,“相信我,只有把男人的神智控制在自己手里,才不会遭背叛。”
皇后看着她,眼神都不由带上了同情,摆摆手道:“李公公,去看看。”
李公公扯开她的衣摆,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缓缓打开。
不出意外,布包里是几条菜青虫。
而且,眨眼间,虫子就干瘪变黄了。
太后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她咆哮出声,“不可能……武云锦,你会邪术,堂堂皇后竟然会邪术,你迟早被废!”
禁军一把扯下脸上的易容,嫌弃的道:“朕还以为你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呢,结果就这?几条干巴虫子,你吓唬谁呢?还废后,你都没下地狱,朕就算瞎了也没时间去找别人的麻烦,更何况朕的皇后好着呢。”
靖康帝知道从太后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说罢,他懒得再废话,给李公公使了个眼色。
李公公从袖子里翻出两个瓶子,一个是听话水,一个是毒药,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这才拿着听话水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不仅挣开了手上的绳子,还一把打飞了那瓶听话水,接着不等众人反应,她抢过那瓶毒药就喝了下去,就跟黑熊抢着喝蜂蜜似的,还挺着急。
靖康帝、皇后、李公公、刚刚扯下易容的上官寻:“!!!”
太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没有看见秦眀渊,她眼里有一丝的不甘,但眼中更多的是探究,好像是在研究易容术,研究完上官寻的脸,留着最后一口气,她缓缓把目光移到靖康帝身上,邪魅一笑,“哀家会回来找你的!等着我!”
等你大爷!
靖康帝不再看太后一眼,带着皇后大步走出了偏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