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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草脏死了(1 / 1)

江莫本来以为自己会被轮奸而死。 他们每个人分了个小房间,虽然小,却也整洁干净。 那些战功赫赫的高级军雌是根本不会碰他们这些低级虫妓的。在虫族社会,雌虫的贞洁和品德一样重要,他们凭借自己的军功和等级,是有希望嫁给雄子为侍的,倘若在军队便把处子之身交出去,被认定为放荡不堪的雌虫,这辈子几乎是嫁不出去了。 即便是因为知道他们因为不可能嫁出去才来嫖,在同僚的眼中,他们也是荡货一样的存在了。 当高大的军雌推开门的时候,江莫还有点吃惊,甚至想问对方是不是走错了。 已经好多了,江莫安慰自己,比起人类历史上那些惨绝人寰的军妓的遭遇,妓女的血泪,他现在的遭遇的确是好多了。 江莫一手推据着对方,却按在了柔软的胸肌上,发现自己可悲地硬了。他已经素了这么久,柔软新鲜的年轻肉体,他根本拒绝不了。 江莫实在受不了了,看对方没反抗,便翻身将对方推到在床上,也不扩张,对准位置便直接凶狠地干了进去,直接捅破处膜干到底部,听到一声惨烈的哀叫,才满意地抽插起来。 江莫对准生殖腔,猛烈地顶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合成信息素的作用,很快江莫就发现了穴道深处张开了个小口,江莫有心教训这个军雌,对准生殖腔口便全部捅了进去。 “啊啊啊。。不要了”。军雌已经被操成了一滩水,实在受不了生殖腔被当作鸡巴套子一样操,仿佛内脏被一起草开了,开始恐惧地求饶,江莫点点头抽了出来,下一刻却将军雌身体对折,更深的操了进去,“啊~”军雌扬起脖颈,全身抽搐,身前的雌根随之射了出来,然后便是淅淅沥沥的尿液。 真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谁都能草脏死了,江莫嫌弃地想。 军雌走的时候把军装穿的一丝不苟,他打上领带,带好军帽,压低帽檐,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身下有个已经被草开的淫荡小穴。他回头深深看了江莫一眼,江莫看懂了他的口型“你死定了”。 可倘若时光倒流,他还会那么做。 江莫一身冷汗,咬牙忍住痛呼,也没有哭,他向来明白,眼泪不是流给外人看的。 那个军雌就在台下冷冷地看着,看到江莫望了过来,他看懂了江莫张口要说的话“婊子”,眯起了眼睛。 根本不是以为的低等军雌,是权势大到可以任意虐杀雄虫军妓的军官。 他向来这样宁折不弯的性格,不是这次,总有一天,他也将无法忍受。 露尔哭着冲上来,想抱住江莫,却发现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江莫努力挤出了个笑容,他想说“乖,宝贝别怕”,却发不出声音,意识渐渐远去,江莫昏了过去。 在垃圾堆中醒来时,江莫听到周围有窃窃的私语声,他全身都疼,骨头仿佛被敲碎的疼,他努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隐约看到周围有几个脏污的面孔,张了张嘴想说救命,却说不出来。最后只记得他努力地伸出了胳膊,朝向最近的一个人,最终那人迟疑地抓住了他的手。 在科技高度发达物产丰富的虫族社会,连帝都的贫民窟里,都见不到如此破旧的家具了。 出乎江莫的意料,恩人竟然是个很年轻的雌虫,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有着明亮的眼睛,笑起来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婴儿肥。 “没什么的,您不用客气”,年轻雌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叫夏可,您好点了吗?您没事就好。” 江莫醒来了,却发现自己吃饭、换药、洗澡、乃至入厕都需要夏可的帮忙,尴尬极了。雌虫扶着他帮他解开裤带,闭眼不敢看他,他看到雌虫脸上的红晕,可爱极了,反倒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几天熟悉了后,江莫了解到,垃圾星上大多数是被流放的雌虫和他们的后代,以捡垃圾为生。夏可一出生就在这里,和雌父相依为命,因为常年累月的恶劣生存条件,缺医少药,他的雌父,几年前便去世了,只留下夏可一个人。 “滚。”夏可脸红了,将一个大石头扔过去,扭过头,不去搭理自己的损友。 但毕竟是雄虫,所有的雌虫都在八卦这件事。 江莫趁机低头吻上了雌虫的脸颊,悄声说,“宝贝真厉害”。 夏可会把好吃的都留给江莫,会用好不容易捡到的机甲内核换取一套干净漂亮的衬衣长裤送给江莫,会用积攒了好多天的贡献点买一束在垃圾星上极其珍贵的鲜花来讨江莫的开心。 江莫望着年轻雌虫撸起的袖子,揶揄道“可可宝贝真厉害。” 站在垃圾堆上,两人疯狂地拥吻着,一时之间,世界仿佛只有彼此。 江莫疑惑地抬起头,年轻的雌虫面色潮红,嘴唇吻得红润发亮,眼眸却依旧明亮,写满了坚定的拒绝。 江莫的心凉了。 是啊,只有保住贞洁,夏可未来才可能和高等级雄子在一起,夏可才可能得到精神力的抚慰乃至等级的提升,才可能生下雌子甚至雄子,享受家庭的温暖与欢乐。 江莫用力抱住夏可,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该走了。” 身为雄虫,哪怕是f级,江莫也有随时离开垃圾星的自由。 走的时候,江莫没有拿夏可为自己整理的包裹,背起仅有一身换洗衣物的行囊。 垃圾星每天有很多不同星球的飞船来来往往,它们倾倒完垃圾后又离开,然后回到最初出发的星球。 下了飞船后,排队去注册了个人信息。卡奇星的签证官热情友善,“卡奇星欢迎您。” 