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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掩盖掉她性格中过分激烈的那部分,为它们加一个情有可原的滤镜。眼泪自然是最方便的一个工具。钟宁带着水回来,半杯温水,她先是执起谢拾青的手,牵着她握上杯子,握住了,抓稳了,才松开自己的手。谢拾青喝了两口水,等钟宁把杯子接过去,就小小声地说:“宁宁,你可不可以过来坐?”“……我自己一个人有点不习惯。”“可以啊。”钟宁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就坐到了她旁边。“可以牵着手吗?”谢拾青又放软了声音问,“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就是……这里我没有来过,就有一点点心慌。”她咬着唇,面上露出不安和哀求的神色来。她看不见啊。钟宁心想着,忍不住一再心软,把手递过去让她抓着了。————————说一个题外话,这本有番外哦,而且我已经想好写什么了,嘿嘿嘿,饱饱们可以猜一猜,有两个番外哦!第45章谢拾青珍而重之地握着钟宁的手,就好似捧了全天下最宝贵的事物,要发出一些很不体面的叽叽咕咕声,还试图把这只捧起来啵啵啵地吻。然后她就被钟宁再次捏住了嘴唇。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太麻人了!饶是钟宁觉得自己已经是非常喜欢贴贴的那一类,也受不了谢拾青现在的表现。后者只能不情不愿地把手放下,握在手里攥着,捏着,像小孩子得到了最喜欢的橡皮泥,翻来覆去地揉。钟宁只觉得这手都要被揉成馒头了。“宁宁,你之前怎么在商场啊,还是和华助理一起的。”谢拾青忽然问道。“我和母亲说,要去竞争继承人的位置,她让我每天下课后有空闲的时候,就去跟着华助理。”钟宁如实回答,“我们是在巡视商场。”“这不单是因为曾经答应过你,作出承诺,更是为了我自己。”为我的良知不受毒害,为我的内心不受谴责。钟宁发誓要做个问心无愧的人。她也并不是想要钟家继承人的身份,只要让钟梓暖失去竞争力就好了,她想要这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再不能兴风作浪。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钟家主能再生一个孩子,重新培养一个继承人,反正她现在正值中年,还有大把的时光。多如繁星的财富能带来令人震悚的权势,它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吗?钟宁不知道,她也没有亲自试验的打算。每个人都有自己追逐的理想,而她的理想,不在金钱堆里。“原来是这样。”谢拾青得了答案,若有所思。下一瞬,她倏忽一下想起在订婚宴的时候,自己趁着哭诉对钟宁说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没关系的,你只要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来做就好了,宁宁,我会帮你的。她当时觉得钟宁……脑袋不太灵光,有种未经污染的纯天然,所以说话的时候,是没有顾忌太多的。现下回想起来,才发觉这句话里究竟埋着多大的雷。钟宁发觉了吗?还是没有?还是忘掉了?但是她不能去问,问了就露馅了。可假如钟宁问起来怎么办?谢拾青下意识地想要去咬自己的指甲,抬手的时候指尖一错,创可贴彼此摩擦,让她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问起来……问起来就说,她当时也是被情绪操控,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外卖员按响了门铃,让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谢拾青狠狠松了口气。以后还是少提这方面的事,免得被钟宁想起来。送来的食盒摆了一整张桌子,钟宁把谢拾青打横抱起来,稳稳放到椅子上,“等一下哦,我把餐盒都打开。”还要给她夹菜。这就是谢拾青想要的,她看不到啊,自己怎么夹菜呢,只能让身旁的人帮忙。这样就好像,钟宁依旧很关心她,爱护她一样。吃饭的时候,聊几句看似很没营养的这个菜好吃,那个菜什么口感,日常生活的温馨之处,不就在于这些简单的话吗。吃过饭以后,钟宁把桌子收拾了,房间内就只有那些琐碎的声音。这个时间,她们从前会做什么呢?有时候,钟宁会邀请她去花园里走一走,散散步,说些在校园里发生的趣事,讲那些教授们精妙绝伦的比喻,讲农学院时不时跑出来的动物们,讲晒太阳的猫,讲一片落下来的花瓣。从她嘴里说出的话,都好似镀了一层名为欢乐的柔光,再稀松平常的小事都变得有趣起来。谢拾青深知,不是这件事本身有多么有趣,而是钟宁善于发掘的眼睛和天性乐观浪漫的灵魂,为它们赋有了新的光彩。她以前是有些不屑一顾的,尽管耳朵听着,嘴巴里做出了有效的回应,可心里却不太在意。多么无聊的事,有什么说的必要,要不是为了让她当好棋子,她才懒得听。这是何等的自大与傲慢,又是何等的盲目与无知?她曾经坐拥宝山,还以为是瓦砾,现在宝山和瓦砾都空了,留给她的只有一地虚无。谢拾青才知晓自己究竟错过和失去了什么。而现在,钟宁在收拾东西,她没有说话。她是个宽容的人,愿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可不代表她就这样轻易地原谅了,放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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