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1)

她打完尤不解恨,直接将甲兵的佩剑抽出,奋力一挥,削断赫连勇的一半头发,正横在他颈间。 而周兰茵将剑横在赫连勇脖颈之后就没了动作,只呼吸粗重,久久无法平息。 “你想逼我,非你无人能嫁,对吗?”周兰茵一语道破赫连勇所求,嘴角扯出一抹极是讽刺的笑。 最终,赫连勇也只是被砍伤了手臂,便被押了下去。 而周兰湘和时归则被分开,一个被送去皇后娘娘身边,一个被时序抱走。 时序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少不得多宽慰两句,然几句说下来,却发现怀里的小人儿根本没听。 时归充耳不闻,只是蔫蔫地趴在他肩头,回首一看,才发现她双目放空,虽不似惊怕,但明显心思也没收回来。 片刻后,时归被安置在时序的帐篷里,外面除了空青和竹月守着,另外还有数十甲兵,将整座帐子滴水不漏地包围起来。 “阿归,可听到了?” 时序便当她把话听进去了,临走时到底不放心,又给外面把守的人交代一句,不许任何人进入,也不许时归出来。 时归看似是答应了,实则她耳边一片嗡鸣,隐约知道阿爹在说话,可到底说了什么,她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便是逼我嫁去北地又如何?既非我所愿,我便是去了,也定将你北地搅得鸡犬不宁。” 而时归更是被这话狠狠震到,嗡鸣乍起的同时,许多被掩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也缓缓浮现。 回想一些,几乎快要被她忘记的剧情。——是了,剧情。 若非此次变故,时归都快忘了,她所在的世界,原只是一本书,而未来或会发生的好多事,是被称作剧情的存在。 那时候的司礼监掌印早是权倾朝野,就连太子也代父理政,逐渐掌控朝政大权。 若不是看过书中的剧情,谁又能将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联系到一起,知晓这不过是以前和以后的差别? 直到今日,周兰茵说,她会将北地搅得鸡犬不宁。 在书中,确有北地起乱一事,起因虽也只是寥寥几笔带过,但亦是提过皇室公主的存在。 那位公主死于战乱,北地的动荡,大周也耗费了许多人力物力才得以平息,事后追责,引起一切的公主被抹去名姓,尸首被北地所厌弃,朝廷百官也不愿接其入皇陵。 至于那位公主性情大变的缘由,祁相夷不知道,书中也没有描写,那位公主一出现,就是弑夫杀子的狠毒形象了。 想清楚这一切后,时归眼尾赤红,很难说清是什么滋味。 依今日情形,若非时序来得快,赫连勇的阴谋便要得逞了。 除非皇室不顾脸面,肯将赫连部落的龌龊行径公之于众。 大周最多也就是处死赫连勇,难道还能为此兴师动众,向北地发兵? 只怕到最后,她还是逃不过嫁去赫连部落的下场。 …… 幸好她们一直守在大公主身边,才能在事发时及时反应。 幸好幸好。 这独一份的重视,反让她忽略了其他人,直至这次的事故给她敲响警钟,让她不得不细细回顾起更多的剧情。 与阿爹有关的、与太子有关的、与祁相夷有关的…… 她只能凭借着蛛丝马迹,将一些偶被提及的“配角”,与当下的人勉强联系在一起。 像定西大将军的幼子,一生碌碌无为,泯然众人矣。 还有几位皇子皇女…… 但她还是努力坚持到最后一笔,落下最后一人的名字。 时杨氏已故去,只余一女,成为最初的变数。 毛笔落在桌上,溅起的墨点正将最后一列字染黑。 倘若有第二人进来,便会发现,纸上的文字非他们所熟知的任何一种字体,看似是缺笔少画,但实际与当下 只有时归,这几篇字都出自她之手。 最后,她将这几张纸折好,又叫人寻来一只木匣,将折好的纸放进去,小心落了锁。 空青垂首:“是。” 而说好早去早回的时序至今没有音讯,时归出去问了两三遍,等到日头完全从天际隐没,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时归迎上来,忍不住问道:“阿爹,大公主的事……” “因顾及大公主清名,陛下认为此事不宜张扬,只将赫连勇押送回京,暂收在司礼监内,待春猎结束后,再做打算,而大公主身边的暗卫和侍卫也全部换了一波,之后几日,许大公主留帐不出。” “另外皇后娘娘也知晓了此事,将六公主留在了她那边,又派了身边的素姑姑去慰问了大公主,听娘娘的意思,是有打算让大公主也住到她旁边去,也好多多照应些。” 但时归也能理解,如今却不宜张扬。 时归摇头,如实道:“我没什么胃口,就没吃。” “等明日吧。”时归情绪不高,央求道,“阿爹,我不太想动,等明早再吃也是一样的。” 他到底是对女儿白日里的反常有些在意,犹豫片刻后,还是问了出来:“阿归刚回来时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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