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阅!读!大将军赵括穿越前,乃一不可不扣的书虫,他看多了现代的军事小说、传统的历史争霸小说,但是对那些小说中所描写的攻城战法颇不以为然,有时觉得那些战争场面简直幼稚无比。什么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什么水淹七军一溃千里,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对此,大将军赵括心底透亮,若是按着那些杜撰的战法争霸战国诸侯,日后定然会碰得头破血流。因此,此战秦军虽然仅仅是攻陷一个梁邑小城,但大将军赵括却看得认真无比。“顶住!都给我顶住!”梁邑令袁波,那嘶喊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强调,满身溅满鲜血的他一头乱披散开来,袁波亲自挥起铁剑,一剑砍翻了一个刚刚爬上城头的秦军锐士,拼命地指挥着韩军士卒顶住秦军疯狂的攻击。“小心了!”秦军什长一声高喊,只见城头上一支支火把落下,猛火油猛烈地燃烧起来,转眼间,那沉重的撞车,那一个个搬运撞车的秦军锐士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包围了。五万秦军锐士如巨石压累卵,攻势猛烈、章法严谨,又岂是梁邑这小小的城池所能阻挡的。从围城到攻城,秦军不过用了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此时,秦军锐士一个个奋勇争先,冲进城内逢人便杀,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城内的韩军士卒伤亡大半。梁邑城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韩军士卒的尸,冒着热气的鲜血将城内的道路染成了一片片的殷红。大将军蒙骜的秦军每攻下一城,必然会斩杀降卒,在城头挂起一颗颗滴着脓血的人头,来震慑城内的百姓。“残忍,惨不忍睹!”赵括对秦军的杀降之举颇为不屑。“贼他娘!”梁邑城外,秦国大将军蒙骜快意地吐了一口唾沫,他得意地抹了抹那虬结的长须,接着高声喊道“通报河东郡官吏,派员接管梁邑城!”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不堪重负的梁邑城门终于没有耐住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一扇破旧的城门轰然倒下,木屑灰尘纷飞之时,梁邑城已对秦军士卒敞开了入口。袁波亲自指挥着守城的韩军士卒,架起盛放着猛火油的铁锅大鼎,将一股股的猛火油往城门下浇去,正在搬运撞车的秦军锐士们躲闪不及,一下被浇得满头满脸,那撞车也已被猛火油淋成了黑黝黝的颜色。“杀入梁邑城,杀光城内的韩军!”护城河外,大将军蒙骜望着城下的战况,大手一挥肃然令,又是一波千余人的秦军士卒呐喊着,越过护城河,跨过城门洞,往梁邑城内杀去。攻下梁邑后,大将军蒙骜未作停留,只留下一个百夫长和两百士卒等着与河内郡的派来的官吏交接。不过杀得眼红的秦军锐士,根本没有给他们继续活命的机会,青铜剑咔嚓咔嚓地砍落,韩军士卒的腔子里喷出一股股腥味的鲜血,被砍落的人头,被秦军锐士聚拢成了一堆又一堆。只是大将军赵括听着那一阵阵隐约传来的绝望哀嚎,再远远地望见城头那一串串人头,他心头又不禁惋惜不已:“降卒,那可是大好的精壮人力,就这么斩杀了,真是暴殄天物呀!”话音刚落,袁波猛地一下割破了脖颈,鲜血自伤口中喷涌而出,袁波轰然倒地,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渐渐昏暗起来。这连投降机会都没有的梁邑令,最终悲壮地自杀殉国。大将军蒙骜,将五万秦军合兵一处,以雷霆万钧之势连破数城,在大将军赵括看来,颇有点一千余年后那战争狂人希特勒闪电战攻陷波兰的味道。蒙骜的战法,蛮横而霸道,没有那水淹火攻的奇策,也没有分兵故布疑阵诱敌出城的诡计,有的只是强弓硬弩、投石机等精良的攻城器械、攻城频率和梯次的精准把握、绝对优势兵力的强悍震慑、再加上百余年来几乎无敌天下所培养出来的自信。另一边,攀爬云梯攻城的秦军锐士们,并未被滚滚而下的石块、热油吓到,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将青铜剑衔在口中用牙齿咬住,双手抓住云梯身轻如猿猴一般,密密麻麻地向梁邑城头涌去。什么水淹、火攻、断粮道如此等等,似乎不管城池大小,不管敌军强弱,那些招数计谋都像万金油一般,若细细品味一下,那不过是文人的杜撰而已。在此点上,即使是那写出千古名著三国演义的罗贯中先生,也不能免俗。其实,赵括如此想法,是想当然了。杀降此等现代人看来的残暴之举,本也是冷兵器战争时代战国的常态,若是换一个角度来说,蒙骜大军没有屠城,已经是城内百姓的福祉了。上军事重镇,城防早已是年久失修,多年未经加高的粘土夯成的城墙,不过是两丈许的高度。大将军蒙骜亲自指挥着大军,继续向韩国的陉地深入,连日间,秦军锐士连战连捷、势如破竹,数番攻城大战,看得大将军赵括连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