看着美丽的蓝天白云,熙熙攘攘的人群,年幼的雌子们举着气球,在欢乐地跑来跑去,那样和平安宁,战争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江莫也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江莫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卡奇星的中心城寸土寸金,通常雌虫服务生们都是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大房间的上下铺里。 在星轨大厅睡了好几天,就着凉水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然后去洗手间换上了唯一一身体面点的衬衣长裤。 高档餐厅的人事经理看着手中的简历,刚想拒绝,抬头见到瘦弱的小雄子风尘仆仆满脸绝望的样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江莫简直感激涕零。 江莫身为雄子,其实身体根本适应不了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但是他别无选择。 茉莉花餐厅饭菜精致,定价高昂,来来往往的客人多是中上层。 这是几个衣着时尚的年轻雌虫,自从一进来,随手扫了眼菜单后,就一直盯着江莫看,时不时低声交谈。 结果上菜的时候还是出事了。 “我去,该死,你这笨手笨脚的东西。”红发客人故作恼怒,眼睛却饶有兴趣的看着江莫,“这件衣服花了一万星元,你赔得起吗?” 这几年来,他的心气仿佛也散了。他现在只有在卡奇星平安地活下去的愿望,就不得不低头。 江莫一个月只有1000块,但别无他法,只能咬咬牙攒上一两年。 “先生您好,我是f级的,您。。”江莫觉得自己快要维持不住笑容。 “笑死了,我的天。” 红发雌虫和桌子上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有的甚至忍不住锤起了桌子,仿佛听到了很搞笑的事情。 卧槽,江莫内心十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恨不得一拳把这红毛的狗头打肿。 江莫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江莫觉得在这里再多呆一分钟,就要忍无可忍。 反正自己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钱就是没钱,大不了被扔进监狱,还管吃管住哪。 江莫砰的一声关上了包厢门。 江莫心想真是 账单上的缴纳期限是7天,垃圾红毛去吃屎吧,70年他也不会还。 反正他没钱,一万块和十万块又有什么区别。 执法人员破门而入的时候,正是深夜。 刚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套了个项圈,被高大的雌虫直接拖了出去。 江莫一直挣扎在底层,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虫族教育,缺乏很多常识。 简而言之,倘若江莫是雌虫,欠十万块的江莫已经完全属于红毛了,随时可以打死。 江莫被押着跪在客厅的地上,生无可恋地翻着白眼,这该死的虫族。 红毛看了江莫一眼,伸手接过侍从呈上的酒杯,轻啜了一口,仿佛人间美味般,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猝不及防地,江莫被喷了一头酒水。 身为有洁癖的地球人,或许还因为惊吓、委屈和愤怒,江莫咳的撕心裂肺,吐得昏天暗地。 “快快快,把他拖出去,洗干净。” 一连几天,江莫被关在小房间里。 江莫吃了睡,睡了吃,无聊的时候就看着窗户发呆,顺便推演红毛的一万种死法。 面前中年的雌虫管家,灰白的头发梳的发亮,衬衣上打着漂亮的领结,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告诉江莫,今晚他必须去上工干活。 面前的雌虫有头罕见的漂亮银发,天蓝色的眼睛,见江莫进来,温驯地低头行礼。 江莫吃惊地捂住嘴,眼泪慢慢含满了泪。 半遮半掩间,雌虫苍白修长的身体上,深深浅浅,布满了无数的新旧伤痕。 江莫感受过,一鞭子到底有多疼。虫族社会,雌虫的恢复能力都很强,只有经年累月的严酷虐待,才可能留下如此多的痕迹。 小雄子眼眶发红,泪水将落未落。 江莫扭头,觉得有点难为情,“没事”。 回头一看,雌虫已经上了床,跪趴着,屁股高高翘起,那是标准的承欢姿势。 “请问,您要什么信息素?”雌虫维持着跪趴的姿势,疑惑地转过头。 “没有合成信息素的”,雌虫好像对江莫的问题有点吃惊。反应过来后,又努力扬起笑脸,安抚般地对江莫笑了一下,“您直接插进来就可以”。 当时管家的命令是,主人让他今晚上了屋里的雌虫奴隶。 可没有合成信息素,f级雄虫根本没有办法使雌虫发情,那么这一场交欢便是单方面的折磨。 雌虫的银发,如同丝绸般铺满了脊背,他的腰肢劲瘦,屁股却分外挺翘,圆润的屁股上面鞭痕交错,意外地显得分外色情。 从脚踝,顺着大腿内侧,轻轻地,沿着那些痕迹,细细地描摹,舔弄着,雌虫从未被这么温柔对待,受不了似的发出幼猫般的呻吟,细细地颤抖着,打开了双腿。 江莫之前从未给其它雌虫做过口交,此刻也忍不住吻了上去,用嘴巴包住,用舌头慢慢地舔。 奇迹般地,原本紧闭的穴口竟然慢慢渗出很多粘液,像含珠的蚌,颤巍巍地被撬开了一条缝。 舔着舔着,江莫回味了一下,有点腥,也有点甜。 江莫下身已经硬的发疼,便不再忍耐。 江莫说便完抬头吻住雌虫的唇,拔出手指,对准穴口将大屌插了进去。“唔。。”,雌虫睁大了眼,蓝色的眼睛浸满了泪水,发出似痛苦又似满足的叹息。 “啊啊。。。。唔。。。。啊啊啊”。雌虫下面越来越湿,骚的倒像卖身的婊子一样。 