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没好气的瞪了林父一眼。她转身又嘱咐着于佳:“中午头天热,就别赶路了,在凉阴地方等等再说!”
于佳低头胡乱的点着头并不说话,她在努力控制着发酸的鼻头。
看出了于佳的异样,其他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长海儿坐在马上高喊一声,“上峰,咱们这就启程吧!”
于佳应了一声,这厢狗剩进门来,将于佳手里的两个包裹提在手中。
“爹娘、大哥、二哥二嫂,你们别出门,我.我走了!”
于佳狼狈的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她怕走的晚了,眼泪就要掉下来。
林母在她身后带着哭腔喊道,“柳娘.”
上马镫、翻身上马一气呵成,于佳大喝一声:“驾”!
十余人便趁着晨曦的微光,打马前去。
路过最后一个平原驿站,就要朝北方出发。
这就意味着要走山路了。
“上峰,这平原可真是好地方!”
长海儿往后看了一眼,无不感叹道。
“骑马四平八稳,日行千里根本不在话下!”
于佳看着熟悉的玉米大豆,再看看绵延起伏的山脉,朦朦胧胧像一条巨龙般卧在远处。
她心中兴奋起来。
人都是要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惧,于佳则是相反。
如今蓟州军营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军纪涣散、混乱不堪的军营了。
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挑战。
事在人为,即使有狂风暴雨,她也得接招!
“报!”
斥候卒跪在地上,朗声说道。
“新上任的林二柱都尉已经离开平原!”
坐在上首的老者一言不发,他盯着手中的兵书甚至都没有抬头。
一旁的小个子军师见他这副模样,便朝斥候卒问道。
“营中只有一个都尉,哪来的新上任的都尉?”
斥候卒嘟嘟索索,说话都不利索。
“小的,小的”
“哎莫要难为底下人!”
老者将兵书放在了桌上,“你且下去吧!”
斥候卒如释重负,慌忙退出房间。
“都尉,我看这林二柱来者不善,咱们可不能让她占了上风。”
“况且这毛头小子一个,即使立了军功那也是侥幸!”
“您驰骋沙场三十余年,在您面前她只能算是这个!”
军师模样的人伸出小拇指,一脸鄙夷。
“睿博,谨言慎行!”
欧睿博则是满脸鄙夷,“都尉,这蓟州军营您是老大,咱们只认您!”
张长松则是捋了把白的胡须,眼神中的得意一闪而逝。
“睿博,你在我身边说说无所谓,可不能将此事往外传了去。”
“如若不然,好似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欺负小将!”
“嘿嘿,都尉您放心,咱们不会乱说的!”
欧睿博自然是知道张长松的意思。
不多时,林二柱快要到军营的消息传了开来。
张长松听着林二柱的野史,满意的哼着小曲。
欧睿博这个人,他自是十分了解。
越是不让他外传的事,他越是传的起劲。
“齐王手下的干将吗?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于佳不知道,她人还未到蓟州军营,她的“战绩”已经传遍了整个蓟州。
什么以色侍人、好大喜功、两面三刀!
若是于佳知道了,肯定会快马加鞭,前去收拾这些碎嘴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