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重新碰上对方的手指,望着人的目光,就像是望着星星和月亮 ,“你愿意教我吗?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做什么会让你高兴,生气又是什么缘故。”“我会好好学,好好改的。”“是我的错,就向我发脾气吧,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像是陡然升腾的破坏欲,又好似被冻到发昏的人,忽地进了温房。谢拾青察觉自己在发抖,她的骨头互相碰撞,身体又冷又热。是发热期又到了?还是乍然感受到的暖意烫得她不住颤抖。这都是假的,她在心底重复,这是陷阱,是谎言,是欺骗。——可哪怕是虚假的温柔,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关心是假的,温柔是假的,爱语也是假的,她不需要虚假的情感,只需要信息素。谢拾青猛地伸手抓住钟宁的衣领,把她按在沙发上,碰撞间胳膊刮蹭到餐盘,将牛奶撞翻,淅淅沥沥地洒了一地。浓郁的奶香下一瞬就被柚子花的清香压住,谢拾青拽开钟宁的衣服,毫无章法地咬住了人的颈侧。后者闷哼了一声,双手却环住她的腰,小幅度地挪动着身子,让她能压得更稳,不至于摔到地上。“对不……”一个吻堵住后面的话。————————钟宁(发动真心攻击):我喜欢你哦!谢拾青(破防了)(因为真实伤害是这个游戏最真实的伤害):不会有人关心我,你一定是个骗子!我不听我不听!后来的谢拾青:什么,是真心话,阿巴阿巴阿巴……第17章傍晚,钟宁端着菜盘上楼,把它放在床头可以拉下的小桌上,看着谢拾青慢条斯理地小口用餐。忽然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有种别样的规律——道歉,以及做|爱。怎么不算健康生活呢!面对银行卡新的转账消息,她已经有点麻木了。当钱太多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串数字,而对于谢拾青来说,这点钱,连零头都算不上,可以说是九牛一毛。身为谢家的掌权人,她手里的资产,是钟宁放开了想也想不到的数额。就连家里佣人的月工资,都高到离谱。谢拾青不喜欢人多,钟家才是夸张,甚至还有专门熏香的,弹琴的。钟宁已经不想知道她们的工资了,穿越后的每一天,都在金钱方面不断刷新她的认知。她现在就抱着一种来者不拒,全盘接收的状态,不管合不合理,统统都当作正常现象。也是这幅坦然,使得就算她现在“性情大变”,也没谁觉得不对,毕竟原身本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谢拾青吃饭的动作很斯文,她是从小就受精英教育的人,被当做家族继承人来培养,理所当然一般,举手投足间,别人只觉得优雅,忽视掉她饭量极小的问题。而钟宁比起欣赏美,更关注她的健康问题,看谢拾青只是动了几筷就放下,便忍不住劝道:“再吃一点吧。”谢拾青擦嘴角的动作一顿。“你就只吃这么几口,真的吃饱了吗?长时间饥饿,会把胃饿出病来的,到时候又要吃大把的药。”钟宁念叨着,好像上了年纪的食堂大妈,看到瘦瘦的小姑娘,就要关心几句。“早上本来就没吃多少,中午又没吃,晚上再吃这点,会把身体熬坏的。”谢拾青脸色古怪。这人,中午的时候,不会也是真的来送饭的吧。她以为这人送饭来,只是道歉的借口。毕竟钟宁为了继承人的地位,一定要讨好她,怎么现在听着,好像……好像是真的在关心她吃得太少。谢拾青集中精力,想要分辨她话里虚假的成分,但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察觉到。浑然天成,仿若真心。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吗?就算是翻然悔悟,但人的劣根性永远是磨灭不了的,一些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或许有大毅力的人可以做到,但她绝对不相信,钟宁会是其中之一。那份被强压下的古怪感,再一次冒出头来。这人身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哪怕是用伪装来解释,也显得有些牵强。“晚上吃太多,会消化不良,这些足够了。”谢拾青忽地一笑,面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红晕,色若春花,“谢谢宁宁关心我。”“我,我应该的。”钟宁被美色俘虏,醉酒似的,也忘了再劝,勤快地把餐盘端走了。刚走两步,她想起一件事,又转回身,“对了,我明天还是得去一趟宠物医院,因为是我挂的号,把猫送给领养人就没其他事了。”像是怕人生气,她迅速解释道:“领养人很社恐的,我们今天也没说几句,叫乐知雨,是乐家的人,而且我也不会去她家,就是在医院把猫接出来而已。”“乐知雨……”谢拾青怔了一下,“竟然是她?”钟宁咦了一声,“拾青,你认识她吗?”“见过几面而已,不熟。”谢拾青说,“她是alpha。”“是这样。”钟宁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那我明天可以去医院吗?你会不高兴吗?”“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谢拾青反驳,“不要自己胡乱猜,也不准把我们的事告诉别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