雌虫感觉里面痒极了,受不了地扭着屁股,甚至挺起来身子主动去吃鸡巴,哭着喊着说要,江莫才大发慈悲地挺了进去。 江莫低头看身下,只有一点血丝,放下心来,让雌虫自己抱住双腿,每次都插到底部,雌虫原本平坦的小腹都被顶了起来。 生殖腔内又湿又热,紧的要命,江莫最后挺腰冲刺了几下,随着温热的精液射满了生殖腔,身下的雌虫也浑身痉挛地高潮了,雌根白色的浊液射了好几股。 在那之后一段时间,江莫都没有再见过阿银。 作为一个小透明,一开始江莫的点击率并不高,但是回复率高的惊人,未读消息99+,大部分是骂的。还有的雌虫连骂了十几条,看到雌虫读者们破防了,江莫恶趣味地笑了。 那天蓝斯正看着星球的地势图,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动了动,忍不住捂住了肚子,想起那个让自己怀孕的可恶家伙,随口问副手,江莫最近在干什么,听不听话。副手犹豫了一下,说小雄子在写。哦?蓝斯来了兴趣,写的什么,副手犹豫了一下,拿起光脑在星网上搜了一下,递到了蓝斯面前。看到名字后,蓝斯瞪大了眼,脸色发青,深吸了一口气,才按耐住立刻回去找江莫算账的冲动。 书中写道:雄虫看书的时候,灰眼睛的军雌就跪在地上给雄虫口,雄虫尿出来也能一滴不漏地乖乖接着。军雌天生骚浪,还没有草几次,穴口颜色就已经红艳糜烂,半点也无处子的清纯,雄虫对这骚货十分不满,直接上手打,军雌崩溃地哭求也不停手,最后打的尿了出来。军雌的穴口虽然软烂湿滑,生殖腔却紧的很,又窄又小,特别会吸,雄虫也不扩张,每次都直接草进生殖腔,军雌受不住地发抖,却每次都乖乖地把屁股往鸡巴上送。雄虫喜欢一边操一手拿鞭子,身下的人慢了就狠狠地顶进去,啪啪挥上几鞭,军雌被草的腿软,屁股都快打烂了,还得往前爬,无声地仰头抽搐,脸色潮红,达到一次次干高潮,半点也无之前桀骜清高的样子。 下面却越发湿了。 他抬头打量着自己风尘仆仆的雌子,心疼他现在已经孕晚期,却还要连续跃迁赶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江莫气的,蓝斯脸色略显苍白,那以往俊美张扬的五官线条此时却仿佛染了一层艳色,夹杂着一丝奇异的潮红。 蓝蓝,蓝蓝,蓝蓝,江莫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一时间脑门里充满了蓝蓝和卧槽,睁大眼睛看着这对父子出门,竟然连嘲讽都忘了。 有人轻轻按上了江莫的太阳穴,江莫舒服地叹了口气,按住了身旁帮自己脱衣服的手,翻了身伸手抱住身边人,鼻子使劲嗅了嗅,却没有闻到熟悉的柑橘的浅淡的香气。 “你是谁?安格尔哪?” 可到了晚上,安格尔还是没有回来,虽然新来的雌虫也很俊美贴心,江莫还是感觉不开心,看不到浅紫色眼睛的温柔美人了,就是不开心。 江莫感觉五雷轰顶。 “而且人家是住在垃圾堆旁,不是住在垃圾堆里!人家知道洗澡,不像你一样脏!”江莫简直气到口不择言。 对面雌虫认真点了点头。 在安静的深夜,小雄子惶恐的呼救声显得尤为令人心疼,一些被惊醒的雌虫边打着哈欠边走出了房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抬头看去的时候,猝不及防下脸都红了。 在小雄子呼救的时候,前台雌虫已经条件反射地按下了报警键,还没等情绪激动的江莫讲完来龙去脉,几个腰间别着武器,身穿制服的高大雌虫就已经赶了过来。 为首的雌虫警察猛地踹开了门,然后侧身举着武器进入。房间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那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辣鸡雌虫的踪影,仅房间里隐约还有一股腐烂变质的味道,表明这一切不是江莫的幻觉。 房间里查不到那个雌虫的任何信息,连雌虫特有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已经完全被垃圾的味道掩埋。警察们调出监控系统,监控视频扫描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出入的证据,而正对着江莫房间门窗的几个摄像头,也都显示一切正常。 警方查看了江莫的光脑,的确有报警记录,但警方只接到了前台的报警,江莫猜测大概是对方使了什么技术手段进行了拦截。 “是的。”看着雌虫怀疑的神色,江莫又补充道“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啊?”江莫满脸懵逼,“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我房间?”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警官不去追查那个猥琐自己的臭虫,反而一直逼问自己,江莫不太开心了,“你们不应该是去抓捕到那个猥琐犯吗?”的3月,也就是一个多月前,缴纳赎金获取自由。之后搭乘星舰,到达双子星,再之后无旅行记录。”棕发雌虫不带丝毫感情地一字不差地说出了江莫的既往经历。 “柯伊伯星出入境机构那里并没有你的入境许可和入境记录,那么,无辜的小雄子,请您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达柯伊伯星的?”棕发雌虫身体略微前倾,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是一种压迫的姿态。 警察们震惊地对视一眼,年轻的记录官擦了擦脑门的汗,停下笔没有记录这句话。棕发雌虫一反常态地低声说道,“请您慎言,以后务必不要再说类似的话。提醒您一下,冒犯瓦伦堡家族最高会被判处死刑。” “按照柯伊伯星法律规定,非法出入境的星球属民,视情节轻重不等,需判处10-20年监禁并处劳役,”警官轻叹了口气,看着江莫,“您虽然并非柯伊伯星星球属民,但您也并非可以享受一定特赦权的联邦公民,按照目前您的联邦殖民地前帝国雄虫公民身份,一般来说量刑需要3-5年不等。” “那么,江莫先生,现在您可以说出来,您到底是怎么到达柯伊伯星的吗?