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学子写写卷子,就抬头看她一眼。钟梓暖游刃有余地答完了所有的题,提前交卷,走出教室。她没回家,而是坐进车里,打了个电话,“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大家都是朋友,亏不了你的。”“尾巴扫得干净点,母亲一定会生气,你也不想被她抓住吧。”挂断电话,她开着车子,一路来到乐氏集团的大楼下面,熟门熟路地走进电梯,省略了前台登记的过程。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钟梓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亲爱的,我提前交了卷子,来找你了,今天工作忙不忙呀?”正专心在电脑面前忙碌的短发女人听到她的声音,原本冷淡的面容露出一丝温柔,“不忙。”——如果钟宁在现场,一定可以不用人介绍,就叫破她的身份——乐溪,原著的女主攻,说是拿着不学无术的浪荡总裁为爱从良的戏份。其实她还挺好奇,被朋友说了好多遍好甜好甜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她现在的确是没空。订婚宴的时间已经订好,请柬的款式也选好了,明天就会分发到各大家族手上,而她,正在被造型师折腾,要提前选定当天的造型,从头到脚,包括衣服,也要量体剪裁,请大设计师手工现做。这是一个折磨人的活。说累,大半过程都坐着,说不累,除了老实把自己按在椅子上,什么也做不了。今天只是给头发养护,具体的发型设计,要等到礼服做好以后,再进行搭配。等到那时候,比今天还要忙。钟宁参加过姐姐的婚礼,看过新娘三点多钟就起来化妆的日子,觉得此刻自己今天所历经的一切,和新娘子也差不了多少了。她头发上的一缕挑染,钟家主拍板,直接让理发师染黑,留着碍眼。以至于傅南霜见到她的时候,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去。“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她啧啧道,“不是说挑染是你的命,死也不会改吗?”钟宁:“母亲非要我染黑。”傅南霜一边憋笑,一边试图安慰人,表情都扭曲了,旁边的郑瑄倒是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招呼钟宁坐下,说道:“订婚宴结束就再染回来嘛,钟家主管得实在太宽,染个头怎么了,老古板。”酒吧楼下的驻唱歌手,唱着一首很舒缓清淡的英文歌,或蓝或紫的灯光缓慢闪烁,垂下的双层水晶帘将包厢遮挡出朦胧的影子。距离上次谢拾青生气,已经过了一周,钟宁紧赶慢赶地熟悉了小圈子的人,也推不过去聚会,只好出来见一面。除了傅南霜和郑瑄,还有两个长发女人,一个染了金发,一个染了粉发,正坐在一起,亲亲密密地依偎在一起,看着她笑。她们是一对情侣,没结婚,但是也快了,婚礼就定在年末。圈子里的人年纪有大有小,最小的就是钟宁,最大的则是郑瑄,已经结婚好几年了。钟宁视线一扫,觉得她们这个小圈子实在不能叫不婚联盟,叫染发联盟还差不多,郑瑄的头发是蓝黑色的,傅南霜则又给发尾染上了一层紫,像是晚霞一样由酒红到暗紫过度,花哨得很,也夸张漂亮。她摸了摸自己变黑的那缕头发,惆怅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个挑染,她还挺喜欢的。她原本的长相和现在差不多,都属于轮廓分明的类型,也试过很多发型,但挑染的确是没染过,现在没了,心里实在有些可惜。傅南霜总算憋下去那股想笑的冲动,又喝了口酒压了压,调侃道:“来来来,人到齐了,这次庆祝我的单身聚会终于可以开始了。”“怎么就成庆祝你,明明是祝贺小宁脱单的。”粉发的女人白了她一眼。“好好好,我成弱势力了。”傅南霜笑着,把啤酒举起来,“管它庆祝什么,干杯!”钟宁看了看桌上的啤酒,选择拿起一杯圣代,“干杯。”“不是,连酒都不喝了?”傅南霜瞪着她手里的冰淇淋。“拾青不喜欢酒味。”钟宁说。这倒不全算挡箭牌,谢拾青的确是不喜欢酒气,偌大的别墅,连个酒窖都没有,真的很夸张。到了谢拾青这个地位,也没谁能让她屈尊陪酒,只有别人迎着她喜好的份。面对其他人或揶揄或了然的表情,钟宁举起圣代杯,挡住泛着薄红的脸。干嘛用这种表情看她,真是的。没见过人谈恋爱吗。————————钟宁:讨好老婆怎么啦!我应得的!第20章谢拾青感到很不对劲。起初,她真的认为,钟宁在讨好她,是因为想要靠联姻借势的缘故。只是相处越久,就越觉得不对。一个一眼就看到头的人,真的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吗。她是相信钟宁能够只凭自己、或者依靠友人帮助,产生想要争夺钟氏继承权的想法,并为此付出行动。倒不是多在乎钟氏,但绝对不想看见钟梓暖和钟夫人好过是真的。可就算如此,以钟宁的本事,也不会把演技进化到不露一丝破绽,仿若天然的地步。她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早就把钟梓暖母女收拾得服服帖帖,哪还能沦落到今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