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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蹭了蹭枕头,想着睡个懒觉,她习惯性地翻身,抬腿,却没骑到毛绒绒的抱枕,挨蹭到的是柔嫩温暖的皮肤。!!一个骨碌坐起来,昨晚的记忆闪回脑海。粘滞的阻力,蜷缩脚趾,绵软饱满的触感,破碎的喘息与低吟……女人如水一样在她的指间融化。钟宁的手下意识动了动,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滑腻湿润的感觉。环视着陌生的环境,她干咽了下口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生锈般一顿一顿地扭过头去,床上的另一个人也睁开了眼,半蹙着眉,黑发如藻披散。朦胧的晨光下,她的脸苍白仿若透明,嘴唇分外殷红,宛若滴血,一双黑沉的眸子空茫茫的,失焦一般,右眼下有两颗并排小痣,一眼望去,有种非人的美艳感。这个痣……灵光如同炸雷般劈到钟灵的脑子,等等,她不会真穿了吧!想起朋友找她幸灾乐祸吐槽时的话,钟宁的脑仁就突突地疼。昨晚上,她刚结束游戏直播,就看到朋友兴奋地发过来一长串语音,说看的小说里有个炮灰和她同名同姓!朋友没说多少,就说炮灰被迫嫁给大反派,但是嫌弃反派眼盲,整天在家摔摔打打,没个好脸色,于是就被反派打断双腿,毒哑嗓子,锁在屋里,下半辈子都要靠人伺候,最后死在了起火的疗养院里。她特意发了书名过来,说让她自己去看,记得全文背诵。反派的特征很明显,右眼下有两颗小痣,作者还约了插画,朋友一起给分享过来,柔弱的女人仿佛风一吹就散了,神情中却有一种阴郁疯狂的气质。钟宁一看就喜欢上了,这才记得明显。可关键是她现在两眼一抹黑,小说一句没看也就算了,连原主的记忆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反派叫什么,只知道她姓谢,这还是朋友吐槽时用谢总称呼来着。对方的神色逐渐不虞,面上浮着一层郁色。钟宁想到自己的结局,再看看她皮肤青青红红的印记,骨头一下就软了。她不想断腿!她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开口:“对不起!……谢总?你,你还好吗?”相同的音色,用不同的发音方式和语调说出来,差别会有多大?谢拾青整理着脑中的记忆,意识到自己竟然重生时,耳畔便传来这道熟悉却陌生的嗓音。钟宁。在她印象里,钟宁说话总是讥讽的、歇斯底里的,不耐烦与傲慢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声音尖锐,刺耳。自己正巧重生在刚把人抓过来的那晚,白天的时候,钟宁还是拒绝的态度,大吵大闹着要走,她直接让人打了诱导剂,强制她陷入热潮,完成临时标记。由于情事的不美妙,以及次日对方辱骂她是荡妇的话,谢拾青对此记忆尤为深刻。而现在,她听到了什么?这人叫她谢总,还道歉。她不是从来只叫瞎子的吗?钟宁忐忑不安地等着人回话,却迟迟等不到,她更心慌了。天杀的她为什么没多问两句!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把这小说看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救命!昨晚的记忆也很破碎,脑子浆糊似的,根本想不起来多少。就好像……是她强迫的?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的腿,我的嗓子,难道现在就要说再见了吗?“你叫我什么?”微哑中沁着甜意的柔软声音响起,莫名其妙的,钟宁联想到冰镇过的沙瓤西瓜。“谢总?”她踟蹰着说。对方忽地轻笑了一声。怎么了,不能这么叫吗?钟宁抓心挠肝地难受,像监狱里的囚犯,等着不知道赦免还是死刑的判决。还不敢多问一句。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和原身肯定不同,但为了改变结局,也顾不上许多。对方什么也没说,自顾掀开薄被,露出斑驳的身体。钟宁的脸腾地红了。冷白的皮肤在朦胧的光线下宛若覆了一层柔纱,那上面却额外多了许多淡红的印记,越是隐秘的位置,数量就越多。钟宁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这都是她干的?好激烈……原来她是这种人!她长这么大还没交过女朋友,向来是有贼心没贼胆,看番的时候吵吵着这个好香那个好香,现实里和人牵个小手都没有过。钟宁视线躲闪,手指勾了勾床单。就在这时,一声低呼。她反射般看去,就见人身子一歪要倒,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拽。女人纤瘦的身体压了个满怀,浅淡的苦甜香气如同扎破的气球四溢,微凉的黑发如瀑如雪,落了一身。钟宁不受控制地凑过去,贴到对方的后颈深嗅。薄薄的皮肤泛着浅红,上面还残留着被吮吸过的痕迹。“你在干什么?”“对对对不起!”像是被惊醒的兔子,钟宁手忙脚乱地退开,“我刚刚看你要摔了,就……”就对着人家像个流氓似的闻来闻去?钟宁啊钟宁,你怎么回事!怀里的女人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留下一句去洗澡,便动作缓慢地走去了浴室。身上的重量空了下来,室内却还浮动着那股馨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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