来柯伊伯星有什么目的?同伙有谁?” 江莫反应过来后,生气了。这些年,找工作的时候,向雌虫示爱的时候,他一向被认为是没用的f级废物雄子,怎么现在又成了有犯罪能力的团伙成员了? “你。。”雌虫警官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如果您拒不合作,按照流程,我们只能先拘留您,再进行下一步的案件审理。“ “请您带上个人物品和换洗衣物,随我们离开。”雌虫警官干脆地同意了江莫的要求。 警车上,江莫安静地坐着,默默地注视着车窗外。明暗交杂的路灯下,街道两侧的树木仿佛倒退着飞驰而去,就像生命中匆匆离去的一件件人和事。 从拘留所大门进去后,可以看到院子里面整齐划一地坐落着几座外表方正的板楼,警官们把他带到了其中一座的二楼,在房间门口解开了江莫的手铐,并客气地请他进去。 看到木板上的褥子,江莫猜测这木板大概就是用来睡觉的地方了。折腾了一晚上,江莫太疲倦了,就将褥子的一半垫在身下,另外一半将就地盖在身上。 他早已接受了漂泊的命运,四海为家,珍惜每一份自由,可偏偏世事如此无常。 吃过晚饭,江莫也无事可做,猜测这么晚了应该是不会审讯自己了,就索性继续躺着。木板很硬,屋子也有些凉,江莫把包裹里的衣服都拿出来盖在身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雌虫们纷纷按住了腰间的武器。 飞艇落下的那一刻,雌虫警卫们便毫不犹豫地收回武器,利落地低头下跪。 一群荷枪实弹身姿笔挺的雌虫从飞艇中列队而出,他们神情严肃,悄无声息地散开并警戒在了四周。 艾伦身着休闲的衬衣长裤,他脸带温柔的笑意,怀里抱着一个崽崽,率先走下了舷梯。在他的身后,蓝斯脸色苍白,眉目疲倦,穿着丝质的睡衣睡裤,安格尔在一旁小心地扶着他。统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的侍从们垂首跟在后面。 “怎么会。。他是崽崽的雄父,要不是他脾气。。。,我怎么会故意赶他,”蓝斯有些委屈地应着,“谁知道他真的扭头就走了,一点都不在乎我已经到了预产期,也一点都不关心崽崽。” “进去就抱给小雄子看,就说崽崽想雄父了,不许再把人气跑了,明白了吗?”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艾伦一边把崽崽交给蓝斯,一边不放心地叮嘱。 一旁的雌虫看守打开了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 江莫正翘着二郎腿,用牙签剔着牙,翻了个大白眼,“哼,最起码我还进去过。你连豪门都没嫁进去过,岂不是更可怜?” 江莫摇摇头,站起身,顺手把牙签扔进了垃圾桶。 江莫继续吐槽,“你这屋子,最多只能放下之前我用的浴缸。”了?”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过雌虫显然不信,“醒醒,你是个f级!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 桌子上有袋瓜子,江莫抓起一把磕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说,“哦那这么说,看来雌虫先生,已经有虫爱了?或者说,已经被虫爱过咯?” “哦也对,凭你这豪宅,想被虫爱,告别未婚,好像的确很难办到呐。真是虫各有命哦。”江莫摇着头故作感慨,忍不住笑了。 江莫惊呆了,瓜子都忘记磕了。江莫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了大拇指,他是真没想到,他能几句就把雌虫气哭了,自己实力见长啊。虫族社会慕强尚武,向来推崇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见过的那么多雌虫,也就江棠容易在床上被玩哭。 雌虫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多大点事啊,我给你道歉可以了吧?”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哭?”江莫忍不住揪住雌虫的头发,想把他薅起来。 “???啊?”江莫被雷到了,满脸怀疑地看着眼前的雌虫,觉得他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开玩笑吧,我是f级,你还开这种玩笑?到底谁脑子有问题?” “没人爱的小东西,真可怜。”雌虫托着下巴,满脸戏谑地看着江莫,“嫁进豪门还被光屁股赶了出来。” “爷笑了,你还真以为你进去过啊?梦里的豪门吧?哈哈,搞笑,更何况,我可是雌虫,怎么能和雄虫比?”雌虫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 “啧啧,真可怜啊。”江莫边说边故意四下打量着这个小房间。小房间最多也就十来平方的样子,自然没有独立卫浴,一张双人床,一套老旧的桌椅,已经占据了一半。在墙角还立着一个廉价合成板材的衣柜,屋顶下方床尾上方有个横杆,挂着换洗的床单被罩和一些衣服,房门后堆积着一些纸箱等杂物,就这条件还不如当年江莫在首都星的窝哪。 “卧槽!做你的春秋大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过雌虫显然不信,“醒醒,你是个f级!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在大浴缸里泡澡的那种f级!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人爱,得妄想症了?”