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咳嗽前,楚医的迈步方向,明显是准备往东边走的。 一东一西。 俞霄琅把疑惑写在了脸上。 俞霄琅只好跟上。 俞霄琅跟在楚医身后,沿着石子小路七拐八拐,拐过一片竹林,看到一栋精致的白色三层小楼。 楚医站在刻着“医学实验室”的石碑旁边回头,笑眯眯的看着俞霄琅:“我们到了。” “俞上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把个脉?反正来都来了。” 楚医笑着开玩笑:“你别怕,我觉得我的医术还行,起码比治疗舱行。” 反正来都来了。 临近中午,检查结束。鳯 楚医关了仪器,带着俞霄琅出门:“隔壁有休息室,俞上将你先休息一下。等吃饭了我再叫你。” 隔壁是楚医的办公室。 外间是宽敞明亮的客厅,窗边放着一个暖色的单人沙发。 俞霄琅径直走向沙发:“这个沙发看起来很舒服,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可以吗?” 楚医:“当然可以。” 楚医倚在办公桌上,随手抽了本纸质的书打开,心思却不在书上。 为了保证数据的精确,整个上午,中医望闻问切,西医仪器检查,他都来了一遍。 俞霄琅的身体状态,比他猜测的更糟糕。 这种创伤不是单一原因造成的,俞霄琅的脏器有先天性损伤,在娘胎里没有发育好,出生后许多年没有治疗,留下了不可逆的创伤。 宿疾顽固,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就难以痊愈,它折磨着俞霄琅的身体,消耗着俞霄琅的气血生命力。 一年…… 正午的阳光很热烈,透过玻璃照进来,描摹出了青年的轮廓曲线,却在楚医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使得那精致漂亮的眉目,染上了些许阴霾。 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的。 办公室里针落可鳯闻。 打破了沉寂。 清风携带着柔和的暖意,从门外涌进来,撩拨白色的窗帘,又卷起楚医的漆黑如墨的头发,飞扬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健康柔润的光泽。 秦瑾川目光柔和:“嗯。” 但身体动作比思维更快。 一气呵成。 秦瑾川似乎并不意外俞霄琅在这里,他看了俞霄琅一眼,平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他看到自家元帅手里提着的东西——一个超大的银白色保温饭盒。 秦瑾川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下属,他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顺手抽走了楚医手里的书:“别在阳光下看东西。” 秦瑾川扶着书架放书,听到楚医的话,回头看了看楚医的鼻子:“嗯。有。”