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良?
韩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想我息事宁人,你要赔我一双鞋。
李向南:“韩静,你想鞋是不是想疯了!
拿着别人的鞋就说是你的,你要不要脸了?”
现在穿皮鞋的人真不多。
就是这些大学生,绝大多数的人穿的都是自己做的鞋。买鞋的人是很少一部分。
能买皮鞋的就更少了。
可以说农村来的孩子基本上都不会有皮鞋的。
“李向南,现在还有承认错误的机会……
一切还来得及!”班导咬着牙说道。
难道非要闹到学校去受处分才满意吗?
而且这事是简单的处分吗?
这东西价值20多块钱,不是两块多钱。
李向南不想和班导杠上。
因为她毕业是什么样的评语,眼前的这个人有重要的发言权。
但现在是躲不过去了。
李向南:“班导,你觉得我有错误,我的错在哪里?
现在是韩静拿着我的鞋!”
“你!
你知道这双鞋多少钱吗?
你一个农村来的学生,你买得起这双鞋吗?
不要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班导气愤的说道。
“农村来的学生为什么不能穿得起皮鞋?”一个说话清清冷冷的女人的声音传来。
声音平静,听不出来什么起伏似的。
大家都看向这个说话的女人。
她剪着齐耳短发,身上穿的是列宁装,这衣服虽然没有补丁,但是洗的发白了。
脚上是一双布鞋。
“你是谁?”班导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
这双鞋,这个女同学说是她的,那位女同学也说是自己的。
你怎么能一口咬定这双鞋就是这位女同学的?
伟人都曾经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
请问你的调查在哪里?”这个女同志的手指在韩静和李向南身上来回指了两次。
班导被问的底气不足了。“她穿过皮鞋,大家……大家就是……都看到过的!”
人看人总是有第一印象的,不只是班导,就是其他人也觉得韩静是能穿得起皮鞋的。
而李向南够呛。
“那你的意思是,没穿过就等于她没有吗?”这位女同志因为她发声,大家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她手里拎了一个兜子。
“拿着!”这位妇女同志直接把这些东西塞给了李向南。
关键是她直接就松手了,李向南要不是手快东西就落地了。
“回答我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还有你,没仔细看一看就知道东西是你的?
你的眼睛可真好使!”这位女同志这功夫谁都听出来了,她不是善茬。
卢芳芳小声的问。“她是谁呀?”
李向南摇摇头,她以前真没有见过这个人。
不过她的容貌……
李向南有一点猜测。
韩静想把丢鞋的事赖到她身上,是不可能的。
李向南没把这当个事看。
但是这位妇女同志……
头疼啊!
每个人的柜子上虽然都有小锁头。但是谁也不是时时刻刻的都锁柜子。
而且屋门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锁的。
这鞋怎么到李向南柜子里的,这个可能性可就多了。
她们相处了一个星期,卢芳芳觉得李向南比韩静可信多了。
卢芳芳:“可不是吗?她的眼睛可好使了!
好像就是她能穿得起皮鞋,别人穿不起一样!
再说了,我们早上走的时候又没锁门。
谁知道有的人回没回来过?”
卢芳芳这话让班导也不自在。
“就是我的皮鞋。
那天刮坏的痕迹还在呢?”韩静上手就把陈飞手里的皮鞋抢过来。
直接把牛皮纸袋子撕开了。
“你看看这才是吵架的样子。
你说话都不够大声,人都能上手去抢,你为什么不能?”中年妇女这个时候给人一种干部训下属的感觉。
“我知道了!”李向南点头。“你把我的纸袋子撕坏了,赔我!
小心拿好我的鞋!”
李向南现在的声音就比刚才大了。
“这怎么能是你的鞋,你看看这……”韩静卡住了。
皮鞋的表面是崭新崭新的。
哪有什么划痕啊?
现在的皮鞋样式都差不多。韩静看了一眼,就肯定是自己的皮鞋。
这怎么不是了?
妇女同志说:“这双皮鞋买回来之后放在家里,我不小心在牛皮纸袋上滴了一滴油。
这位老师,还有同学,你们可以看一下上面有没有?”
在牛皮纸袋的角上确实有一滴油渍。李向南收到这双鞋的时候就看见了。
这位中年妇女同志的身份实锤了。
因为这双皮鞋是魏姥姥邮来的。
还有,中年妇女的眉眼上,有点像邱姥爷。
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撕开牛皮纸袋子,那鞋是崭新崭新的。
鞋面上一点没有折痕,那肯定就是没穿过呀。
中年妇女同志一把抢过皮鞋:“我刚才听的清清楚楚,大家看见过这位同学穿她自己的皮鞋对吧?
这双鞋大家可以看看有穿过的痕迹吗?”
这双皮鞋在中年妇女的手里来回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