。”江莫耸耸肩,这雌虫刚才问自己哪里来的,自己说了他又不信,无语。 “我的天,我去,我未婚啊!我未婚,我怎么会有?”雌虫耳根都红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刚才是开小雄子玩笑,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自己面前的f级雄虫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不然怎么敢问未婚雌虫这种问题。这个问题对雌虫来说和裸奔有什么区别,真是太过分了,“你,你不要脸!” 江莫继续嗑着瓜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雌虫再说话,抬头看去,雌虫竟然趴在那个掉漆的老桌子上,脸朝下埋进了胳膊里,头顶还翘着几根浅棕色的卷毛,随着肩膀的抽动随风一抖一抖的,貌似,好像,哭了? 江莫想到雌虫毕竟收留了自己,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凑到雌虫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了呀,你看你说我没人爱,说我做春秋大梦的时候,我也没生气不是?” 江莫不擅长哄人,只觉手足无措,尴尬极了。 “你说,你有啥想吃的?我给你去买。”江莫都快被自己的大方感动哭了,但是看到雌虫还是哭,江莫简直要炸毛了。 雌虫肩膀动了动,竟随着江莫的力气抬起了头。他眼圈红红的,看向江莫,“如果,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的话。” 雌虫身子靠过去想顺势倚在江莫怀里,“你f级,我不孕,岂不是绝配?” 心疼雌虫倒大霉,一想到这句警世恒言,江莫立刻收起了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同情心。 雌虫捂住心口,一脸受伤的样子,委屈地看向江莫,仿佛在控诉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看江莫油盐不进,雌虫摊手,“好吧,我摊牌,在柯伊柏星,雌虫结婚后,可以减免其税收总额的20%。” 江莫无语了,他怀疑地看着雌虫,”不是我有意冒犯,但这椅子漆都快掉没了,你真的能达到个税起征点?” 江莫目瞪口呆,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中国古代历史中,封建王朝黑暗又残酷,大部分地主抽五成地租时,佃户已然穷困交加。 “还能咋地,倒霉催的,生为属民,只能认了呗。“雌虫叹了口气,表现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卷毛都忧郁地翘了起来。 “嘘,我天真的小雄子,小声点,在外面可不敢这么说。”雌虫紧张的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在联邦法律上柯伊柏星及其属民均属于瓦伦堡家族,白纸黑字无从更改。更何况瓦伦堡家族百万私军,联邦军队亿万军雌,怎么反抗?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也不想被流放或处死吧。” “柯伊柏星矿产资源丰富,气候宜人,风景秀丽,被誉为中央星系的花园星。作为瓦伦堡家族王冠上的众多明珠之一,瓦伦堡家族童话般奢华的行宫就坐落在此处。”旅游宣传手册上的这段话,突然浮现在江莫脑海中。现实总是比想象更离谱啊。 这么一比较,还真挺惨,江莫拍拍他肩膀,“虫各有命,认了吧。” “其实都是一样住啦。。。”江莫正安慰着雌虫,“什么?免费小单间?” 江莫自闭了,嫉妒了,没有优越感了。 “怎么啦?就是驴子拉磨也得有个顶吧?”看到小雄子没精打采地,雌虫哭笑不得,“就剩下这点钱,再交房租的话哪里还吃得起饭,柯伊柏星的草皮都得被啃完咯”。 江莫抬头期待地看着雌虫,语气讨好,“那个你说的免费小房间,可以帮我申请个嘛?” “是流程很麻烦么?” “哦这样呀。。”江莫明显语气低落了起来。 西瑞尔顺势半跪在江莫身前,他仰起头,一改之前的戏谑,神情认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莫。 “而且婚后的话,我们可以申请个更大的房间。” 江莫没有说话,他低下头,静静地看着眼前年轻的雌虫,雌虫黑色的眼睛亮亮的,正描述着他心目中美好的未来。 江莫笑了。 “那张开腿,我试试?”江莫不会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竟然可耻地心动了。 “不,不行的,您得领了证,娶了我,才能碰的。”雌虫吓地捂住下半身,身子直往后缩。 “没,没有的。”西瑞尔红了脸,“没碰过肯定紧,您说对吧。” “雌父。。雌父说过的,只有结婚了,才能给雄虫看的。”西瑞尔有些委屈,脸都烧得厉害,却又不得不回答。 雌虫都把长辈搬出来了,江莫自然也不好再逗他啦。 西瑞尔见江莫松口了,笑的大白牙都露出来了,他跑去公共厨房,说要给雄主展示自己的手艺。 没想到,半夜江莫就发烧了。 雄子本就体弱,或许是因为连续几日的惊吓和奔波,又没有休息好,江莫半夜便发起了高烧。 见怎么都叫不醒江莫,西瑞尔吓坏了,拨医疗求助号码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虫族雌性生来身体强健,除非受到外伤,很少发烧生病,西瑞尔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感冒过。和其他单身雌虫一样,他的药箱里只有几盒外伤药膏,还有几支精神缓解剂。 