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远:“乖孙孙,你陪爷爷喝茶,”
看着想积极表现的爹,又根本不搭理人的爷爷,季睿小手一揣,行吧,谁叫我辈分小呢,甘愿成为你们父子两‘play的一环’。
然后季睿就跟什么甜蜜粘合剂似的,忙得很,一会儿关心一下爹爹累不累,一会儿和爷爷聊闲儿,一会儿给爹爹擦个汗,一会儿和爷爷下个象棋。
最后,季定邦打好了坑,那些坑.....
算了,总比昨日爷爷打的大坑要像样儿一些,然后祖孙三人就把一大捆翠竹苗苗,还有那些菜苗苗,齐心协力,一起种了下去。
季睿递,季远和季定邦种。
只递一下,都是小禄子来回跑,最后由季睿象征意义上,过一下手就递给两个亲手种的人。
季睿抗议,抗议无效。
这父子两是真把季睿当个金贵脆皮对待了。
好在季睿是个很会自娱自乐的人,没多久,就从这毫无参与感的劳动中寻摸出非一般的趣味儿。
祖孙父子三人,因为有了季睿这个桥梁,看起来倒是挺和谐地渡过了一天。
等家宴快摆好了,老管家过来叫人时,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忽地背过身去,用袖子揩了揩眼角,这才重新转过声,笑着叫三人去吃饭。
天儿热起来了,坐在屋里反而闷热不痛快,所以这次家宴就干脆在院子里摆的。
选的院子也好,旁边还有一片人工湖,湖上有绿荷,微风拂过,季睿都能嗅到一股清香味,夹在美食烟火气中,别有一番人间滋味儿啊。
也不知道皇帝舅舅这个点用晚膳没?
诶,想必还在忙。
没人提醒,肯定又要耽误吃饭了吧。
算了算了,就算我不在,王大公公肯定也知道提醒的。
既然是家宴,那大家就比较随意,大盛朝本就在男女大防上不算眼严重,季家是武将出身,这种事更不在意。
季远一个七个儿子,除了六子来不及娶媳妇儿就为国捐躯,其他的儿子都娶了妻。大儿媳和二儿媳离世,在座还有四个儿媳。
四位叔母本就对季睿报以很大的好感,见了人喜爱值更是蹭蹭往上飚。季睿在这个叔母膝头挨一挨,那个叔母膝上坐一坐,还有一位叔母一把抱起他掂了掂说他“轻得跟小羊羔似的,五叔母我单手都能把你举上天,要多吃点肉。”
四位叔母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女子,比起名门闺秀,更像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尤其把他说成‘小羊羔’的五叔母,皮肤是健康小麦色,手臂结实有力,行动间自带一股爽利豪气劲儿,提起刀来砍人的话,肯定不比男子弱。
这四位叔母不会也都上过战场吧......
“五叔母,我比小羊羔还是要重些吧。”季睿还是要为自己说一句的,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这些年满宫吃的小食和美食说句话啊。
人家这身肉肉可不是白长的。
五叔母英气的眉毛一挑,然后不给季睿反应时间,单手抓住他后背衣服,轻松往上一举。
季睿:“!”
啊,我看到月亮离我近了些。
“五弟妹!”
“五嫂你快把人放下。”
季远和季定邦也看得眉心一跳,差点就要蹿上去接住季睿了。倒不是他们不相信五儿媳/弟妹的能力,而是他们怕季睿承受力不行,吓到了怎么办。
虽然季睿没养在身边,但不代表什么事儿他们都不知道。
比如身子骨较差(体弱多病),比如被六皇子吓晕(胆小体虚)。
见周围人都瞪着自己,五叔母也反应过来自己行为粗鲁了些,讪讪地摸摸鼻子,把季睿放下了,刚要安慰一声。
“哇,五叔母好厉害,不愧是女中豪杰。”季睿竖起大拇指,眼睛比那月亮还明亮好看,哪有被吓到的样子。
五叔母嘴边安慰的话立刻变成,“举一个你轻轻松松,就是一手提一个,我也能飞檐走壁,气都不喘儿的。”
季睿长得白白嫩嫩,漂亮得跟个瓷娃娃似的,抱起来却没啥重量,比她生那三个皮实儿子轻太多了。
她平时追着三个儿子揍,三个一起抗起来都不算事儿,何况是小小一只季睿了。
季睿却微微瞪大眼睛。
还能飞檐走壁?
五叔母还会轻功?
这时,一直很想插嘴,但只能装老实的季老五忍不住了,“睿哥儿,你五叔母的功夫比你七叔还厉害。”
一旁同样装老实的季老七不服了,“五哥你话说过了吧,五嫂是很厉害,揍你绰绰有余,和我打也就一个平手吧。”
“呵,我媳妇儿几招就能收拾你了,老七,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可就要不得了。”季老五骄傲的样子,好像厉害的是他自己。
季老七啪一拍桌子,梗着脖子放话,“是不是自信过头,现场和五嫂比划一下就知道...哎哟!”
狠话没放完呢,季老七就被敲了一脑壳儿,季老五同样没逃过,两人看着敲自己脑壳的季远,“.......”
同时安静如鸡。
季远横眉冷对地敲打完两个亲儿子,换头,哦不,是转头就对季睿笑得不像个人,像朵花儿。
“乖孙孙,别听你两个叔叔胡咧咧,你五叔母功夫了得,年轻那会儿就是北境出了名的女豪杰,单挑这两倒霉....随便哪一个叔叔单挑都挑不过她。”
季睿就假装没听到爷爷嫌弃儿子的意思,转头冲五叔母崇拜道:“哇,我五叔母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