入院之后,江莫便被直接绿色通道加急送到了雄虫科的病房。 见到医生后西瑞尔松了一口气,他拜托医护好好照看治疗江莫后,自己去急诊窗口办理住院手续。 “雄虫啊。”收费处的中年雌虫抬起头,他看着西瑞尔年轻的脸,打量着他洗的发旧的蓝色外套,有些迟疑,“你知道的,雄虫娇贵,用药自然更加昂贵,再加上护理病房等费用,如果没有医保,光押金的话都需要最少交1万的。” 他虽然生活简朴,但其实也给自己攒了2万块的嫁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他受伤退伍后的伤病补贴,再加上他工作后又省吃俭用存了一点钱,这才凑够了2万块。他平时不舍得花,椅子快散架了也不舍得换,就是想着倘若运气好有了雄主,用这些钱可以办个婚礼,和雄主去度个婚假,剩下的钱再置办些便宜家具,这样他便有了一个温馨的家。 西瑞尔坐在床边,握住小雄子的手,小心地亲了亲江莫因为发热而泛红的脸颊。 因为一边的奶水不够多,崽崽没吃饱,就叼着奶头不肯松口,把奶头都咬肿了,蓝斯疼的直蹙眉,气的直骂臭崽子和江莫一样臭脾气。 终归是自己生的,看见崽崽哭又心疼的很,蓝斯认命地撩起另外一边喂崽崽吃,直到把另外一边奶头又吸肿了,一滴也吸不出来了,小虫崽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侍从只敢看了一眼,虫崽虽然看起来很可爱很无害,但这瓦伦堡家族特有的发色和瞳色,虫崽的身份一目了然,他并不敢多看。 “那赶紧把他抓。。不对,是接回来啊。”蓝斯正被虫崽折磨的不行,天天喂奶不仅睡觉睡不好,奶头也都肿的不行,发誓等把江莫抓回来,就赶紧把崽崽塞给江莫,让他好好享几天福。 之前那么疼爱自己的雌父,竟然说:“蓝蓝,不许任性了,一年一个,两年抱三,不能再少了哦。” 梦里的他,出身普通,长相也只是端正,所幸从小还算聪明,顺利考上了不错的本科后又接着读了研究生,毕业后在一线城市找了一份外人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工作。 谋生不易,没有一分钱是容易赚的,江莫每天加班加点,也总算是攒了一些钱。 毫不例外,像所有怀着暴富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江莫愣头青般地一股脑冲进了股市,成了最后一棒的接盘侠。 和大多数韭菜一样,江莫并不甘心,也并不服气。再后来为了回本,江莫开始加入各种网络炒股群,花钱向各种号称是老师实则是骗子的股神们学习炒股经验,跟着买垃圾股票,经过江莫持续不断的努力,最后赔的就剩个裤衩了。气,夜不能寐,开始怀疑人生。 这句话源自颇负盛名的大空头乔治·索罗斯,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贫困潦倒。 那天,为了庆祝难得的股票上涨,江莫给自己开了瓶酒庆祝,半醉半醒间,便睡了过去。没想到睁开眼,斗转星移,已经穿越异世,更不知身在何处。 “您醒啦?真是太好了。”身边传来年轻雌虫惊喜又略带沙哑的声音,“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您昨晚发烧了,又叫不醒,我就送您来住院了。” “我发烧啦?”江莫没想到这竟然是在医院,他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就听说雄虫医疗费用高昂,即便住一天院也不是小数目。他感觉自己现在除了没力气,没太有精神外,没有其他不舒服了,恨不得现在就出院。 “您先把虫奶喝了吧,您放心好了,我们有钱的。”江莫醒来前,西瑞尔刚看到光脑上发来的账单,之前交的1万块的押金已经花了8千,但怕江莫心疼钱,他便没有说。 看到小雄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却依旧坚持说,“我没事了,我们回去。”西瑞尔心疼极了,他心中责怪自己挣不到多少钱,没办法给小雄子更好的生活。 西瑞尔刚打开门,还未转身,便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充满不屑又不满的声音, “我?”西瑞尔疑惑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狠狠地压着跪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也就在几秒间,等江莫听到声音,下床跑过去的时候,西瑞尔已经被两个身材高大的侍从按在了地上。蓝斯正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个小虫崽,满脸厌恶地盯着西瑞尔。 蓝斯自然知道他是谁,侍从早已详细汇报过。西瑞尔,柯伊柏b级属民,20岁,曾服役于柯伊柏第三军团,入伍2年后因受伤退役,被安排在军工厂,从事器械维修工作。而江莫,就是半夜时分,从西瑞尔家中被送往医院的。 “呵,我又不会干他,我还能干什么哪?”蓝斯眸光更冷,示意旁边的侍从,“带下去!” “别。。”江莫忙伸手去拦。 长长的走廊上,荷枪实弹的雌虫分立两侧,他们身姿笔挺,气势铁血,衣领及袖口均绣有精美的家族徽记—一把银色的利剑托起繁复的牡丹花。 如果是瓦伦堡家族,他没有资格反抗,更无力反抗。 侍从们不敢直接推开江莫,抬头向蓝斯请示。 崽崽一哭,蓝斯忙回过神,心疼极了,急忙将崽崽递给安格尔抱着,和安格尔一起轻声哄着崽崽,小虫崽才慢慢安静下来。 西瑞尔看向面前的雌虫,这位瓦伦堡家族的贵族雌虫衣饰华贵,俊美张扬,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正傲慢又不耐地看着自己。对属民进行贞洁检查,的确是瓦伦堡家族的权利,他无法提出异议,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蓝斯假装让自己语气平静下来,接着说,“你难道觉得,他也配我动手?” 蓝斯示意一旁的侍从将江莫扶到床上,他俯下身,上下打量着江莫,银灰色的眼睛满是审视,边说边摇头,“果然离开我不行啊,也才几天没见,就瘦成这样了。” “你。。。”蓝斯握住拳头,气的想扭头就走。 蓝斯想起自己此次前来是要把江莫好好地接回去,他强忍住气,示意一旁侍从赶紧呈上来,那是一个漂亮的透明盒子,可以看到里面的水果有宝石般诱人般的色泽。 “诺,你喜欢的星星果。” “还有这个,也是你的。”蓝斯没办法,看向安格尔,安格尔便把小虫崽举到了江莫面前。 “爹。。。爹爹。”小崽崽发音还不清晰,张着手“爹爹抱。” 可这眼睛这头发一看就是蓝斯的崽,江莫本来是打定主意,就当没看见的。 小虫崽又使劲伸了伸小胳膊,看雄父还是没有抱他,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明白为什么雄父不抱他。 “您看,多可爱的崽崽呀,”安格尔又把小虫崽往前送了送,“像您一样,是个可爱的小雄子哪。”崽接了过来。 看到崽崽笑了,蓝斯绷着的面容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蓝斯心中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过侍从手中的光脑,那是一张普通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绿色草地和湛蓝的天空,照片正中心1大两小坐在草地上,那个金发碧眼的美貌雌虫正在将水果喂给两个同发色的小虫崽,看着幸福极了。 “先生在等您。” “雌父,怎么会是双胎?而且还是雄崽?”蓝斯顾不得礼仪,语气迫切。虫族双胎向来罕见,在孕期雌崽发育需要雌父提供充足的营养物质及能量,而雄崽更加脆弱,需要更加安全的环境,因此虫族双胎万中无一,双胎雄崽更是闻所未闻。 ”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看着雌父的神情,蓝斯心凉了一下,他委屈又不解。关键是瓦伦堡家族需要继承人,雌父本已准备让自己卸去军职,两年抱三,争取多生几个雌崽,这样下去,倘若下一胎又是雄崽该怎么办? “刚?你明明还爬了他的。。?”蓝斯不相信。 “我。。。”蓝斯自知失言,想起雌父对自己的温柔耐心,而自己总忍不住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蓝斯低下了头,“雌父,对不起。” “雌父。。。您不必再说,我一直知道的,您很爱我。”蓝斯有些哽咽,他走上前去,跪坐在地毯上,像小时候一样,慢慢把头靠在了艾伦的膝盖上。他的出生其实并不算光彩。多年前家主刚和雄主新婚,族中的雌弟就偷偷爬上了雄主的床,赶在艾伦出生前生下了一个雌子,也就是艾伦同雄父的兄长,再后来兄长失踪,只留下了其未婚先孕生下的蓝斯。艾伦当时还年少,他作为家主唯一的亲生雌子,不顾很多人惊诧的眼光,把蓝斯认在名下,当做亲生的崽崽一样养大。 “什么?最后一代?”蓝斯震惊地抬头。 “我们瓦伦堡家族传承几千年,从第一代家主开始到你为止,已有167代。后来日月交替,政权更迭,无论是频繁的战乱还是兽潮的来袭,瓦伦堡家族虽几经起伏,但也传承至今。 “我们家族声名显赫,后代雌虫几乎全部为s级及其以上,联邦各星域都认为这是瓦伦堡家族血脉尊贵,却无虫知道,世代s级的代价。” “”是的,这是家族隐秘啊。瓦伦堡血脉中的基因片段缺失,无法通过和雄虫交合来弥补,随着每一代的繁衍,家族基因片段缺失,代代累积,越来越严重,到你雌父和我这一代,已经无法生育出健康虫崽了。”艾伦微微叹气。 “这个。。乖,蓝蓝,我不知道当初你的亲生雌父付出了何等代价才生下了你,”艾伦有些犹豫,他有些怕打击到自己疼爱的雌子,但事已至此,真相再也无法掩盖,只能尽量委婉地说,“你等级是a级,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但你从小不爱学习,性格有点冲动,有时候没有耐心,有时候还有点无法自控,你本来也不该是这样子的。” 他向来知道,同为瓦伦堡家族血脉,他和雌父仿佛是天壤之别。雌父作为家主亲生雌子,未来的下一任继承人,生来便是2s级。雌父自幼聪慧,少年时在联邦中央军校历练后,又深造获得了工程学和经济学学位。无论是外交内政还是处理家族事务时,都做的妥当体贴。因为雌父向来处事从容,风度高华,从上到下无不赞誉有佳。 “那崽崽?”蓝斯声音艰涩。 “这也是您为什么要和江莫。。。。?”听到崽崽没事,蓝斯松了一口气。 蓝斯脑袋乱极了,雄崽已成事实,雄崽也很可爱,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崽崽的性别。 他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他一向骄傲,自认为血脉尊贵无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基因缺陷虫的事实。 在此之前,江莫从未认真想过生育孩子的事情,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遥远。往年他漂泊在繁华的城市,身边人如浮萍般聚散,后来又在虫族挣扎谋生,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去想抚育后代的事情。在得知蓝斯有孕的时候,他内心其实没什么波动,即便看到蓝斯临产的肚子,他也从来都当看不见。 他甚至只能勉强养活自己,连医药费都付不起,他脾气也不好,无法给崽崽最需要的耐心、包容和关爱。 抱了几分钟小虫崽后,江莫就感觉头越来越晕,身上有些出虚汗,大概是发烧还没有好彻底,觉得实在没力气抱不住了,要把虫崽还给安格尔。 江莫之前烧的那么厉害,刚醒来又让蓝斯闹了一通,现在也没有力气再和瓦伦堡家的人争论什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心里叹了口气,折腾了一圈,看来这是又回到了瓦伦堡家族住的地方。他觉得或许有些事情,他需要和艾伦好好谈一谈了。 “您醒了?”一旁的雌虫露出惊喜的笑容,雌虫蓝色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很是温柔俊美。江莫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了。 “还好吧。”江莫摇摇头,又睡了一觉后,他虽然感觉还是没有力气,但头不晕了。 屋子里还有很多其它的雌虫,除了垂头侍立的侍从们,还有一些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雌虫,大概是医生护士们。江莫坐起来后,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医虫们给江莫检查了一番后便退下了。 “这是什么?”吃在嘴里很是香醇,不腻也不腥,江莫忍不住问道。 “咳咳咳。。。”还没等安格尔说完,江莫差点被呛住,安格尔和那个蓝发雌虫忙放下东西,又是给江莫擦嘴又是拍背。 “别别别,安格尔你以后还是喊我江莫就行,”江莫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受不了受不了。”不是a级非要硬蹭殿下这个称呼,江莫觉得自己虽然脸皮厚,但还没那么虚荣。 “没事,我和他说就行。”江莫觉得一个称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现在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虫族阶级分明,属民看起来地位也很低贱,蓝斯那样睚眦必报不要脸脾气差,江莫不想西瑞尔无辜受牵连。 “怎么了?西瑞尔没事吧?”江莫有点着急了。 艾伦·瓦伦堡听过侍从汇报完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更没有动怒。 风流爱玩是雄子的天性,即便在婚后,只要不闹出涉及财产分割的私生虫崽,贵族家的雌君雌侍们对此向来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的,您先看一下,这是西瑞尔的贞洁报告。”安格尔想了想,从一旁的侍从手里拿出报告,交给江莫后,便退了一步垂首侍立。 ???看着报告,江莫睁大了眼,满脑子问号。没想到这也能评等级。雌虫雄虫都要分等级,现在连雌虫下面也要评级,虫族这是评级狂吗? “奴,奴是s级。”安格尔生怕人听见似的,声音很低。 “可能,可能因为。。因为奴的生殖腔还有一层膜。”安格尔的脸都红透了。 “那你也没有自慰过吗?”看安格尔这么听话,江莫忍不住问了下去。 “即便做了外人也不知道吧?其他的虫也不能扒裤裆去看吧?”江莫疑惑,难道未婚雌虫都没有欲望的吗? “如果是e或者f,那会有什么影响吗?这是个虫隐私吧,难道还会对外公布吗?”江莫难以理解。 江莫张大了嘴,先是庆幸自己不是雌虫,又感觉自己tooyoungtoosiple,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外面其它地方的话,奴也不太清楚,但在柯伊柏是这样的,在瓦伦堡管辖下的所有星球和领地皆是如此。” “给他一笔钱让他走,或者他要是真的想留下,也不拦他,送他去学学侍奴的规矩。”艾伦·瓦伦堡身为家族继承人日理万机,这便是艾伦先生最终的决定。 江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承认自己是有点难过,眼睛也酸酸的,可是他其实是很要面子的小雄子,他才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他和蓝发雌虫对视一眼,蓝发的雌虫点点头悄悄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莫就睁开了眼,虽然感觉眼皮子又沉又酸,头也蒙蒙的,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怎么都睡不着了。 江莫眼睛亮了亮,急忙转身扭头去看自己的光脑。安格尔正拿着碗一勺一勺地专心喂江莫喝奶,猝不及防下碗里的奶撒出了大半,江莫身上的居家服和被子上都是白色的奶痕,顿时变得黏糊糊乱糟糟的。 江莫顾不得关心别的事情,也顾不上换衣服,他拿起光脑,切到聊天界面。 “虽然不放心,但我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吧?” “我。。我很高兴能够遇到您。” 接着是转账信息:西瑞尔向您转账50万星元。 江莫的回复最终没有发出去,聊天界面上出现红色的感叹号,并提示用户不存在。 江莫看着光脑上西瑞尔的头像,浅棕色头发的年轻雌虫静静地托腮看着窗外的天空,他歪着头,眼神忧郁,笑容却灿烂至极。 我同样理解你,很高兴能够遇到你,并祝福你啊,江莫心想。 感受着手腕处光脑的震动,安格尔快步穿过地下室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照明灯发出冰冷的白光,身着各色制服的雌虫侍从们步伐匆匆,却无人发出声音,一片压抑般的安静。 安格尔脱下代表高级侍从身份的精美衬衣,褪下布料笔挺的长裤,赤身裸体地,默默地跪在了地上,等待着训诫师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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